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意识回归的时,先是嗅到沁入肺腑的檀香,还有停留在双唇的那抹热意。
须臾,他只觉口中似有腥甜甘霖渡入。
他爹在给他喂药吗?这药味道陌生,是之前没喝过的。
陌生的药液药效显著,盘旋在灵魂的疲惫感迅速地褪去。
祁岁的感官回笼,察觉口腔有被硬物入侵的不适感,他探出舌尖抵着口中异物,想要将其驱赶出去。
恰在此时,他耳边传来一声呵笑,“醒了?”
谁在说话……?
祁岁缓缓张开沉重的双眼,朦胧中,他看见一道挟着孤冷的身影。那人身穿道袍,手执拂尘,面上依旧是他熟悉的睥睨神态。
“闻人晦……”
祁岁总算想起自己刚是晕了过去,卧房内不见他爹赵老棺的身影,想来是闻人晦给他喂的药。
怪不得是陌生的药味,怪不得药效如此之好。
思及此,他撑起身坐起,“多谢闻人庙祝,搭救于我——”
只是,祁岁视线不知为何顿住,他道谢的话也卡在了喉间。
因是夏日,虽是病着但床上之人只穿了单薄的纱衣,纤薄的身形若隐若现,墨发散落,朱唇殷殷,整个人挥散着靡艳之感。
闻人晦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会卧病美人图,目光落在对方染着血色的双唇时,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喂药小事,不值一谢。”
见他动作,祁岁喉结滚了滚,语带艰涩地道:“闻人庙祝方才喂我的药可是……”
闻人晦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细长有力,只是现下拇指指尖正滴着血。
探入口中的异物,渡入口中的腥甜......那是闻人晦的......
闻人晦略带兴味地挑眉,“可是什么?”
四目相接,祁岁清楚地瞧见他眼底的调笑。
他不适地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身上亦是热气翻腾泳动泛着烫意,祁岁只觉眼前有层叠的金星忽闪,好似又要晕过去。
“嗯?是还不够吗?”
什么不够?
未待祁岁反应过来,闻人晦的手指已碾上他的唇瓣,不同于他的阴寒体质,闻人晦的指尖温度很是烫人,祁岁随着他碾动的力道颤了颤。
“……够了!”
祁岁手指倏地收紧,向后仰头躲开他的手指,可不想垂眼便看见他们交缠的发丝,简直不分彼此。
闻人晦……凑得太近了。
的确凑得太近了,闻人晦无需动作就能看见他乍然泄露的春光,若隐若现变得半遮半掩。
只是,眼前的人太瘦了,锁骨纤纤,日光洒在他肩膀甚至会投出小片阴影。
“话音清晰响亮,看来确是恢复了些。”闻人晦抬起身,淡声评价了句。
言语间,祁岁的发丝被带起,又划过浅浅弧度各自分开,他抬指拢了拢不听话的发丝。
檀香淡去了些许,祁岁发昏发热的脑子跟着清明不少,总算能理清楚眼下的状况。
他舌尖探过唇瓣还能尝到腥甜味,“闻人庙祝,我们换回身体为何我会晕过去?又为何用你的血……可以清醒过来?”
祁岁嗓音沙哑问得迟疑,闻人晦却答得轻描淡写,“生人离魂本就损耗阳气,且你命数艰难以致身体阴寒,离魂对你而言更是雪上加霜。我曾说过,我是一等一的长寿命格,且潜心修行多年,饮我精血可补阳气。”
竟是这般说法。
一不留神,他就欠了如此大的人情,欠的还是闻人晦的。
祁岁顿时百感交集,提起精神道:“多谢闻人庙祝施血救我。”
“不必谢我,是你自己很想活下去。”
见他浑不在意的模样,祁岁只得暗自盘算如何回报,只是,还有一事未明。
“闻人庙祝,你我互换身体时你怎会一直昏睡?我还以为我的身体成了空壳。”
闻人晦闻言眉心微拢,“这亦是我要同你说的事。”
言罢,他再次倾身朝枕边探去,随手捞起一个小物件。
小物件仅有巴掌大,做工粗糙且布满裂痕,祁岁越看越眼熟,低呼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似是自己找上门的。”闻人晦信手摆弄几下,握在掌心把玩着。
这小物件陶土制成,形状很不规则,还有几道细小的裂缝,一眼看去便是是某物碎裂后留下的残片。
神情癫狂的桑阿婆,迸裂四溅的神像——
而祁岁看着眼熟的小物件,正是那片诡异的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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