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怎么表情变幻莫测的,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野心勃勃的。
“没什么,突然想到些事情,开口瞬间又忘了。”
安启揽着beta的脑袋抬起一些,双腿交叠,翘起二郎腿,自然而然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以免某人的后脑勺枕到不该枕的地方。
话说回来,她不就是普兰缇克未来的主人么?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担心塞缪尔?
不,没必要,她的名字早被刻在普兰缇克的水晶板上敬告神明,又凭着她亲手缔造的花色新闻被送上芙莱茵王室贵族的餐桌,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塞缪尔已经没办法,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再揭穿她的身份,那么做和反手给自己一刀没什么区别,他顶多和她谈条件,为法瑟因家争取更大的利益。
那她是担心安吉尔?
安吉尔啊……没错,问题就出现在安吉尔身上。
她从东洲回芙莱茵,是为了摆脱安吉尔的,她已经做到了不是么,可她为什么又开始寻找她,而且顺着她的意愿主动去追逐权利?单纯是守诺吗?不,是有太多双手在推着她向前走。
一开始是对死亡的恐惧。
来自伊利亚公主一方的猎杀,逼着她逃离那座小心翼翼,吃饭都成问题,但远离是非的庄园生活。
她一路北上,离开了伊利亚的权利范围。来到王城避难,反而陷入了更大的漩涡里。
态度莫名的萨缇斯.伊万,以身为饵的安索,突然变成祭司的阿兹特,这一切都牵扯着两个影子,已经死亡但灵魂尤在的安吉尔,早已死去只留下无数故事的安娜。
她忽然发现,安吉尔特别像萨缇斯.伊万打伤的那头鹿,一头扎进她的世界,把她拖进了她们遗留的阴霾里。
她真的能活到秋日祭么?
破空的雷电,闪着电光的剑尖,避让的泉水。祭司,完全不似历史所注,徒有虚名。这片大陆的祭司属于另一种权利体系,有着凌驾于贵族之上的身份,和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力量,甚至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了,如果他们代表神明,代表整片大陆在拒绝她,不,不是拒绝,阿兹特那日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的,不是闹着玩,不是玩笑,他想杀了她。
她被神泉水所伤那日,他剑上吞吐的寒芒是切切实实地灼伤了她的皮肉,带着无穷无尽的杀意,只是他后来收手了,在她有力量反抗之前,那股杀意突然减淡,化作了不可捉摸的欲念,但不是对人,是见到一匹奔腾的骏马,一只翱翔的苍鹰,是把自由热烈的生命据为己有的渴望。细想想,阿兹特对她的态度始终倾向于摧折或是占有。
至于莱诺斯,她接触太少,目前对方的态度算是友善的。但她比较奇怪的一点是,她在清醒之前始终蜷缩着身体,本能地避免Omega(不是)身份泄露,但莱诺斯还是知道了,是祭司的能力?但阿兹特明显没有发现,那会是有什么原因让莱诺斯笃定自己是omega呢?
还有萨缇斯.伊万,初见时把她当做Omega真的是她着装的原因么?不,她认为不是。对方眼中闪过的是见到熟悉之人的欣喜,而后是发现她身份不符合他印象的惊疑,再然后试探,强压着排斥的情绪靠近自己,他好像也认为她应该是omega,应该……她凭什么该是omega呢,他们到底把她当做了谁?
“我和安娜像么。”
安启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beta垂在身侧修长柔韧的手指玩。话一说出口,安启就反应过来,她好像问了个无意义的问题,如果真的像,伊利亚公主对她的态度想必不会那么友善,还想促成她和葛兰,毕竟她和安娜可以说是死敌了。
但既然已经问了,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安启就只当是随口闲聊了,说不准安索都没听见。
被速度堪比牛车的马车摇的昏昏欲睡的安索睁眼。神色还算清明,睫毛呆呆扑扇两下,缓了缓神,刚刚安启的问话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她和安娜像不像?啊……
贴着安启腰际的嘴角悄悄扬起,安索答非所问地来了句:
“不是说只有一点酸?”
先是海丽耶,又是安娜,也不知是她真动了心,还是alpha的占有欲作祟。容不得他有过其他人。不过这两个选项都不影响安索的得意,他听出来了,她就是在拈酸吃醋,又不想承认。不然不会把他折腾得这么狠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掩藏她真正的心思。
又开始了,他又开始抻脚尖试探她的心思了。
安启莞尔,她的身体和beta的脸颊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哪能感觉不到他的小动作。不过这没什么,他动情时像玫瑰被朝露打过,满身风情又狼狈又可爱,她一个普通人,为他倾倒为他争风吃醋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
安启这回大大方方承认了。
“是啊,这一点,那一点,海丽耶陛下一点,安娜侯爵一点,落在心尖上,把我的心泡得又酸又痒的,只能吃点甜的消解——”
继续趁机欺负玫瑰。
“唔?”
还没来得及喘息,就又被叼住了舌头,安索不得已低低呜咽了声,吞掉了漫生的津液,一时恨得牙痒,又暗自窃喜。喜她欺负他,贪恋他的身体,说明她对他有意,可她又一直不肯进一步,总是不上不下地吊着他,玩弄他,把他弄得浑身虚软,又什么实际的事儿都没干,她自己反倒精气十足神采奕奕,着实让他恼恨。
这就像,他下了饵,肥美的目标鱼对着饵又啃又舔,吃得心满意足,一丝鱼饵没剩,但就是不咬钩。
安索气得把脸偏到一边,不给她亲。
“你是不是只长了嘴!”
“不啊,我还长了手。”
beta自以为偏过头就躲开了鱼的骚扰,实际上暴露了更脆弱更隐秘的心思。
安启的犬齿磨了磨舌尖,指腹沿着beta红透的耳根来回揉捻,时不时搓两下薄软的耳垂,碾得血色欲滴,浅浅的光晕在薄透的皮肤上跳跃浮动。
“我想——”
“嗯?”
Beta迅速转过来,满目期待。
安启把他的脑袋拨回去,俯身吻了下去。
“想吃了你。”
被嘬着耳根难耐地蜷起身子的安索:“……”
“有本事你就真吃!”
“没本事。”
他有了孩子,哪里还会吊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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