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在场三人皆静默无言。
门口的仆人正带着标准的微笑,等待这位平民在收到由尊贵的美拉米公主派他送来的请帖后,立刻感恩戴德的跪在地上,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眼皮微抬,用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
身高倒是不错,身材也很好,容貌同样十分出色,再加上那身冷峻但不傲慢的气势,难怪能是公主中意的类型。
甚至特意让他带着贵重的、母神赐福过的……
——嘶啦。
清晰的裂帛声传来,仆人一抬头,吓得当场尖叫。
“你竟敢把母神赐福过的圣洁帷幔撕毁!这个可是很贵重的!”
“…………抱歉。”
纪梧秋若无其事将这块画满银乱场景的布料团巴在一起,没有解释是自己的手劲太大,而自己刚才的情绪又过于激荡,一不小心给它撕了。
话说,这玩意到底哪里圣洁了??
放在她以前的世界,可以直接当场双手抱头蹲下,然后喜提银手铐的程度!
“一句道歉就结束了?”
仆人对着纪梧秋手里那团已经开始面目全非的圣洁帷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整个人依旧保持着惊恐呐喊的姿势。
“美拉米公主会把我们的脑袋都砍下来的!!”
“这么严重?”
纪梧秋下意识想将那团布重新展开,但又实在见不得上面那些动作繁多的花样,动作也变得要展不展的,一看就对手里的东西嫌弃得很。
听到这话,瑟伊苏站在纪梧秋的身后,发出一声凉凉的冷笑。
有他在,八个美拉米也不可能将莱斯的脑袋砍下来。
但瑟伊苏的反应被仆人的惊恐尖叫盖了过去,纪梧秋没有听见。
“那位美拉米公主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还特意送这个……请帖给我。”
她问这个看起来已经快要原地厥过去的仆人。
至于公主什么的,确实没有任何印象。
“那位可是苏丹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被圣教的大祭司钦定为先知后裔的伟大玛利亚,深受平民与奴隶爱戴与尊敬的帕迪沙领主!”
纪梧秋:“…………”
仆人一叠声说了这么多头衔,就是没有提她究竟与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只会让她想起一个冷笑话,而后开口接一句【你那里竟然能住下这么多人】。
但此刻,系统在她脑子里“嘶”了一声,突然开口:【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下任苏丹?】
纪梧秋:【……你认真的?】
系统:【当然啊!你想,你现在是男性的身体,那个苏……那个老头怎么可能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攻略对象?那你又为什么会变成男性呢?只有一种解释了,下任苏丹是位女性……】
纪梧秋:【或者他是个gay。】
系统:【……也不是不可能,但肯定不是这个苏丹!绝对不可能是老头!我想看的是……】
纪梧秋冷不丁接话:【我撅苏丹。】
系统宕机瞬息,顿时发出爆鸣:【呀啊你现在也学坏了——!!!】
纪梧秋心底发出得逞的一声呵笑。
这到底要怪谁啊。
“我的身份太低,没有参加公主聚会的资格,或许她是送错人了。”
纪梧秋将手里那团撕出无数毛边的破布交回给仆人,后者龇牙咧嘴,双手拢在一起,小心翼翼接了过去。
“那不可能,公主点名说了,就是要莱斯阁下前往。”
仆人正色道,“况且,您将圣物撕成这样,倘若不和我一起回去,要是公主生气,等会过来的就是卫兵了。”
纪梧秋:“……我过去就会没事吗,按照你的说法,我岂不是变成主动过去给她砍头。”
还不如直接连夜翻城墙逃跑。
“会没事的,我向您保证!”仆人急忙说,“不仅是公主,所有宴会上的大人都十分欢迎您的莅临,他们特意将圣物送来,也是表明他们对您的喜爱如同对母神的信仰,绝不动摇……”
纪梧秋越听越不对劲。
话是这么说,但她把这份重口味春丨宫丨图撕了,岂不是代表她在亵渎他们的信仰?
狂信徒在盛怒之下会做出的举动,可是非常恐怖的。
“我跟你一起过去。”
瑟伊苏听得眉心紧拧,冷冰冰开口。
即使会暴露身份也无所谓,他不能允许自己看着美拉米那家伙把她那套作风又用在莱斯身上。
“没事,连累你我更过意不去。”
纪梧秋摆摆手,婉拒新任老师的好意,又将那团破布从仆人的手里拿了回去。
“我会和你过去一趟,但也只是过去一趟而已。”
毕竟是自己手抖给撕坏的,确实要亲自向主人家道歉。
纪梧秋无奈,示意仆人带路,却见对方再次目露迟疑,视线落在她的衣着上。
“公主说……希望您穿上扎希南大人见过的那身打扮过去。”
“…………”
……………
美拉米公主的住所,自然也是奢华万分。
富丽堂皇的殿堂内有无数帐幔垂下,或轻薄如纱,或厚重华贵,将这片由大理石、金箔与水晶妆点的空间隔出暧昧而朦胧的梦幻效果。
手工织出的昂贵羊毛毯绣满金丝银线,在中央铺出一大块活动区域,上面不仅放着各种边缘坠满流苏的抱枕,还有用高脚银碟摆满各式果盘、奶酪点心、蜜饼和酒水,任意取用。
众人赤足踩在上面时,细嫩的羊羔绒毛像一片云朵,连陷在其中的脚背也轻柔包裹起来。
他们各自倚着抱枕,懒洋洋的围成一圈又保持些许距离,高声谈笑。
奴仆只有站在羊毛毯外面,随时等候吩咐的份。
身为这场宴会的主人,美拉米处于绝对的中心地位,如同众星拱月般,众人都环绕在这位拥有柔顺如海藻般的鸦黑长卷发、肌肤白皙柔嫩、纱裙与金饰皆华丽精致的美丽公主身边。
美拉米盛装打扮,并表示在莱斯到来之前,其余人谁也不准开始享乐。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带着祭司赐予我的圣物去的。”
她眯起那双浅栗色的眼眸,气势凌厉又漂亮。
“在那截蜡烛烧到一半以前,他肯定会来。”
“但是,我感觉他并不信仰圣教。”
旁边坐着一个愁眉苦脸的青年,正是纪梧秋第一晚遇到的扎希南。
“我的宝贝双头龙都被他掰断了,工匠说就算修复好,也会磨短一截。”
想起扎希南刚才分享的经历,人群里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
“那是你完全不懂莱斯,扎希南。”
美拉米哼笑,抬手一指不远处被供起来的廉价破毛巾。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莱斯亲自替我披上的,那象征着他的克制与体贴。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喜欢您。”
另一人殷勤的接话。
“我那时站他身后,他连我长什么样都没见到。”
美拉米冲那人翻白眼。
马屁拍到马腿上,对方顿时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
“总而言之,莱斯阁下与那些一勾手指就过来的狗完全不同。”
美拉米侧倚在宽大的靠枕上,食指轻卷自己的一绺发丝,面颊泛粉,双唇饱满而红润,如同绽放在这个国度的玫瑰。
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一近一远,想必是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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