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念书时她参加过一段时间话剧社,演的是白男主演身边的女仆,两人的接触仅止于念台词时的对视和一个正常不过的吻手礼。
某天排练结束后,众人聚在路边的一家酒馆,危涞躲懒,找了个借口溜出酒馆抽烟,他们无非聊车子聊女人,最后喝得醉醺醺起哄说一些见不得光的荤话。
她记得那晚的月亮格外亮堂,中国诗人爱说:“举头思明月,低头思故乡。”
他们则爱说:“皎洁的明月如此贴近,你的美丽萦绕我的心魂。”纯正的英伦腔。
危涞咬烟望去,同他打招呼,“嘿,普罗。”
是那个白男主演。
不得不承认,普罗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他从背后拿出一枝纯白玫瑰,做绅士礼献给危涞。
危涞皱眉,没有伸手接的想法,只是望着他那双海一样的蓝眼睛,说:“普罗,我记得你有女友。”
她并不想惹麻烦。
“忘记她。”普罗轻声说着,上来捧她的脸。
“普罗!”熟悉的声音带着风,来人比危涞高出几分,浓烈的香水味呛得她头昏,丝毫不顾及月亮的柔情,扬手就是一耳光。
危涞吃痛怔神,瞥见见始作俑者慌张退开几步,踩着玫瑰花的尸体匆匆逃走。
“操。”她骂了句国粹,冷静地咬完最后一口烟,反手抓住普罗女友的头发,女人的皮肤白,金发在月亮下闪闪发光。危涞牢牢抓住她的头发,揪着发根使劲,她痛苦地喊叫,危涞试图唤醒玛莉的理智,拽着她的金发往墙上靠,声音很冷静,“玛莉,你误会了。”
玛莉疼得呲牙咧嘴,“放开我的头发!”
危涞却不放手,这一巴掌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还回去的。
社团成员们听见动静急忙从酒馆里涌出,一边拉开一个,酒味混乱,危涞顶着红肿的脸颊,手里拽着一大把金色头发,她看着周围人嘴巴张张合合,听不太清楚,耳中只有一阵冗长的锯木头声。
玛莉打她的这一巴掌用了全力。
白人女孩站在人群中流泪,摸着脑后一片光秃秃,不停地向周围人诉苦。
“她扯我的头发,勾引我的男友!”
“玛莉,你冷静些......”有人劝慰流泪的女孩。
耳中的轰鸣声终于散开,危涞把那团金发丢进垃圾箱,玛莉心疼不已,又叫嚎着上来抓她的脸。
又被人拉开。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玛莉都不得不戴着帽子上课,每每撞见危涞都恨不得从她身上剐下一块肉来。
事后复盘,危涞一是后悔没把男的也打了,二是觉得遗憾。
她原本和普罗女友玛莉关系不错,在双方的社交平台都能找到对方的存在,可是自这以后就再也没讲过话。
危涞如今脑子有包才会再和有对象的男的有交集,她可忘不了普罗手里那朵皎洁的玫瑰后来又被他踩在脚下,变得泥泞不堪。
也忘不了曾经的好友对她恶语相向的样子。
程知聿应该没女朋友吧。
危涞扯了唇角。
也是,就他这样的性格能有才奇怪。
有女友还沾花惹草,终身不举哈。
危涞前脚走进民宿,就和个戴红帽子背相机的女生撞上视线,她突然就想笑。
红配绿,赛狗屁。
想来她就是送帽子的人。
邱筱睢又看见那天晚上的短发女生,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她记得清清楚楚,旻浩就是因为见了这个女生之后魂不守舍,今早还突然问:“能不能把戒指摘下来?”
