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季时安抓紧时间和秦应淮对消息。
没办法，她现在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信息差害死人。
“当时我和周哥去找郑潇潇的时候，见到了李寒枫。说真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那么……嗯的样子。”
季时安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用力点头用眼神示意。
秦应淮联系了一下找人查到的内容，替她补充道：“衣衫不整？”
伸手在平板上点了几下，递到季时安面前。
季时安双手接住：“更像是欲求不满。”
秦应淮顿住，随后制止：“……时安。”
季时安蹙眉：“我很客观的。”
李寒枫当时的神色她虽然看不见，但听得见啊。声音沙哑混着强忍的烦躁，据周行之描述，当时他脖子上、锁骨上全是抓痕。
季时安一脸不是吧不是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秦应淮搜肠刮肚最后憋出一个嗯。
给季时安整不会了，她磕磕绊绊道：“淮哥你认真的？”
秦应淮轻声道：“看平板吧，你说得应该是对的。”
打嘴仗再次占了上风，季时安特许自己幼稚地庆祝两秒，随后收敛神色，认真看向平板上的内容。
嚯。小看秦应淮了。
“这么多李寒枫和郑潇潇亲密的照片，你从哪里搞来的？甚至还有背景是酒店房间的！”
季时安头皮发麻：“秦应淮你是不是想进局子了！”
“一位默默无名的记者一不小心进错了房间，一不小心按下了快门，被要求删照片的时候一不小心落下了一张。”
秦应淮一边解释一边伸手按住她的脑袋，防止一激动扑上来晃来晃去，他的脑震荡目前可能经受不了二次创伤。
季时安抬手拍掉他的爪子。
纪冬冉一把薅掉呆毛，万一她儿子遗传了这项技能，给她揪成斑秃怎么办。
季时安：“这位默默无名的英雄是谁家的？”
听着不太像秦应淮会用的手段。他一般更冠冕堂皇一点，至少绝对不会允许留下法律上的把柄。
秦应淮笑了一下：“你猜猜看？”
季时安打量了一下，开始细数勉强能算得上战友的人选：“陆离？”
秦应淮老神在在：“不对。”
季时安：“……华鼎的老总？”
之前因为飞盛集团开价高临时变卦，后来亏本了又想给秦应淮赔罪但被拒，这次消息灵通特意讨好来了？
秦应淮莞尔：“陈总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季时安点头：“也对，华鼎那位陈总做生意全靠娘家资本支撑，主打一个对各种消息充耳不闻，两眼一闭就是莽，确实不太像能做出溜须拍马到人心尖尖的样子。”
秦应淮有些无奈，低声嘱咐：“这些话不能和别人说昂。”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季时安：“喔，也不能和你说么？”
话音刚落她的耳廓隐隐发热，心里有些后悔。这和她想得不一样啊，调情调的也太直白了。她不应该是游刃有余暧昧拉扯进退有度……
系统听不下去了，把漫画书一甩。
一个母单，情窦要开未开，还想搞点熟男熟女的高端操作，大白天的别做梦了。
牙酸，但它不敢说。毕竟它现在处于漏风状态，磨个牙都能被秦应淮听见。
突如其来的直球好像直接打到了心间，扑通扑通的鼓噪，热意慢慢爬上脸庞，秦应淮压了压心神，直接倒戈：“说吧。”多说点也没事，他爱听。
[真纯啊——]
两人齐齐一顿。
[诶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不过我说的不是你俩，我说的是书管局新出的漫画，诶呦喂，这俩主角太纯了，牵个小手都能脸红，这要是亲个小嘴上个小床还喘得过气来么。]
季时安轻唇打断它：“去玩吧。”这里不是评论区，去别处发表心得去。
系统啧啧两声，捡起甩出去的漫画，摇头晃脑呐呐自语：[纯爱无敌，小情侣无敌，脸红无敌，诶呦我的天啊无敌……]
他们说到哪了，季时安手指抠着手心，哦对，说到李寒枫了。
两人同时开口。
季时安：“李寒枫知不知道那个系统存在？”
秦应淮：“照片是郑潇潇找的人拍下来的，目的是为了威胁李寒枫娶她。”
季时安愣住：“等等，谁拍的……郑潇潇？不是，威胁他的逻辑在哪里？”
不会真有人以为拍了张亲密照片就能上位了吧，而且照片上的主角连衣服都没脱。
季时安两眼都是问号。
“不留门那个记者怎么直接进，李寒枫下榻的酒店档次不会太低，管理不至于出现这么大漏洞。”
秦应淮跟她分享自己的推测：“李寒枫是否知道那个系统存在暂且不知，但不能完全排除这份可能，或者说很有可能是知情的，就是人被控制了无法反抗。”
“这段时间他的行事风格发生了很大变化。和合作方洽谈的时候经常采取土匪行径，直接拿钱砸出单子或者捏住对方各种把柄威胁。”
“股价上暂时没显现出来，但我估计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对飞盛出手。”
季时安发现盲点：“郑潇潇找人拍的东西你怎么会有？”
秦应淮挑眉：“我帮李寒枫把消息压下来了。”
季时安定定看着他：“试出什么来了？”
秦应淮的手机提示音响起，平板正好连着微信弹出弹窗。季时安下意识点开，看清内容后咬牙切齿，“完蛋玩意。”
信息来自苏齐，背后的人手段并不高明，苏齐轻而易举摸清肇事司机背后人的身份。据肇事司机的太太所言，一个自称是李总的人给了她家一大笔钱，帮忙磨平闹事的对家，但是需要司机去撞一个人，最好不要重伤。
季时安稍微一捋就想明白了：“李寒枫被系统控制后可能还存在反抗意识，郑潇潇为了将人拿捏的更严实，于是控制李寒枫自己给自己留下各种把柄，方便郑潇潇掌控李寒枫的一举一动。”
话有点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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