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得很快,随大夫一起来的,还有钟母的口信,让钟茴立刻回城。
钟茴吩咐人好生照看许佑,带着莲青快马赶回钟家。
钟母正在外院堂屋中,钟茴一进门,便见钟母沉着脸坐在上首,见她进来,钟母上下打量她几眼后,语气冷凝:“你还知道回来。”
钟茴心知昨夜一夜未归让钟母跟着担忧,垂下头乖巧认错:“娘,我错了,不该让您忧心。”
钟母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我会忧心,听说你在山上寻那个姓许的小子寻了一整夜,真是出息!为了个男子,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也难怪想不起我这个当娘的。”
钟茴老实的站在原地听训:“娘教训的是。”
钟母一脸郁色,以往她教训钟茴,钟茴总是不服气的跟她顶嘴,几句话下来她就恨不得拿棍子抽死这个不孝女。
现下钟茴性情大变,不仅不跟她顶嘴,还如此乖顺,她心下莫名更气了。
钟母抬手“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叮咣作响:“我不管你与那姓许的有何渊源,若是你再为了他不顾自身,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钟茴无奈苦笑,昨夜她带人上山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剧情中许佑可能会有的遭遇,坚持到后来,想得却是前世钟家的结局。
若是在她已经派人保护许佑的情况下,许佑仍避免不了前世的遭遇,那钟家呢?哪怕有她提前告知,钟家会不会仍旧避免不了那般下场?
这些时日她毫不懈怠,一边跟着钟母学习商场手段,一边夜以继日的读书以备科考,全是因着心底的那股不确定感。
她害怕她不能改变所谓的剧情,害怕钟家再次重蹈覆辙。
钟茴没有向钟母表露这些忧虑,只是低声应道:“女儿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
这次的确是她行事冲动,她眼下并非独身一人,她身后还有着整个钟家,还有担忧她的钟母,不管是为了谁,她都不能再如此任性妄为。
她这般顺从的态度,让钟母有火都发不出来,转念又想到女儿昨夜一宿没睡,忍不住有些心疼:“知错就好,我已经让人备好热水,回去洗洗好好歇着。”
“是,多谢娘。”
钟茴向钟母道别,正欲离开,又听钟母道:“我会让人去吴家下聘,成婚前你不许再去见他。”
钟茴动作一滞,抬眸看向钟母,对上钟母不容置疑的视线,瞬间了然。
此次她的冲动行事,让钟母觉得她太过在意许佑,并非好事,想要让她冷静下来。
且不说钟茴对许佑没有片刻不愿分离的爱慕之情,就算她真的喜欢一个人,也自认不会是一个奋不顾身的恋爱脑。
因而对于钟母看似棒打鸳鸯的行为,钟茴也并未作出激烈反应:“好。”
看着钟茴消失在门口处的背影,钟母抬手按了按眉心。
这个女儿自病愈后,性子连她这个母亲都摸不透了。
深夜,吴家村内一片寂静。
正是子时刚过,日落而息的村民们早早陷入沉眠,吴二庆家,何氏半梦半醒间,察觉身侧躺着的妻主起身出门,他伸手拢了拢襁褓内的小儿子,并未在意。
吴杨刚从茅房出来,就被一只手朝暗处拉去,顿时悚然一惊,正要大喊出声,便听那人压低嗓音道:“二姐,是我。”
吴杨一愣,原本高举的手滞在半空,随即讪讪道:“小弟,大半夜你不歇着在这吓我做什么。”
吴叶将人拉到院子角落,看了看四周无人,才带着些埋怨的低声道:“二姐,你怎么能让许佑那个小贱人跑回来。”
吴杨撇撇嘴:“我也没想到捆得那般严实,她还能跑出来。”
她原本计划的很好,将许佑关起来藏一段时间,钟家人不可能在许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就算事后许佑回来,届时他一个失了身的男子,钟家不可能再要他,而许佑没了钟家支持,还不是任她们拿捏。
只是她们没料到钟家小姐对许佑这般在意,带着钟家下人搜寻了一整夜,更未料到被捆得严实的许佑竟能挣断身上的绳索跑回来。
吴杨现在就是后悔,将许佑藏起来后,因为怕被人怀疑不敢多待,没有趁机先享受一番。
可惜后悔也迟了,看今日情形,钟家显然并未放弃许佑,吴杨想到白日里气势逼人的钟家小姐,原本冲动上头的心思顿时冷却下来,因而在听到吴叶说再找机会时,果断开口拒绝。
“小弟,钟家我们惹不起,这次能顺利绑到人,是许佑太蠢,钟家下人又没有防备,之后可没有这般好的机会,眼下无人知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此事到此为止吧。”
说完吴杨缩着身子急匆匆回了西厢。
她是色欲熏心,可也不想惹上钟家这种人家,真是奇了怪了,那钟小姐怎么会看上许佑这样一个除了脸一无所有的小少年,还那般在意,不会是被下了蛊吧?
夜色掩盖下,她并未注意到吴叶堪称狰狞的面容。
吴叶独自一人沉默着站在原地许久,目光始终落在院子西边角落柴房的位置。
虽然目之所及处一片漆黑,但吴叶知道,那里原本四处漏风,满是灰尘的破旧柴房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干净整洁,铺着精美绒毯的雅致小屋。
隆冬时节,深夜的寒风冰凉刺骨,吴叶难以想象金尊玉贵的钟小姐,会为了许佑,顶着这般凛冽的寒风进山搜寻一整夜。
一阵寒意自脚底顺着脊背袭上后脑,吴叶打了个冷颤,垂着头一步一步回了屋子。
钟茴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后头脑有些发昏,许是受了凉,浑身提不起力气。
请了大夫来看过,确定是感染风寒,大夫开了方子,钟茴身体恢复没几日,又要开始喝苦兮兮的草药汤。
听到消息的钟母直接下了禁足令,不仅不许钟茴和许佑见面,在钟茴身体恢复前,更是不允许钟茴出府。
钟茴倒是无所谓,她与许佑的亲事已经定下,临近年关,旁的事情也能暂时放下,她便安心待在屋中修养身体,顺便完成夫子布置的功课。
莲青推门进屋时,就见自家小姐坐在桌前一脸认真的写着什么,她回身关紧屋门,将凛冽寒风阻挡在外,随即上前几步回禀道:“小姐,那边有消息了。”
钟茴没有立即回应,沉下心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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