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误。
碧城市银树河池家村人。
从小被亲妈抛弃,亲爹池大山酗酒赌博,将他从小用锁链锁在家里,一喝醉就会用打他以此来发泄老婆跑掉、被村里人笑话的愤恨与羞恼。
他是原书中三位男主候选人之一。
尤青拍了下大腿,终于想起来书中情节。
好像就是因为高中毕业这次露营,女主吴观霜偶然发现被家暴虐打的池误,勇敢地同池大山对峙,从而成为池误心中永远的白月光。
因为长相颇为俊美,池误获得自由后意外被星探挖掘,拍的第一部电影便大红大紫,火遍大江南北,前途不可限量,被书粉们亲切称为坚定隐忍忠犬AKA病娇黑莲花。
后来,在他获得影帝的那场颁奖典礼上。
池误这样自白。
“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在她出现之前,我的世界只有黑暗和自我厌弃。”
“她的出现就像一盏明灯,教会我自爱,给了我希望。”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遇到她,怕是已经离开这个冰冷的世界……”
可应该拯救他的白月光吴观霜此刻却在帐篷里呼呼大睡着……
尤青鼓着腮帮分析。
这难道不是天赐良机,让她涨心动值的绝妙机会吗!
还有,照池误那样说,难道今晚他是想自我了结?
今夜无人救他,若是男主之一的他嘎了,剧情会不会崩坏啊!
大半夜的她忽然打了个冷战,怀着复杂的心情鬼使神差地径直顺着小路走进了池家村。
郊外的村庄还没有路灯,好在圆月亮堂堂的,映照的一切事物都清晰可见。
尤青有些紧张地抿住唇瓣沿着一排排低矮的房屋走着,时不时传出的狗叫声吓得她毛骨悚然。
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别病娇忠犬没救赎,她先成为村中恶犬的盘中餐。
正神思交战自我纠结之际,却忽闻身后的一户人家里传出了叱骂声。
“让你跑,打断你的腿,我看你还怎么跑!”
一声恶狠狠且有些混沌的中年男声透过低矮的院墙模模糊糊地传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痛苦呜咽声。
尤青顿时打起了精神,心中暗想十有八|九这里就是池误的家。
回想书中,池误的父亲不仅是个跛脚,且早已被酒精掏空了身子,也只能将池误锁起来才能敢发狠地打他人高马大的儿子。
所以也不足为惧。
她低头在地上寻摸了一会,从门口抽出一只柴火枝子握在手中,就想推门冲进去救人。
谁成想胳膊却突然被人向后一把拽去。
尤青失去了重心,一头栽进了身后之人的怀抱里。
那瞬间她心跳如鼓,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以为遇上了坏人,吓得急忙闭上眼睛,扔开了手里的树枝,脸色苍白如纸,张口就要大声喊救命。
那人却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我!”
鼻翼间满是一股淡淡的橘子香气,那人可能是用了橘子味的洗衣粉。
这个年代洗衣服多数还是用胰子,能用得上洗衣皂的人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造价昂贵的洗衣粉。
是熟悉的声音。
尤青心下稍安,缓缓睁开眼来,发现眼前的男人高出她许多,以至于需要她高高地扬起下巴看他。
他眉头紧锁,呼吸也有些急促,唯恐她尖叫出声引出人来,还是紧紧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不敢松懈。
“林述年?”
尤青示意她不会再尖叫,推开了他捂住自己嘴边的手掌,疑惑地低声询问。
大半夜的他不睡觉,出来溜达什么。
“三更半夜的擅闯民居,你要干什么?”
林述年将收回手,将手腕上滑下的白色衬衫的袖口又向上挽了挽。
“你没听见吗?里面有人快被打死了……”
尤青指了指屋内不断传出的叱骂抽打声。
“你一个女生,贸然这样闯进去,就不怕将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吗?”
林述年垂着眼睫居高临下地回她,竟然让尤青听出了一丝怪罪训教之意。
她又不能说,自己预知剧情,那个打人的坏蛋根本就是个花架子,一推就倒。
“你这样恨我,不如杀了我吧……”
就在沉默对峙的空隙,屋内有一道虚弱的哀求声传了出来,好似失去了温度。
“你少用那双跟你妈一样的眼神看我!”
一阵更剧烈的抽打声传了出来。
尤青心里一急,不再理会一旁的林述年,迅速重新拾起地上的树枝子,便拧开了老式木门上的拉环。
这个年代安全得很,有的人家甚至都不闭门而睡,故这门里面也没有反锁,尤青轻易地就闯了进去。
尤青顺着低矮黑暗的过堂走了进去,绕过天井,一把推开了低矮的正堂门。
林述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自觉拿这个女生是真没办法。
来不及多想,来都来了,他只好无奈地跟了进去。
一推开正堂门,一股潮湿又古怪夹杂着宿醉的浑浊酒臭气就扑面而来。
室内没有打地面,只是用了小小的红砖块铺了地面,经过岁月的侵蚀,早已经斑驳不平,尘土遍地。
即使已经阅读过原书。
即使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可冲了进来,尤青愣怔在那里,恍惚觉得心头有一把钝刀子在磨。
昏暗摇曳的烛光下,凌乱微蜷长发散落肩头的少年跪在地上,头无力地耷拉在一边,双手被粗粗的锁链分别拷住扯向两边。
身上的衣服不知多久都没有换,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衣衫褴褛堪堪能遮挡住身体,却遮挡不住一道又一道的血色伤痕。
血色伤痕会好,可心里的伤痕随时都会痛的要了他的命。
如今是夏天,尤青都无法想象,在这个四面漏风的破房子里,他只穿这些是如何度过一个又一个令人绝望的寒冬。
没有了作为人的基本尊严,像是一只被困在铁笼里的野兽,让人为之感到痛苦又绝望。
跟在后面的林述年看到如斯景象也禁不住双手握拳,冷峻看着眼前那个颓废的乡野汉子,眸中愠色渐浓。
“你——你们是谁!”
一头卷发乱蓬蓬的缩在头顶,衣服皱巴巴的,仿佛从未换洗过。
眼前的中年男人又瘦又高,背却佝偻着,鼻头和两腮酡红,一只手握着一只藤条指着他们,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个酒瓶子。
“他不是一条狗,他是个人!”
尤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愤怒地控诉道。
跪在地上的少年缓缓艰难地抬起头来,脸上也都是斑驳的青紫。
常年的缺衣少食凌虐苛待使他的身姿形销骨立,瘦骨嶙峋。
努力仰起头来看向她的他此刻像一只巨大的蝴蝶标本。
破碎、凄凉,不自由。
可就算是这样凄惨,也无法掩盖他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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