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温二叔喝了一口茶水,对坐在身旁的妻子说道:“阿芷等会就要走,你去把我给她带的东西整理一下,等会让她带走。”
温二婶点点头,“好。”出去整理物什。
主要是一些珍贵的玉石,自从和凉州通商往来,西域的玉石逐渐流向清阳,而温沅芷喜欢玉石,这次在庄子上有人献上来,温二叔就给收下了。
温沅芷进了屋,朝温二叔行礼:“二叔。”
温二叔很喜欢这个侄女,朝她笑道:“知道你就要走,坐下来,说几句话。”
温沅芷依言坐在温二叔的另一侧,侍女奉上茶水,温沅芷浅抿一口,道:“二叔近来可好?”
温二叔笑得很温和。
他的长相继承了母亲,偏柔,没有棱角的温润,再加上辞官在家,养尊处优,将在官场上磨砺出来的气势去了大半,整个人像是闲云野鹤的居士。
“我好得很,倒是我将京中一堆事撂给你,让你受累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小人挑唆的才至如此,二叔可还打算回京都任职?君上很想你。”温沅芷说道。
温二叔摆手,“不了,好不容易出来,就让我歇息吧,等你回来,我就把家里的事给你,陪你二婶去外面游玩去。”
温沅芷笑话他:“怕不是二叔自己喜欢玩,拿二婶当做借口吧?”
温二叔大笑。
客套完之后,温沅芷说道:“我有一事想询问二叔。”
温二叔笑容微敛,道:“是想问杨芙蓉在哪里吧?”
他虽然身在清阳,但京都的事一直有关注,对温沅芷在朝中动向,也略有了解,想当初他将京都事务交接的很全面,而她这一年在京都办事的稳妥,却还需要特意询问他的,大概就只有杨芙蓉了。
温沅芷颔首:“当时江承之将她送走,她伤得很重,我起初以为江承之有自己的门路可以救治她,现在想起来,他哪里有什么门路,应该还是送来了清阳。”
温二叔点头:“是,现在在你二婶的庄子上,等你们把陶宇成放了,我就让他们团聚。”
温沅芷问道:“当时送她来的人是谁,二叔可知道?”
温二叔摇头,神色有些凝重,“此人功夫高,我当时派人去查,他跑得很快,很快就离开了清阳,怎么?此人有问题?”
温沅芷微微摇头。
二叔既然决议不再涉足朝堂,温沅芷就不想再将那些事告诉二叔,言道:“此人是江承之身后的人,身份可疑,我想查一查,既然二叔不知道,那就算了,以后还有机会查清楚。”
温二叔以为是儿女之间的小事,笑了笑。
叔侄二人闲聊了几句,温二婶在门外听着,觉得差不多了,走进屋,“阿芷,好久不见,快让婶婶看看,哎呦,京都水土养人啊,越发标志了。”
温沅芷笑:“二婶,好久不见,您也越发漂亮了。”
温二婶瞪她,“都当家做主的人了,还没大没小的。”然后拉着她,“走,你二叔给你买了几块玉石,带你去瞧瞧。”
说着,拉她去到偏屋,四下无人的地方,温二婶拉着温沅芷的手,诚恳地道谢:“去年,谢谢你。”
温沅芷还是那句话,“二婶跟我客气什么?”朝窗外望了望,空空如也,小声道:“倒是二婶,真的相信二叔跟杨芙蓉没关系?”
外面顿时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吓得温沅芷声音一收。
温二婶轻笑:“是我当时入了别人的圈套,谁能想到表姑奶奶能做这种事呢?你二叔一回来,就什么都告诉我了。”
“我现在就是心疼这姑娘的身世,原本我打算给她找门好亲事,结果她不同意,说要等一个人,我这一问,才知道就是当初陷害你二叔的人,气得我!”
温沅芷噗嗤一声笑,心道二叔真是胆大,什么话都敢和二婶说。
嘴上说道:“二婶要是气不过,我就找人在牢里,给这人一顿板子,好好教训教训,给二婶出气。”
温二婶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
外面似是传来一声绵长而又无奈的叹息。
婶侄两对视一眼,闷头轻笑。
稍作停顿,温沅芷真的要走了,再不出发,入夜之后就要露宿荒野,不如尽早出发,不过玉石,温沅芷没有带走,而是托温二婶替她打造几件首饰。
温二婶说给她攒嫁妆,替她收好,才放她离开。
离了清阳,温沅芷不作停留,如来时一样,快马加鞭,甚至到了京都,花的时间比来时还早了一个时辰。
晨光微醺,温沅芷仰头,迎着金光暖阳,问温临:“还有多久朝会要结束?”
温临:“还有半个时辰。”
温沅芷颔首,抽动金鞭,闯入城门。
今日朝会讨论的话题,依旧是要如何处置江澧兰。
自那日温沅芷离开京都后,江澧兰就进了刑部地牢,李思随后发布诏令,令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司会审,但前提是要先草拟文书,写好前朝公主的罪证,以及江澧兰必须受审的理由。
简而言之,就是要拖延时间,等待清阳郡君回京。
这日朝会,李思走个形式,特意询问江澧兰的案子进展得如何。
于是,御史台出列,率先弹劾刑部行事怠慢,关于朝云公主的罪证,迟迟上交不齐。
刑部尚书气得脸红脖子粗,出列控诉大理寺阻止查案,将朝云公主的资料隐瞒不报。
大理寺卿面上十分平静,就说没有找到江澧兰和朝云公主身份有关联的确凿证据,长乐公主的证词狭隘片面,不足以作为呈堂公证。
在吵了三个早朝之后,该什么时候审判江澧兰,依旧未下定论。
“启禀君上,清阳郡君求见。”恰逢时宜地,小内侍小步跑进大殿,禀报道。
李思大喜:“宣。”
“清阳郡君觐见。”小内侍的声音层层递出,传至丹墀台下,温沅芷拾级而上,一步一步,姿态庄重,面容严肃。
“微臣叩见君上。”温沅芷屈膝跪地,行稽首礼。
位列两旁的大臣,神色各异。
负责捉拿江澧兰的蔡庄,眉头皱起来,中间的褶皱能夹死苍蝇。大理寺卿放下伪装地平静,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露出闲适的神情,等着看好戏。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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