“系统237载入中……”
“载入完成……”
“顺祝宿主诸事顺遂,万事胜意。”
冰冷的空灵声音戛然而止,一句祝福也讲得毫无人情味,完美契合谢望舒对它的初印象。
谢望舒抬头,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轿子里,外头敲锣打鼓,里头却闷得人发慌。
分明毫无束缚,是可以移动的,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了轿子里,由不认识的人抬往不认识的世界。
自己是死了,还是在做梦?
刚刚车祸的发生、系统的出现,都更像是在做梦,如果是现实,那这远远超出了谢望舒的认知范围,甚至超出了现有的科学范围。
谢望舒环顾自己坐的这顶轿子,提气就用脑袋往上撞,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可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包裹住了他的头部,他感觉像一头扎在了棉花里,不疼,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小石子坠入广袤无垠的深海,连丝毫波澜都未曾引起。
哦,太好了,不会痛,是梦。
还没等他高兴够,一阵刺痛就从心脏传来,随之涌向大脑,信息爆炸式的在脑海里涌现,一个个片段飞速闪过,让人来不及捕捉。
破碎的呻吟声隐约从他口中溢出,估摸约2分钟左右,疼痛戛然而止,只余下些许头昏脑胀的余波。
呵呵,不是梦啊,自己真的出了车祸,真的死了,还碰到了一个自称可以帮自己复活的系统。如果可以,今天的雨夜自己就不应该踏进别墅门。不,如果可以,在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死的就应该是自己,而不是……
还没等谢望舒伤春悲秋结束,轿子外面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闹得人心烦。
“哎呦,公子诶,您好歹吃点吧。您生气了,想拿奴才发火,拿绿茵泄愤都可以。您千不该,万不该绝食啊。”一个清晰又谄媚的声音从轿子外传来。一起传来的,是放在一张粗糙手掌上的糖。
红色包装,喜字在上,是喜糖。
“你个死阿旺,说你自己就可以了,凭什么捎带上我?”娇俏的女声仿佛对刚才人的话略微不满,转着手腕上的镯子说道。
“咱们都是做奴才,伺候主子,主子开心才是正道,打打骂骂的,咱们受着就算了……”
“嘿,奴才奴才,天生奴才命,你就当一辈子奴才吧!”
外面的拌嘴声愈发吵得人心烦,谢望舒清了清嗓子,模仿着记忆中原主的语气:“阿旺,绿茵,好好走路。”
简简单单一句话,轿子外面俨然没了争执声,只剩下敲锣打鼓的背景音,谢望舒也终于可以好好整理整理思绪了。
-
谢望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活在21世纪,是个小有名气的养成系idol。
做idol的要有豆德,粉丝一票一票给投出来的。人粉丝25块钱的午饭支支吾吾,300的周边说买就买,还不止买一份,就为了冲销量。这不就买一个情绪价值吗?
别说自己火了是因为有实力,自己再有实力,没有粉丝花钱,没有流量,照样爬不起来。圈里多的是有实力但没办法出头的。
如果没有豆德,谈恋爱了,怎么对得起粉丝?怎么对得起粉丝的钱?说到底,关系是相互的。
虽然网上有些粉丝会说:爱豆不可以谈恋爱,但可以跟我指定的队友谈。
可这话,也是万万不可以当真的。人家磕cp可能就磕个热闹,你要真谈了,多的是人叶公好龙。
但谢望舒耐不住队友顾禹的死缠烂打,毕竟烈女怕缠郎嘛,虽然他不是姑娘,但他也怕缠郎。当然,压力大了需要放松也是一个理由。从小到大多少双眼睛盯着,只有和队友才不容易被发现。
现在好了,谢望舒觉得没有豆德的报应来了。
昨晚出完个人外务,他累死累活地回到宿舍——公司分配给团的别墅。
原本想着今天队友基本都有个人外务,别墅里能安静点,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自己男朋友也是这样想的。
今天队友基本都有个人外务,正好方便他带人回家颠鸾倒凤。
打开别墅门那一刹那,谢望舒是反胃的,太恶心了。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就在沙发上,呻吟喘息声传到他耳朵里,让本来就睡眠不足的谢望舒脑袋嗡嗡的。
直到谢望舒手中的雨伞不小心掉落在地,沙发上的两人才有所察觉,急忙往身上套衣服。
人在极度震惊、极度恶心之余是表达不了太多内容的,谢望舒可能想大骂渣男,可能也觉得无所谓,毕竟没多少爱。但不管哪种想法,他也只脱口而出两个字:“分手。”
顾禹裤子还没穿好就要去追谢望舒,却只看到谢望舒留下的车尾气。
谢望舒开着车,握着方向盘,看似自己掌握方向,却不知道该往哪去,该找谁诉说。
年幼的妹妹和年迈的奶奶都需要自己遮风挡雨,而自己呢,能给自己遮风挡雨的人已经死在了那个雨夜,被自己杀死的。
他那算不上美好的童年也终止于那个雨夜,终止于12岁的那个雨夜。
后来,也幸好他长了张不错的脸,被公司挖去做了养成系练习生,不仅可以免费学舞蹈声乐,每个月还能有那么点收入。
否则他根本不敢想,12岁的他究竟要干什么,才能养活5岁的妹妹和患病的奶奶。
生活无时无刻不在赶着他往前走,就像赶着驴拉磨一样,自己也只能用力活着,别无他法,别无他求。
其实,他时常在想,为什么那天死的不是自己,或是,她为什么不带自己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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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安全气囊伴随着一声巨响弹了出来。
出车祸了,在这个雨夜。
谢望舒失去意识前脑海里闪过很多,有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有妹妹奶奶,也有自己的舞台和粉丝的应援……
世界70多亿人,少自己一个应该也不重要,但妹妹奶奶就只有自己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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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睛,谢望舒发现自己躺在一叶扁舟上,扁舟漂浮于汪洋大海,大海浩瀚无垠。
天空是墨黑的,大海也黑得像深渊,只有一盏明月悬于前方,像是给亡灵引路。
原来阴曹地府是这样的啊。
人从羊水里来,死后灵魂也到了众水汇聚之处。
但大海和羊水终归是不一样的,海是博大的、危险的、深不可测的,隐藏着危险,也隐藏着珍宝。
突然,一道声音在寂静中响起,让谢望舒做选择:要么现在死,要么做任务赚积分,然后活。
说罢就开始倒计时10秒,一点咨询的机会都不给谢望舒,可真真是霸道啊。
想起妹妹和奶奶,谢望舒再次变成了被生活赶着拉磨的驴,不得不选择做任务,虽然他不知道任务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死。哪怕前面是火坑,他也得往里跳。
刚做出选择,谢望舒就到了这个地方,一顶四四方方的红轿子,由不认识的人抬往不认识的世界。
随之而来的,还有涌进脑海里的大量记忆。
哦,原主是安乐侯府不受宠的儿子,母亲早亡,继母上位,他早早被父亲丢到农庄,和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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