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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四十一辞赋

上官檀儿隐姓埋名,做了祈愿城入口那个墓的守墓人,即使这样,也没瞒过苏星翊的眼睛。

第一任城主夫人上官檀儿相貌平平无奇,可令人猜测的是她连名带模样都大改了。

上官檀儿早就是心如止水的态度:“我不想跟你走,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穿我的。”

苏星翊静静道:“你的气质与众不同,而且我破了这机关,发现了它是出自你手里的。况且,上官家族本就辈出能工巧匠。”

“我倒忘了,当时后面还有一帮人在追杀你。”上官檀儿唇角微微勾起:“我知道你在这苦等,亲自一个个看,直到找到我才肯罢休。看来我不主动走出是不行了。”

“你就是我和裴清楷交易的筹码,虽然他不承认,但你知我知,你们连儿子都有了,还能彻底断什么关系呢?”苏星翊声声强势又推己及人地催促:“是我强人所难,但是局势需要。孩子我帮你们找到了,并且我这有复颜丹能让你藏不下去。他不心疼孩子不代表你不心疼,所以你必须站在我这边。”

上官檀儿不知是不是该感激他,她当初把孩子送到南辰国与上官家是世交的一富庶人家,就下定决心不让孩子再入是非。

她一时感慨:“起码我知道我儿子现在过得很好。”

苏星翊淡淡道:“你不想去见他?不想他吗?”

上官檀儿垂眸:“不,我只是害怕会勾起自己的伤心事。”

祈愿城主,裴清楷大婚当日。

乐曲响起,十里红妆,即便是所有人都能够推测这不过是暴雨前的宁静,也选择再凑热闹。

苏晴栩由一位婢女扶上轿:“你是上官檀儿吧?”

苏星翊特地给她身边安排的人,她没想过除了上官檀儿还会是谁。

胡梦人的话苏晴栩会说,所以上官檀儿和她关系还算友好,上官檀儿也会在跟她交谈时感到亲切。

上官檀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小苏,记住不要慌就对了。”

苏晴栩毫不避讳,在队伍前进时掀开帘子,直直望着她:“你真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娶别人为妻吗?”

苏晴栩上了妆后,面容艳若桃李,气质出类拔萃,再加上灵动的表情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大为惊叹。

上官檀儿面色不变,语气无端透着凄苦:“我怎么会没体悟过心如刀割的滋味呢?”

苏晴栩稍作思考:“你为他生下孩子,有后悔过吗?”

上官檀儿防备心很强:“没有。”

苏晴栩攥紧了帘子,凝眉:“是不是重头戏就在后面?”

上官檀儿惜字如金:“……你猜。”

最让人害怕的一幕很快出现了,当行亲队伍到达终点,而在裴府门前摆放的、凶手送来的大婚贺礼竟是历任城主夫人的染血雕像,显得场面血腥无比。

苏晴栩心中冷笑:“多荒谬,即便是现场被毁成这样了,这离谱的大婚戏码还要继续上演。”

上官檀儿劝她当个事不关己的看客:“遇见了我,你不会死的。”

苏晴栩见她这么笃定,随意问了一句:“你清楚那些怪事的背后原因,是吗?”

上官檀儿见耗费一段时间的劝告已然失败,微微叹了口气:“你一定要插手吗?你的情郎原还打算一力承担的。”

苏晴栩心疼了一瞬:“你休想让他被陷入漩涡里,我第一个不同意!”

上官檀儿依旧淡淡的:“你既知道我的事,我也未必不知道你的。你自幼就不是什么多善良的人,如今也有自己拼尽全力都要守护的人?真让人大为吃惊。”

婚房,里面摆满了求好兆头的吉祥物品及红色刻金蜡烛。

裴清楷脸上有几分醉意,大步走进来,将里面的喜被一揭,看着躺着的手脚冰凉的女人,半晌,怒极反笑:“死了?

他正要去碰触这个女人的脉。

同时上官檀儿大力推开了门,一步步靠近他,有些无奈:“苏晴栩被我调换了。”

裴清楷认为真的苏晴栩死了也不打紧,重要的是上官檀儿还是不待见他,他很气馁:“我对你们的动作谋划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劝你们不要把事做得太绝。”

他的眼眸亮亮的,在上官檀儿面前还是心动了。

上官檀儿当局者迷:“我恨你,就算最后会毁了这座城也在所不惜。”

裴清楷一把抓住她,情绪游走在崩溃边缘,越说越大声:“你还要替她遮掩吗?我们和我们的儿子,还不是因为她才都走散的!”

上官檀儿也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做法。

不料苏星翊破门而入,指着他们厉声道:“原来祈愿城的风气都是被你们毁了。”

在他后面的苏晴栩跨过门槛,神情更加激愤:“我要为祈愿城的子民讨个公道!”

苏星翊不禁侧目,心中暗想:晴栩,你真的成长了不少。我早知终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求我、对我撒娇,让我为你收拾烂摊子了。

苏星翊似乎把原本的那个自己留在了东元那个大将军府里,而那座府邸如今已被夷为平地。

取而代之的,是只为苏晴栩而活的他。

裴清楷的眼里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语气缥缈:“我一向难逢敌手,是我失算了。”

裴念夏察觉到危险气息,着急跑来,看了屋里众人一眼,顿时怔住:“上官檀儿,你没死?”

裴念夏说完眼神又苏晴栩和苏星翊之间游移:“那你们这对小情人肯定胜出了。”

苏晴栩和苏星翊都长得好看得很有分辨性。

苏星翊嘲讽道:“没有走火入魔的人,这戏还未必能唱得起来。”

上官檀儿做个样子似的笑了一下:“近期不是传闻中的妖物在兴风作浪,而是秘密中还藏着秘密。”

苏星翊抱胸看着裴清楷,问:“是你直言出真相,还是我亲自去揪?”

苏晴栩察觉屋中气氛有变,先前的冲动淡了下去:“星翊,你就是把我保护的太好了,至今这事我还有几处弄不明白。”

苏星翊总结道:“这就已经走向尽头了,他们也注定是用悲剧收场。”

裴清楷语气里带了些许苍凉:“我不是不爱上官檀儿,而是因为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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