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梦山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论伞外,只说伞中几人,除去一个幽梦斋斋主,其他人半蒙半猜,知道些许却不全面,但都有预感——
枯梦山藏着之事,绝不止于此。
昧不义之财,黑市一众法宝既在,可谓铁证如山。
窥探修士记忆,经斋主之口,也得到证实。
完全是歪打正着,水木也没想到随便一提,幽梦斋斋主竟会如此不设提防,当场去翻玄无忧的梦境。
至于为何会反噬?
兴许是天道护佑。
玄无忧身为通天玄龟一族当代天定使者,知道许多常人不知之事,他和小龙当初问起时,都有不可说、不能听之事,更遑论斋主带有不明目的窥视?
“捷径?老祖的馈赠,唯有本家血脉可享,算什么捷径?简意,你一个外姓的炼器师,知道得倒——”
身体达到极限,灵力被抽空,体内钻心地疼,斋主的冷嘲被迫打断。
她落入绝境,孤立无援,眼神含恨,瞪一眼祝含灵,再不舍望回本命法宝,最后咬牙,探手伸向水木身前的丹瓶。
“我撑不住了,给我,瓮典绝不能出事,快!”
水木悠悠道:“天道誓言。”
无奈,斋主只得先行立下天道誓言,这才取得水木提供的灵药。
她一口吞下,原地调息,虽是化神修为,但有祝含灵在,哪怕恢复实力众人也不足为惧。
简意冷眼瞧着,回讥道:“枯梦山是华家老祖陨落之地,有它在,闯过心境试炼的有缘者,可得华家炼器师量身定制的本命法宝,那种炼物,大半靠老祖神力襄助,华家子弟不过是按图索骥,炼出时虽有助升阶,但少爷说过,本质是固化了他们的修炼之道。”
这事华鳞光提过,祝含灵几个都知情,当时一行人都不甚赞同。
但斋主显然不是。
“那又如何?有本事的自去升阶,没本事的借助外力有何不可?多少炼器师想升阶却无门?再说,此一事,难道不是双赢吗?”
“你——”
道理是这个道理,有缘人取得遂心应手的本命法宝,华家炼器师则借此进阶,顶多是一方不知情罢了,实际并未损害谁的利益。
“哪还有什么秘密?你们不是全都猜到了吗?说来说去,也就窥探修士记忆一事立身不正,容易引人非议,可是——”
斋主勉强恢复两成灵力,费劲控制,这才不让它们全都自发渡去古书之中。
“可是,这就是我的修炼之道,我要升仙问道,我就得如此做。”
“哼,搜魂之术,人人闻之色变,你借法宝窥探闯山修士的记忆,此举,与搜魂何异?你修的分明是邪道!”简意厌恶道。
“不是邪道!”斋主高声驳斥,“瓮典乃我家世传法宝,连传几代,个个化神,从未出现走火入魔之人,怎么会是邪道?”
水木冷不丁问道:“你这古书哪来的?”
“……”斋主沉默半响,面露纠结,最后恨恨望向场上唯一能决定她生死的祝含灵,“我既不是华家人,也没伤到道友你的利益,说可以,但你要答应事后放我完好离开。”
“可以。”祝含灵一口应下。
她目标坚定,想要之物从来都是风水宝岛的位置,现在出现在幽梦斋斋主面前,也是为达成简意的目的,顺利取得交换之物。
至于斋主的生死、简意的将来、华家的名声,通通都与她无关。
“在翁典传下前,我家祖上出过一位大能,他与华家那位飞升失败陨落枯梦山的前辈是密友。瓮典,是华家老祖的炼物。最初,我们也不知道古书有这般奇用,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摸索至此,华家家主主动找上我们,我们哪能反抗……”
此话一出,几人面面相觑。
又是事涉那位飞升失败的老祖!
祝含灵不由在心中纳罕,数千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位前辈的存在感还如此之强,留下一座如今引得众人非议的枯梦山还不够,竟还有一件可以与之配套使用的逆天灵物,硬生生为他人开辟一条新的修炼之道,炼器师的存在,实在玄乎。
不过……
“我还有问题。”祝含灵突然发问,“幽梦斋中满墙的灯火,我来过两次,变化也太大了,它们,不会只是摆设吧?”
既然问了,索性问个清楚。
她始终记得第一次造访幽梦斋时的怪异感受,那时还没失去琉璃心,可以清楚感知到满墙灯火中有恶意闪过。
“你……你倒是观察仔细。”斋主僵笑,“那是心火,是枯梦山所出,没有它们,我纵有通天手段,也只能窥见一二,但若以它为媒介,我能窥见七到八成。”
“心火?”祝含灵不解,“水木道友,这也是异火的一种吗?”
水木摇头:“闻所未闻。”
简意皱眉沉思:“我似乎耳闻过一二句,当时并未在意,但既然是枯梦山所出……”
华家有太多前科,她很难不往最坏的方向揣测。
这心火,大抵也不是什么善类。
“枯梦山和其他山相比,无非是多了经年不散的迷雾,和针对每个闯山之人的心境试炼,斋主,这心火不会是源自修士梦境吧?”
水木猜测,却是越说,脸色越沉。
倘若为真,这种形成的方式,他是越看越觉似曾相识,北州那边可不就是如此吗?
“呵,这么看,我折在你们手上也不亏。”斋主自嘲,“没错,心火源自梦境,你们几个都闯过试炼了吧?梦境因人而异,但统共只有两种,一是叫你沉醉不愿醒来的美梦,一是令你恐惧避无可避的噩梦,贪婪与恐惧,自能催生此物。”
言罢,见祝含灵几人一时失语,她还轻笑一声。
“简意,我不懂你和你家少爷,此事过去,我讨不了华家的好,你们也是。枯梦山的存在,明明是最伟大的造物,是老祖陨落前也不忘使出毕生心血炼化之物,同为炼器师,你们竟然不认可,还一心反抗到底,真是有眼无珠。”
“你才有眼无珠,我和少爷堂堂正正修炼,修的是本我炼器之道,他们算什么,我看他们修的是那位老祖的道吧。”
斋主与简意各执一词。
局外人祝含灵则是震惊。
“山也能是炼物?老祖余力襄助?哈,再说几句,我都要怀疑,华家那位老祖陨落以后,到底死透没了……”
而一旁的水木,作为炼丹师,素来对异火之事最是敏感。
心火心火,少说也带个火字,它难道仅如斋主所说只有此用么?
“心火、火、炼器师,徐斋主,你还没答完,这段时间,枯梦山是又发生了什么吗?斋中的心火暗下至少五成,还有——”他很快就琢磨出几分所以然来,似笑非笑望过去,“我们也没找错人,华家的事你知道的也多啊,前阵子华家的炼器坊为何这么多退单?”
祝含灵稍一思索,华鳞光当初的埋怨还历历在目,她顿时悟了大半水木的用意。
简意尚且一知半解:“退单?自然是因为炼器师们炼不过来,少爷说几位高阶——”
话说一半,她猛地顿住,不可置信望向斋主:“这、这心火不会是那几位炼器所用的吧?枯梦山心火告缺?等等!那个女修!”
“秋凌波。”
再提故人,祝含灵不由心弦绷紧。
鳞光道友提过,秋凌波先前在枯梦山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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