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慕西沉依旧在研究藤缚之域,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勾画。
忽然,伴随“砰!”的一声,大片的河水溅到他身上,让他顿时成了半只落汤鸡。
慕西沉眼角抽搐,“你又在干嘛?”
双膝没在河里的白梨笙回头看他,手里还抱着块滴着水的大石块,“我抓鱼啊。”
“你饿了?”
“那倒没有。”白梨笙又盯回河面,“我就是听人说,在人间需食一日三餐。”
“砰!”
她看准鱼头,又猛地一砸。
水花倒是大,但胖头鱼毫发无损,火速溜之大吉。
但也有没有幸免的,在她的努力下,慕西沉终于成了整只落汤鸡。
废物到想掐死自己,白梨笙气得对自己脖子一顿挠。
“你回来!”慕西沉忍无可忍。
带着愠怒的灵力迸发,包裹他手里的树枝。
“咻”的一下,金光从白梨笙眼前划过,入水扎入鱼腹。
“这倒霉鬼人还挺好。”黑无常大方感叹道。
白梨笙捡起胖头鱼,点着头附和,“是,是挺肥的。”
慕西沉拧着眉头沉默不言,捏了个火诀,烤干自己和白梨笙的同时,顺便把鱼烤了。
胖头鱼滋滋冒油,香味飘远。
见她盯着烤鱼心情好得过分,慕西沉困惑不已,把串好鱼递给她的同时,没忍住问:“你在地府当差多久了。”
“四千年。”
“为什么不重新投胎?”
白梨笙随口胡诌道:“投胎不如追随鬼帝大人,要不是因为她闭关了,我也没想逃出来玩。”
忽觉腹部一热,她低头看去,刚刚吃下的一口鱼肉,烫得囫囵吞下嘴,味还没尝着,居然又从她肚皮上的窟窿里掉出来。
这个对穿的窟窿,正是被慕西沉误伤的那一剑。
慕西沉亲眼目睹,眼皮跳了跳,“你就尝个味道算了。”
那也只能这样,白梨笙猛吸气鼓起了脸,一口吹凉鱼腹。
正要细细品尝,忽地数道灵力如刃,朝她袭来。
慕西沉极为敏锐,早有感知,提剑相抵,却还有一击漏网之鱼,砍断了串鱼的树枝。
离白梨笙的嘴只剩咫尺距离的鱼腹“啪嗒”一下掉地上。
白梨笙:“?”
她抬头看去,和慕西沉差不多装束的年轻男子御剑在空,正满怀敌意的看着她。
“你有病?”白梨笙举起手中剩下的半截树枝,指着那人怒骂,“你是它亲戚啊,要救它不早点来,都熟了你捣什么乱!”
“胡言乱语。”那陌生男子冷瞥她一眼,转而将视线投向带着愤怒看向自己的慕西沉。
白梨笙撸了撸袖子,“还敢蔑视我,看我不……”她顿了顿,盯着自己的拳头沉思。
余光里的人执剑半护在她前面,她灵光乍现,推了慕西沉一把,“上!打死他!”
慕西沉紧握手中剑,用力到指骨发白。
“小沉,你不是说没有跟她私通吗?那你为何现在还和这个妖物混在一起?”
“你管得着吗?”慕西沉语带讥讽,外加一点阴森,“师兄。”
白梨笙顿时想起,眼前这个家伙,就是要替换倒霉鬼剑骨的受益者。他的师兄,也是他师父的亲儿子,慕西筠。
“你这个样子,这个态度,让我如何在师父面前给你说情?”慕西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满目怅然。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穿着天心宗弟子袍的弟子御剑而至,在半空中将他们二人包围。
白梨笙环顾一圈,这些都是慕西沉的师兄弟,还在刑台上的时候见过。其中还有一个女子,模样俏丽,面带怜悯,是慕西沉名义上的未婚妻,叶怜苏。
“都怎么找过来的。”白梨笙疑惑,这可是离天玉宗千里之外的地方。
众人七嘴八舌,无一不是指责。
“师弟,你这样跟一只妖物苟且,如何对得起叶姑娘?”
“是啊,本来有大师兄和叶姑娘给你说情,受过罚就好了,你偏要跑。我们还当你是害怕,没想到竟是不知悔改!”
“你向来自诩天才瞧不上我们,不听我们的也就罢了。可大师兄呢?他一直把你当亲弟弟对待,虽知你犯了错,可还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有危险,连夜带着我们出来找你。还有叶姑娘,本就是你对不起她,她非但没有怪你,还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不辞辛苦地出来和我们一起找你。可你在干什么!竟然还在跟一只妖物花前月下!”
“够了!”慕西沉忽地暴喝。
他冷笑道:“我没去找你们,你们倒是先来找我了,还有脸说担心我?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慕西筠叹了口气,似乎感到无奈,“小沉,别闹了。”
“是啊小沉,不管怎样,你先跟我们回家吧。”叶怜苏恳切道。
两人年岁都比慕西沉大,平日在外人眼中,便是把他当弟弟爱护,此刻愈发像在劝导叛逆的弟弟回头是岸。
白梨笙伸长了脖子,在慕西沉耳边小声道:“逃吧。”
粗略看去,这群人中只有两个金玄境。虽然境界上都比不过金玄巅峰的慕西沉,但他们人多啊。而且,慕西沉还有伤在身。
可慕西沉压根不理会她,手中的剑蠢蠢欲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白无常急道,“咱们先跑吧,没必要现在跟他们较劲。”
白梨笙预感不妙,扯了扯他的衣角,“阵法你还没学会呢,先走吧。”
慕西沉不为所动,似乎在与他的师兄视线交锋。
“小沉。”慕西筠再次唤道,“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只要你杀了那个妖物,就算戴罪立功。和我回去以后,我会跪请师父对你从轻发落。”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慕西沉提剑而指,“你想带我回去,不过是因为剥我剑骨的阵法还在天心宗!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再死一次,也不可能让你如愿!”
“我们为何要剥你剑骨?”慕西筠面露困惑,“到底是谁在蛊惑你?”
慕西沉嗤笑,“装了十几年,你还不腻吗?”
“小沉!”慕西筠加重了语气,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他唯有痛心,但同伴却为他恼怒,尤其是就站在他身侧的师弟周冲。
“狼心狗肺的东西!若没有师父把你带回宗门,若没有大师兄这些年照顾你,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东西!”
“你从来仗着天赋高,谁都瞧不上,若不是有师父和大师兄为你说话,天心宗哪个会待见你?你当谁都稀罕你那剑骨,呸!脏东西,你跪在地上求着给我我们都不要!”
“就是!”附和声一个接着一个。
“够了!”慕西筠怒而呵斥,“这种话是用来对自己的师弟说的吗?小沉顶多是被身旁那妖物蛊惑,一时无法明辨是非,你们用得着说这么难听的话?”
白梨笙看得目瞪口呆。
被斥责的周冲依旧为其打抱不平,“大师兄你还要纵容他到什么时候,他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迟早会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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