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萝与赵倩桐跟着王氏在那些夫人面前见过礼之后便让她们二人去同一些平辈的夫人小姐说话,而王氏便与几个素日有交情的夫人说起话来。
几位夫人都有打牌打发时间的习惯,王氏也颇善于此道,即便是遇上不相熟的,几句话之后也都热络起来。
纪萝去与几位平辈的夫人小姐说了会话,一转头却再没瞧见赵倩桐了。
“可瞧见倩桐了?”纪萝向芸枝问了一句。
芸枝问言亦是左右看了看,“方才还瞧见在与哪位小姐说着话,这会儿却是不知到何处去了。”
说着,她恰好瞧见一道鹅黄色身影与几个小姐绕进了园子的另一侧,想起赵倩桐今日穿着正好是鹅黄的衣裙,于是抬手指了指道:“是去那边园子赏花了罢,方才好像瞧见了。”
纪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并未瞧见赵倩桐。
芸枝知晓她担心,又道:“倩桐小姐来这沈国公府的次数怕是姑娘的一倍还要多些,来的这些世家小姐中也多是与她相熟之人,姑娘难道还担心她迷了路不曾?”
这话也有些道理,纪萝于是安定下来。
可不想正在这时候一婢女满脸慌色地走到纪萝跟前,不等纪萝开口问便先行礼禀明了身份,“奴婢是倩桐小姐身边的婢女怡宁。”
怡宁是素来跟在赵倩桐身边的,纪萝自是认得她这张脸的,于是问她,“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我家小姐她一转眼就不见了。”怡宁急得好似要哭出来,“方才人还在的,只一打眼功夫,就瞧不见人了!”
芸枝想起才瞧见的那道身影,便道:“好似往园子那边去了,你可过去寻一寻。”
可怡宁却摇头道:“奴婢方才已经绕了一圈了,却还是未寻着人,老夫人还提前嘱托了我,说小姐的性子莽撞,切勿要盯着小姐,这国公府不比寻常地方,若是出了岔子,丢的可是我们侯府的脸面,可偏偏这一下竟是连人都寻不着了!”
纪萝见她神色慌张,也四处瞧了瞧,沈老夫人寿宴,来贺宴的人自然不少。
一眼望去,模样尊贵的夫人小姐不知凡几,确实是不曾见着赵倩桐身影的。
“这会儿也不好叨扰了国公府的人,反而将事情闹大。”怡宁垂下头,继续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出了口,“芸枝姐姐不是说方才瞧见了我家小姐,不若帮着我寻一寻,实在不成再向老夫人禀报,也省得老夫人怪罪。”
芸枝听着这话本要答应,可想到纪萝身边只带着自己一人,又不免有些担心,“可是夫人这儿……”
“无事。”纪萝并未多想,只觉得现下将人先寻回来才最要紧,赵倩桐那性子,惹出祸事来还真并非没有可能。
听得纪萝应下,芸枝便带着怡宁往园子方向去了。
纪萝正想着要不要去另一边看看,却有夫人上来搭话,纪萝认得此人,正是礼部侍郎的夫人,纪萝与她虽不甚有交情,可她既然主动上前来搭话,纪萝也不好不应,于是便与她闲谈了几句。
等她走了,纪萝再向方才那个方向瞧去,却是瞧不见芸枝她们二人身影了。
“夫人。”又婢子匆匆过来向纪萝行了一礼,“老夫人那边唤您过去,好似是寿礼出了岔子。”
“怎么会?”纪萝脸色微变,若是如此可是大事。
不过那份寿礼她在出侯府之前就检查过数回,送到沈老夫人面前时又检查过一回,按理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出了岔子的。
而来传话的这婢子也是个面熟的,纪萝往日去华庆院请安时曾见过她几回,隐约记得好似是唤作湘桃的,这回来沈国公府王氏身边多带了几个婢子,其中便有她。
湘桃着急得不行,“奴婢亦不知到底是什么缘故,只瞧见老夫人被下了面子,这会儿正发了火,令奴婢快些将您带去问明白。”
这事不好耽搁,寿礼的事情筹备好了,整个永宁侯府上下都沾了光,若是出了事,便就是纪萝一人的过错了,所以纪萝没法推脱,只能点了头,“带路吧。”
湘桃应着,引着她绕开一众夫人小姐,沿一条石子小道行进。
等沿着小道走到尽头,湘桃却又带着她继续绕开一片假山往里走时,纪萝皱眉停下了脚步,“母亲这是在哪里?”
湘桃确实已经引着她走了好一段路了,她虽来过沈国公府几回,但多是在前厅与那些夫人小姐说话,却是不曾来过此处,而湘桃却依旧自顾自带着她往里间走,再加之芸枝此时不在,颇有几分被支开的意味,所以心下怀疑也是正常。
只是这湘桃确实是王氏身边的人,而方才的怡宁更是赵倩桐的贴身婢子。
若说恩怨,赵倩桐与她确实有些不合,可今日到底是沈老夫人的寿诞,她即便有心要报复,也不当在这个时候。
届时她出了什么事,永宁侯府亦是失了脸面,这样的道理,她应当明白。
如此,纪萝确实想不通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湘桃听她如此问,心下其实是有些慌乱的,她勉强解释道:“存放寿礼的库房在这边,沈老夫人底下的人也正是在库房处发现这寿礼有些不对,老夫人如今也正在那边。”
听了这话,纪萝便确定了她撒了谎。
宴席的贺礼哪里有席还未散,就放入库房的道理。
只要稍稍有身份的,宴席中受到的贺礼怕都不会少,清点起来更是极耗时间,怕是得费个几日功夫才能尽数清点放入库房,而沈国公府更是不必多说。
想来那些寿礼此时应当暂放在沈老夫人院中才是。
这湘桃大约也是已经有些慌了神,所以并未细思自己话语中的漏洞,只想着不能耽误了时辰,见纪萝迟迟未有动作,又忙再催促道:“老夫人原本便因着这是发作了一番,这会儿怕是已经等得着急了,您还是快些过去罢。”
纪萝假意点头,可才行了两步,她便佯装腹痛,“湘桃,我腹痛得厉害,你且在此处稍等我片刻。”
说罢,她转身要走。
可湘桃心下也知纪萝怕是已经起了疑心,这会儿听她说要走,自是不敢让她就这般离开的,于是道:“夫人还是稍稍忍耐下吧,老夫人等得久了,怕是更要怪罪于您。”
纪萝还想栽说什么,可湘桃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似乎生怕她跑了一般。
到了这会儿,两人都似乎各自明了对方的心思,只是都还不曾戳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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