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云正在祠堂罚跪。
他不过稍微提了提退亲的事,父亲母亲便大发雷霆让他在这里罚跪到认错为止。
这若是告诉他们自己想娶的另有其人,而且是季福郡主,他们不得直接打死他?
聂飞云没有老老实实地跪在牌位前,而是把蒲团排在一起毫不客气地躺了下来。
“都是聂家祖宗,肯定是见不得我这后辈受苦的。”
他还顺手拿了贡品擦了擦香灰便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思索从萧崇岭的身边把人抢过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几乎没有可能。
聂飞云沮丧地把啃了一半的果子扔去一边,若是郡主也对他心生情意就好了。
楚明月联系不到聂飞云,在自家府里翻了个遍。
只能确定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但她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陷害镇国公府,此时也只能焦灼不安地等。
可不知哪里有了出入,这一次镇国公府竟然始终置身事外,前世的真凶很快就伏法了。
“为什么这一世没有牵连到父亲?”
她喃喃自语,突然惨笑一声,脸色苍白地吓人。
“萧崇羽,前世你害得我好苦。”
恐怕前世整件事都是萧崇羽策划的,他咽不下被赐婚的怨气,就趁机折磨她的父亲。
而这一次,她在重生那日就与萧崇羽划清界限,所以他才没有盯上镇国公府。
楚明月攥紧手,就算前世她做错了事,可当时镇国公府在众人眼中也已经与他是一条船上的,他竟然如此狠心。
本来还想明年赈灾之前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免得和前世一般被人暗算,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杞人忧天。
说不定那次也在他预料之中。
遇袭一事落幕后,萧崇岭的身体也早就痊愈,很快赐婚的旨意便传到了青阳王府。
自从两人的亲事定下来,萧崇岭更是不加掩饰,隔三差五地往青阳王府跑。
沈若梧眼见萧崇岭又来了,顿时拉下脸:“婚期定在明年三月,殿下有这个功夫倒不如多去准备准备。”
萧崇岭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那些也需要苍苍看过才好定下。”
他心里也有些烦闷,五次来见苍苍,沈若梧有三次在她的院子里待着。
心上人的哥哥虎视眈眈在一旁盯着,萧崇岭自问脸皮再厚也做不出亲密事,只好与两人闲聊几句便罢。
沈若梧正想再说些什么,青梅从外面走进来对他行礼后道:“王妃请世子去玉松院。”
沈若梧起身对沈未苍道:“苍苍,哥哥先去母妃那边看看。”
“好啊,哥哥快去吧。”
沈未苍正在绣荷包。
前几日绣娘来为她量身,要开始绣嫁衣了,她觉得有趣,也让绿梅给她弄来些针线绣着玩。
只是从小没有接触过这等活计,沈未苍的手指捏不稳小小的绣针,磨的指尖都红了,时不时地还险些扎到自己。
见沈若梧走远了,萧崇岭急忙在她身旁坐下来:“苍苍,休息一会吧,总是盯着绣针伤眼睛。”
沈未苍放下手里那个四不像:“还真是有些累了。”
萧崇岭给她倒了一杯茶:“苍苍果真冰雪聪明,第一次做就绣的这么好。”
沈未苍瞥了一眼桌上的荷包,觉得萧崇岭眼睛有毛病:
“这么说景王哥哥喜欢这荷包?若景王哥哥喜欢,等绣好了我便送给你。”
萧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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