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爱莎绷紧嘴角，冷脸往前走。

但女人不依不饶，像狗皮膏药般缠住胡爱莎：“小美女，真的不试试吗？要不然这样，我送你免费体验一次！”

“不！”胡爱莎拒绝得干脆利落。

女人看向紧跟着胡爱莎的何姆：“小帅哥，我们店不仅有女士护理，也有男士按摩。最近我们在搞周年店庆活动，都能免费体验一次的！”

“呃——”何姆下意识看向胡爱莎。

然而胡爱莎大步走在前面，根本没留意何姆求助的视线。

“哎呀！”女人终于找到击破点，立即抓住何姆的胳膊，哀求道，“小帅哥，麻烦你行行好，我这个也是有人头任务的，不然我没办法向主管交代——”

“好吧。”何姆难以拒绝，妥协道，“确定是免费的吗？”

“当然！你们跟我来，到店里体验一下就能走了，真的多谢多谢！”女人径直无视了胡爱莎仿佛要吃人的视线，牢牢抓住何姆的胳膊，为两人引路，“我们店离这里很近的。”

趁女人不注意，胡爱莎瞪着何姆，用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问号。

“呃——”何姆不会承认，他总是难以拒绝他人的哀求，“反正是免费的。”

“哈！”胡爱莎两手一摊，跟在两人身后。

·

拉客的女人名叫玲子。

美容店距离她拉客的地点并不远，也正如她所说，分为女士美容和男士按摩两种服务。

一进店，胡爱莎和何姆就被分开。

胡爱莎下意识反抗。

但玲子说道：“小姑娘，没事的，女宾在一楼，男宾要上二楼。”

“那算了，我们不做了。”胡爱莎说道。

“来都来了。”何姆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要帮人帮到底。

“……”胡爱莎想要刀人的心情都有了，但她又不可能抛下何姆径直离开。

玲子见状，忙挽住胡爱莎的胳膊，朝其他店员扬声道：“彩霞，你带这个小帅哥去二楼！美女，你跟我来，我给你做护肤——”

胡爱莎被领进一个狭小密闭的房间。

这个房间内只有一张躺椅，旁边摆放着许多类似牙科手术室的专用器械。

玲子戴上口罩和塑料手套，招呼胡爱莎躺到椅子上，拿出一瓶面霜，往胡爱莎的脸上涂抹。

“小美女，你这个肌肤有点缺水啊——”玲子双手打着转，轻轻按摩胡爱莎的脸颊。

胡爱莎躺到床上，她注意到头顶上的白炽灯有一定年头了，灯管内爬满了黑色的小虫子。

“美女，这个力度还可以吗？”玲子一边按揉，一边问道。

在对方轻柔的按摩下，胡爱莎有些困了，含糊道：“嗯，可以。”

“你和你男朋友都是大学生吗？”玲子唠家常道。

“嗯——”胡爱莎没有否认。

“我就说，看着你们很年轻的样子。”玲子笑道，“你们是哪个大学的？”

“就附近的。”胡爱莎含糊道。

“要不要体验一下我们的小气泡？”玲子突然话锋一转，道，“能把你脸上的脏东西全部吸出来。”

“嗯？”狭小昏暗的房间，胡爱莎头脑有些放空。

玲子从旁边的仪器架上拿了一个仪器，往里面灌水：“你皮肤里面有一些脏东西，冲一下会干净许多——”

“这也是活动里面的吗？”胡爱莎问道。

玲子试了两下，仪器出水正常，准备往胡爱莎脸上怼：“不是，这个也不贵，只要99。但我给你优惠，69就行。”

就在仪器刚接触到胡爱莎的皮肤时，贫穷终于让她慢数拍反应过来，“蹭”一下从躺椅上直起身体，推开玲子的手：“不，我不做！”

举着仪器的玲子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都躺到了这里，还能够坚定拒绝。

胡爱莎却仿佛找回状态，她迅速检查了一遍衣着，跳下躺椅，推门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我不做这些东西，就到这里吧！”

·

与此同时，二楼房间。

接待何姆的是一个名叫彩霞的女人。

彩霞看上去和玲子年龄相近，都在三十岁左右，但不同于话痨的玲子，彩霞更为沉默内敛，见到何姆后一声不吭，只是将人往按摩床上带。

何姆试图反抗，但彩霞力气极大，用力按住何姆：“全身按摩，20。”

“……不是免费体验吗？”何姆问道。

“全身按摩，20！”彩霞重复道，又将脖颈下挂着的二维码戳到何姆面前。

“那我不体验了。”何姆起身想走。

但彩霞像是一个人机，硬是按住何姆的胳膊：“先扫码，再按摩。”

这个时候，饶是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了彩霞的不正常。

何姆发现，对方似乎智力有缺陷。

于是何姆“灵机一动”，假装用手机扫码，听到一声‘滴’后，他按灭手机屏幕：“我扫了，但我不想按了，让我走吧！”

彩霞却不依不饶：“不行，你付了钱，就得让我按摩。”

此时此刻，何姆从未如此后悔自己的无用，他被彩霞强行“制伏”，以一个面部朝下的扭曲姿势放倒在床上。

彩霞坐到另一侧，按摩床传来“嘎吱”一声响。

何姆闭上眼睛，被迫接受这样的命运。

但下一秒，他感觉到屁股一凉。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下方，用力捏了一下。

“？？！”何姆立马睁开眼睛。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彩霞已经跨坐到床铺的正中央，她把自己的裤子褪下一条小缝，对准了何姆，正准备坐上去。

惊恐之下，何姆勇气倍增，他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翻了彩霞。

彩霞倒在地上，却也十分有眼色地没有继续，只是嘟囔道：“按摩一次，20……”

何姆飞快提好裤子，俯冲下楼。

他已经断定了两件事，必须要告诉胡爱莎。

·

五分钟后，距离按摩店不远的一条小巷。

胡爱莎双手抱臂，看向何姆，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道：“所以，你是说，这里是个鸡窝，二楼还有一个疯女人？”

“是的。”何姆有些羞赫，他说不清自己是因为被一个疯子制伏丢人，还是因为没有及时意识到不对而丢人。

“嘁——”胡爱莎倒是没有介意这件事，她眉心皱起，神色凝重，“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怎么会有疯女人去做这种事？”

何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你是不是傻？这还用猜吗！”胡爱莎拍手道，“肯定是因为其他人的胁迫！或许更严重一些，对方很可能是通过非法途径来到这个黑店的！”

“……或许吧。”何姆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自己尴尬的地方。

“我们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理！”胡爱莎越想越觉得气愤，联想到她之前看到的一些社会新闻，忍不住正义感爆棚，“我们必须解救那个女人！”

“呃，可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何姆说道。

事实上，在被拉到这个黑点体验之前，两人还在街头寻找一些可能的打工机会。

“我们可以去那里打工，暑期工！”胡爱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就往美容店的方向走。

何姆抿紧嘴唇，见状只得跟上。

·

其实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当一个人抛却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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