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哪来的野丫头!丞相府办事,你也敢阻挠?”
武婢将手中的白玉令牌举起:“长公主有令,请卦师大人到公主府一聚。”
云松青思索片刻,果断躲到了武婢身后:“那微臣便只好奉长公主之命了!”
丞相侍从原本还嚣张至极,一看见那块特殊的令牌,立即变了脸色,眼神平添几分胆怯,瞪了云松青好几眼,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赶紧撤走。
宁安公主可不是谁都能得罪得起的,尤其是在先后薨了之后,就连衡帝有时候都得给她几分薄面。
帮云松青赶走丞相侍从,那武婢回身朝云松青行礼:“卦师大人,奴婢玄檀,长公主请大人到府上商谈要事。”
“是何要事?”云松青试探性地问,“我能不去吗?我真的要去官署了,不然我又要错过点卯了。”
“不行,公主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奴婢将您带到府上,否则……”玄檀有些为难。
这个公主府的武婢表情严肃,语气强硬,看上去比刚才那个丞相侍从还要吓人,云松青思来想去,只好妥协,跟着她往公主府走。
宁安公主府坐落在皇宫东南方,距离皇宫大约两三里路,非常近,走一刻钟便到了。
公主府的繁华程度是京中哪个达官显贵都无法比拟的,就算跟东宫相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主府正门两旁摆着两个巨型汉白玉石狮,是当年宁安公主及笄离宫建府时,衡帝送的建府礼之一。
与平常的公主皇子成婚后才离宫建府不同,宁安公主及笄之年便获得衡帝建府许可,当年衡帝力排众议,不顾朝臣百官反对,也要满足爱女的愿望要求。
甚至宁安公主到了适婚的年龄,她只说了一句“不想嫁人”,衡帝便赶退了所有前来提亲求娶的京中权贵子弟,让她独自一人安稳度日,过她自己喜欢的生活。
玄檀一路领着云松青来到府中招待客人的大堂,云松青下意识往里走,结果玄檀步子一拐,走向右侧的穿堂。
云松青:“……”
玄檀头也不回地解释:“大人见谅,公主平日喜欢在庭院休憩,极少到前堂。”
云松青只好尬笑:“呵呵,没事。”
公主府庭院中了许多花,品种珍贵,却十分眼熟。
云松青努力回想片刻,马上发现这些花,上次琼林宴时她在皇家花园内都见过。
看来衡帝对他这个嫡长女,真的是偏爱到了极点。
以至于让云松青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若非宁安公主不是男子,恐怕如今的太子之位,也是属于她的。
这种想法刚诞生,云松青就吓了一跳,她赶紧拍拍自己的脸清醒过来,面无表情地跟着玄檀继续穿过长廊深入公主府庭院。
庭院中心是一座凉亭,亭中一名穿着正红罗裙的女子正闲坐习字。
玄檀带着云松青走上凉亭,对宁安公主谢韵书毕恭毕敬地请示:“殿下,人带到了。”
谢韵书右手提着笔,继续在纸上龙飞凤舞,空余的左手微微一抬,挥了挥。
玄檀颔首退下。
云松青满脸莫名其妙,寻思就算是公主,也不至于装这么高冷吧,简直比圣上这个当帝王的还要威严。
不过也是,毕竟谢韵书是衡帝的嫡长女,从小被衡帝带在身边长大,与衡帝有几分神似,也实属正常。
“在看什么?”谢韵书嘴巴微张,脱口而出四个字,话音落下,她合上的红唇中轻轻散出一声闷笑。
云松青瞳孔微缩,望着谢韵书的脸出神。
见她不回应,谢韵书也不恼怒,终于停下手中笔,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她走过来。
眼看宁安公主越靠越近,云松青猛然回神,神色慌张地朝她行礼:“微臣云松青,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吧。”谢韵书抬手,轻捏云松青的下巴,就这么顺势将她弯着的上半身扶起,让她好好站直。
“方才为何盯着我发呆?”谢韵书显然不想跳过这个话题,再次发问。
云松青仍然被公主殿下捏着下巴,被迫与之对视,目光就这么直直望进对方的眼睛里。
“微臣只是觉得,殿下和圣上有几分相似。”云松青只好实话实说。
谢韵书怔了须臾,随即仰头笑道:“人人都这么说,那你倒是说说看,本宫和父皇有几分相似?”
云松青皱眉,为难地试探道:“七八分?”
谢韵书啧了一声,松开云松青,颇感遗憾道:“居然才七八分,枉我这么多年来一直照着父皇的样子学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室子弟,没想到学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七八分像。”
云松青眉头皱得死紧,内心疯狂怀疑,这嫡长公主不会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病娇变态吧?
瞧见云松青眼中流露出来的胆怯,谢韵书敛了那股子疯劲儿,瞬间又恢复成最初那副正言厉色的模样。
谢韵书重新坐下,手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坐吧,云卦师。”
“谢过殿下。”云松青也不跟她客气,道过谢后便直接入座。
“早就听闻云卦师卦术天下无双,今日特请你来,是想让你给本宫算一卦。”
“原来是这事儿啊,”云松青松了口气,拧紧的眉头缓缓舒展,她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呡了口茶,“殿下若要算卦,写封信派人送到天文司天术阁便是,微臣如今……殿下将微臣请到府中,微臣担心您会引起朝中大臣的忌惮,若殿下遭遇是非,微臣实在担待不起。”
听到云松青的话,谢韵书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连着大笑了好一阵。
好不容易止住笑,她语气讥讽道:“忌惮?我谢韵书乃先皇后所出,大衡唯一嫡长公主,受尽父皇宠爱,呼风便是风,唤雨便是雨,前朝后宫,对本宫忌惮的人可不少。”
说到这儿,她眼神怜惜地看向云松青:“云卦师,你还真是天真可爱。不过本宫很高兴,时隔这么多年,居然还能遇到真心为本宫着想的人。”
云松青语塞片刻,她心说,想多了,她只是为自己着想而已,要是这位公主殿下因为今日见了自己而出点什么意外,她的狗头可就保不住了。
可见公主殿下如此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云松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赔笑呵呵两声,以作回应。
聊完这些有的没的,谢韵书将话扯回正题:“好了,旁的话一会儿再聊,云卦师还是先给我算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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