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煊看着她,“嗯,现下他们很好。”
阮慕发现自己还是有些不想再提及这个话题,便站起来,“大人的药,待会儿便会送来。”
崔煊张口,“她...”
阮慕已经告辞,“我还是其他事情,希望大人早日康复。”
崔煊接下来的话便被堵住,宛若一个一直蓄水的池子,可却没有出口,胀得他憋闷难受。
阮慕直接走了出去,吸了口气,才慢慢离开。
她知道两人差距过大,过去很大,现下更大,日后不可能,绝不会有任何更多交集,这样便很好了。
可或许是过去受伤过,她以为自己已经好了,可原来,当再次提及的时候,用手轻轻按下去时,还是会隐隐作痛。
崔煊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想说,郡主后来的确提及过成亲的事情,可是他并未同意,那个时候他无暇得空,也并不曾喜欢过郡主,去郡王府也是因为公事,又因为要瞒天过海,所以默许了外头的传言。
应当说,那时候的他,根本无暇顾及儿女私情,对她,也有许多的疏漏,那时候,也只是将她当做妻子,或许那个时候,他娶了任何一个人也都是这样,只因他的误会,对她反而还要更差一些。
心底涌起无尽的懊悔。
他从不相信情爱,也不觉得自己会耽于情爱,可是现下,却觉得自己有些奇怪,这是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熟悉的他自己,看不见她时,便会忍不住想,瞧见了,便在心低生出淡淡的欢喜,若是她同旁人一起,在他知道李昉在这里日夜陪同的时候,心底又迸发了无法言明的在意。
他觉得自己一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好像来建邺的这些日子后,他的控制能力开始逐渐失效。
“大人...”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崔煊从思绪中快速恢复,默许后,和荣才进来,“这是阮大夫留下的药方。”
和荣十分不解,莫非大人也想要研习医术不成?
可那也有许许多多的医书可看,阮大夫开的药方哪里值得大人收起来?
从他过来,阮慕给的第一个药膳的方子,和荣当时留着,是怕万一药方有什么问题,留一月便已足矣,后来应当扔掉了,可崔煊却将其拿了过来。
后来,她又开了许多次药方,连带着和荣和竹戒的,他也都用各种理由拿了过来。
她的娟秀清雅,又自带力量锋芒。
比起从前他所教习的,要好上许多,这些日子,她也练过字么?
崔煊的手指一寸一寸摩挲她的字迹,然后便想起了从前,她也曾收藏过他的笔记,那些原本是要烧掉的东西,可她却视若珍宝。
她离开的时候,还在桌上静静放置着,在她手上留了那样长的时日,可依旧崭新干净,可见她的珍视。
宛若现下,他总忍不住将她写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只是看看,便好像也抚平他波澜的心绪。
不一会儿,竹戒回来,
“大人,顺承郡王那边,已经在搬过来了,另外,右相势利的人马,也开始大批往这边而来,想来,是疫病的事情他们功亏一篑,所以在盘算些新的什么。”
崔煊思忖片刻,“该守住的,绝不可叫他靠近半分。”
竹戒立刻领命。
在他要走的时候,崔煊又补充,“派人去,护着她,不要叫她发现。”
竹戒反应了片刻,然后看到自家大人手上的药方,才知道那个“她”指代的人是谁。
“可现下...人手有些...”
到这边来了,毕竟不是熟悉的地方,而且外头好几处都在查,人手自然有些不够。
“挪我这里的人过去。”
“可是...”
崔煊淡淡的视线看过去,竹戒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唉....
竹戒出来后,还没走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和荣拦住,“竹大人...”
竹戒顿住脚步,
“竹大人,这疫病,对脑子是没有损害的吧?”和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到。
竹戒不解皱眉。
和荣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这几日我总觉得大人有些奇怪,特别是今日,竹大人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了吗?”
竹戒想了想,并无什么不同,可突然,他便意识到了从进门去就发现的那丝不对劲,“大人的...衣着头发?”
和荣宛若遇到知音般,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
实在是大人过分奇怪,而他又找不到人说话,“大人在人面前,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连头发丝都要打理得极好,可今日,竟是说,无需束发,而且衣裳,也让我在箱笼里找了许久,最后穿上了这件,这是为何啊?大人从前从不在意自己的这些方面?”
如果说此前大人沐浴后才来视察隔离的病区这可以理解,那么今日的行为便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竹戒轻轻打了一下和荣的脑袋,“莫要多想。”
可和荣已经多想了,“难道是大人和阮大夫....已经....大人看上了阮大夫,阮大夫也喜欢大人?”两人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已经....
竹戒才是真的要被他的脑袋气笑了。
“绝无可能。”
“为何,竹大人难道不觉得大人对阮大夫十分不同吗,我还从未见过大人对任何女子说话能如此温柔,而且只要阮大夫在,大人便去瞧人家,连生病了,都要阮大夫看顾...而且最近还爱吃从前都不吃的艾团子....”
竹戒的脸色沉下来,“休要胡说。”
“你这是损坏大人清誉,也坏了阮大夫的名节!”
和荣连忙闭上嘴巴。
“大人...大人...只是....”竹戒想了想,又觉得说出来也无妨,总好过他在那里胡乱猜测,“阮大夫,便是从前的少夫人。”
阮大夫...少夫人...?
什么?
和荣原本念叨着,突然听到两个身份,而后回想一遍竹戒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怎...怎会?”
可他突然又明白了,从前他便觉得阮大夫有些像少夫人的,只是后来,因为阮大夫的气势和性格同过去的少夫人相差颇大,所以便以为只是有些像而已,毕竟他从前也没怎么见过少夫人,知道的一切都来自外头的传言。
竹戒解释,“所以你便懂了吧,大人可能会喜欢任何女子,却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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