说是长胖了戴着勒。
见自己的脸垮了,他才改嘴,哄道:“不摘了不摘了。”
邱筱睢本来就不开心,见旻浩又跟着她后面进来,表情一下不对。
他帽子也没戴,戒指也没戴。
邱筱睢快步走近男友身边,紧紧握着旻浩发凉的手,像在展示主权。
旻浩看见危涞讥诮的眼神,感到不自在想抽出手,却被她抓得更紧。
危涞迎着敌视的目光挑眉,她就说。
其实0个人在意她们的男友哈。
吴纯心里焦急,邱筱睢说了,该拍的素材都拍完了,反正天气不好也上不了山,整天呆在房间里又无聊,还不如回家去。
连着几天都没见到程知聿,问了康贻才知道程知聿出差还没回来,可是她还没要到微信。
不想就这样离开。
三个人里,一直都是邱筱睢说什么就是什么,别看当初是她追的旻浩,可在一起后不论对错道歉的一直是男方,两人之间也一直是吴纯在道歉。
她性子单纯,反应也迟钝,说话做事总是容易得罪人。这么多年只有邱筱睢一个称得上好朋友的人,她珍惜她,真心实意地对待她,哪怕邱筱睢常常把她的话当作空气,哪怕她有点小性子。
哪怕这次出来玩都没和她商量就订好了票。
为了不失去朋友,吴纯尽管受了委屈,也愿意哄着邱筱睢。
康贻撑着脑袋看戏,面前的桌上是一本翻开一字未动的寒假作业,她的视线在几人间不停来回,最后留在危涞身上。
她还小,不懂这些复杂的东西。
危涞把手放进英伦风大衣的口袋,她今天还戴了顶同色系的贝雷帽,短发一边用一只珍珠夹子别在耳后,路过康贻写作业的那张桌子,突然顿住,视线停在她炸开的头顶,然后。
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你的头发,好丑。”
康贻满脸通红,炸成一朵烟花,“关你什么事!”
连手指头都发烫,她可以被所有人说,可是就是不想被危涞说!
为什么?
因为被别人说了头发丑,康贻还能安慰自己是他们没眼光,可是被危涞说了丑,那就是真的丑!
因为她这么好看,审美不会差的......
康贻捏着头发有些难过。
程萍在里间织毛衣,瞥见康贻偷懒:“快点写作业!”
家长群里每天都布置作业,每天都要接龙打卡,每天都只有康贻被点名挨骂。
她低着头绞手指,头发是她冲动自己剪的,有地方长有地方短,程萍气骂她“脑子抽风”,拿起剪刀又咔擦几下。
更是丑得见不了人......
吴纯觉得危涞说话过分了,康贻只是一个小女孩,她没必要怨气这么大。
她上前摸摸康贻向四面八方炸开的头发,像刺猬身上竖起的尖刺,“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康贻却不领情,向后一扭,躲开吴纯的手。
丑就是丑嘛,干嘛非得说好看。
吴纯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危涞翻翻眼皮,也来了情绪。
她可以觉得好看,可是不能在她说了丑之后明着同她作对。
要她当什么好人?
危涞比她高一些,稍微低头,嫣红的眼尾向上挑起,这是她不高兴时最常见的表情。
她的情绪一点都不掩饰,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吴纯,她为她说的话感到不爽。
吴纯咬唇,分明是感受到她的情绪,现在的人多善于伪装,她很少碰上危涞任何情绪都浮在面上的人,她顿了顿,脸热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邱筱睢常常混在网红圈子里,她总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总可以帮自己说几句话的。
吴纯转头去找她,脸色一白。
邱筱睢的注意力一点没在吴纯身上。
她拽着旻浩的手还在质问:“你为什么没戴戒指?”
旻浩不想自己被危涞轻看,也没了哄女朋友的心情,语气不耐烦,“就一天不戴会怎样!”
见她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旻浩烦不胜烦,拂开邱筱睢的手,径直上了楼。
邱筱睢果然哭了,她本来眼睛就大,掉眼泪的时候眨也不眨,呆呆盯着旻浩离开的方向,看起来像个被人抛弃的漂亮娃娃。
吴纯脸色泛白,尽管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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