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瞬间噤声。
电视台靠招商生存,而李家占了京市电视台招商的大头。
招惹李家人,影响到收入来源,包厢里这些中年男领导有一个算一个,以后日子别想好过。
刚才还逞威风的中年男领导们马上就横不起来了,“学洋,我们和你朋友开玩笑呢哈哈。疏棠她业务能力强,实习表现好,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我们求贤若渴,给她机会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封杀她呢?”
“是吗?如果你们求贤若渴,给她机会的方式就是灌酒的话,那这个机会好像不要也罢。”李学洋大马金刀地坐下来,摁灭烟头火星。
中年男领导们自己罚酒,觑着李学洋的脸色,喝到快吐了,才让李学洋松口。
“行了,没怪你们,谈正事吧。”
男领导们把周疏棠喊来,原本打算让她充当陪酒和活跃气氛的角色。被李学洋一打岔,没人再敢差使她。
酒桌上的应酬行至最后,周疏棠只喝了一小杯果汁,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沾酒的人。
应酬散场后,男领导们围着李学洋,一直将他送上车,才分开,骂骂咧咧的,发泄憋了一晚上的怒火,然后各自回家。
周疏棠找到机会当面感谢李学洋,是在半年以后。
“小事儿,我这人就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李学洋回忆起这段插曲,没想到周疏棠会放在心上,还记挂了半年之久,“你会有美好的前途,向前走吧,别回头。”
周疏棠念播音主持专业,学习和工作环境比较特殊,接触到的人几乎都是非富即贵。
李学洋是她见过性格最好的富家公子哥。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李学洋乐出声,便问:“你笑什么?”
“我不是笑你。”李学洋挥挥手,连忙解释,“我就是想到一个朋友,如果当时他在场,气焰肯定更加嚣张。”
按他对孟况的了解,孟况当场踹那些喜欢当大爹的中年男领导几脚也不是不可能。
“你很好。”周疏棠说,“帅气和体面兼顾,分寸把握得刚刚好。”
名利场上,比起酣畅淋漓地撕破脸皮,既出了气又能维持体面是更难做到的事情。
听了这话,李学洋感觉挺稀奇,第一次沉眉敛目,好好打量了周疏棠几眼。
孟况锋芒太甚,从小就是人群焦点。
李学洋站在他身边,很容易黯然失色,周疏棠是第一个夸他好,眼睛里全是他的人。
就这样,李学洋一语成谶。
他们真的成了朋友。
后来,李学洋带周疏棠认识了孟况和谢时行。
周疏棠的观点始终没有变过:和其他人好不好无关,李学洋在她心里,就是最好的。
再后来,周疏棠主动追求李学洋,他们在一起了。
李学洋爱玩儿,朋友很多,但他不是花心,是太无心。
圈子里的太子爷和公主千金,很少有“谈恋爱”的概念,只有“谁跟谁”的说法。
周疏棠想跟他,想借他的势,李学洋满足她。
但她想要的,比他以为的要更多,她企图拥有的是他的真心。
于是,在反应过来,无心之人不可能交出真心后,周疏棠从李学洋身边离开了。
那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年。
也是李学洋忽然发现自己早已离不开周疏棠这个人的开始。
故事的结尾并不一定就是大结局,也可能是另一段缘分的开头。
李学洋把周疏棠追回来了。
这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上一次更久。
但周疏棠还是走了。
她主动提出分手,让她选择回头的理由达成闭环,“我也想体会一下,当无心之人是什么感觉。”
她和李学洋扯平了。
他们像一股麻花绳,拧在一起,注定纠缠。
孟况从旁观者视角看着都嫌累,他嘱咐舒采:“少卷进他们的事,容易被带坏。”
舒采“啊”了声,没懂:“?”
“他们的感情观太复杂,不健康。”孟况挺得意,“还是我们这样纯粹的比较好。”
舒采终于听懂了。
这人啊,是在自夸呢。
尾巴都翘上天了。
周六,阳光普照大地。
地表温度不断上升,热气蒸腾。
孟况骑川崎Ninja400带舒采进山。
这家民宿娱乐设施齐全,提供露天泳池、中式茶吧、麻将室、游戏屋等公共活动空间。
房型各式各样,顾客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进行选择。
舒采选的,是一套带180度全景落地窗的房间。
窗外就是绿林,此起彼伏连绵成片,如同绿色涛浪拍岸。
打开窗户,清新空气扑面而来,惬意又自在。
大床和落地窗之间还有一个大浴缸。
她喜欢泡澡,所以在网上订房间时,一眼就相中了这个浴缸。
孟况的房间就在她隔壁,房型和她的差不多。
民宿提供一日三餐,伙食份量足,价格适宜。
唯一缺点是必须下楼去一楼的小餐厅吃,不包含送餐上门的服务。
山上比山下凉爽。
白天,舒采和孟况听课、抄经、浏览山景。
远离城市的喧嚣,感觉心都静了许多。
周日办理完退房,舒采和孟况下山返程,结果车刚开上山路,天就变得灰蒙蒙的,很快下起瓢泼大雨。
雨势凶猛,短时间内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粗而密的雨线如同厚帘,挡在眼前,完全遮住视线。
天气状况太恶劣,下山有危险,逼不得已,两人只能重新回民宿订房,再暂住一晚上。
前台小姐姐笑容甜美,服务周到:“不好意思,只剩下一间房了。”
有其他顾客在网上预订了孟况住的那间房。
全民宿二十几套房,只剩下舒采住的那间处于无人预订状态。
舒采:“……”
雨势渐大,如同瀑布般飞流直下,在地面上砸出一朵朵盛放的水花。
再不订房,可能连最后一间都抢不着了。
也不是第一次和孟况共住一间房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跨年夜那晚的场景再现。
两人淋了雨,全身湿透,发尖滴水。
唯一的不同是,跨年夜那时是冬天,衣服穿得厚。现在是夏天,衣服穿得薄,淋湿后会变成半透明状,紧紧贴在皮肤上。
特别是孟况穿着的白衬衫,已经几乎是完全透明的状态。
随着大片冷白皮肤露出,舒采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腰窝,和手臂上游走的青筋。
“……”
喉间干涩,舒采咽了咽,生硬地撇开目光。
然后。
更生硬地撇了回来。
这宽肩窄腰,和紧致的薄肌曲线。
很难忍住不看。
孟况整理完东西,一回头,恰好对上舒采“如饥似渴”的眼神。
他垂眸,看了下自己一览无余的上身,轻笑着走上前,用迷离的声线道:“吻我。”
大雨仿佛不仅淋湿了他的衣服,还淋湿了他的声音。
房间里的一切都被卷入潮湿水汽中。
包括舒采呼吸的空气,似乎也变得黏着不堪。
她的呼吸节奏因此而急促。
“唔。”她乖乖伸手,搂上他的脖颈,然后朝他的两瓣唇吻上去。
孟况脊背一僵。
他没想到,舒采这么听话。
体内汹涌的情|欲再也压抑不住,野兽破笼而出。
他大力锁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像要把她揉进怀里融化。
雨声淅淅沥沥,吹响鸣奏曲。
被这大自然曲子的节奏带动,两人亲得比周五机车上那一次更为激烈。
孟况身上的衬衫被舒采抓出更多褶皱。
亲吻上头时,对外界的感知力将直线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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