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不知道韶华院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打听到里面动静很大,姑侄俩似乎又闹掰了。
“王妃,人已经离开,韶华院那位没有派人送客,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要不要奴婢派人过去问一问?”芳兰姑姑征询秦王妃的意见。
秦王妃慵懒地靠在小榻上,闻言笑容根本停不下来。
她果断摇了摇头,幸灾乐祸道:“不必管她们,闹掰了才好,卿淼那贱人失去苗疆助力,于我而言是天大的好事,想来她也是急过头了,凝妤丫头可比她会伺候人。”
“王妃说的是。”芳兰姑姑附和,不再关注韶华院的情况。
当夜,秦王刚回到王府就被秦王妃的人蹲守截住,歇在了正院。
第二日早上,韶华院传出卿侧妃病倒,秦王妃以为是争宠的手段并未放在心上,不过也第一时间派人进宫请太医,还命人送了不少补品过去,做足了表面功夫。
第三日,卿淼的病没有好转,秦王听闻消息主动到韶华院探望,赐下不少好东西,还叮嘱卿淼好好休养,别的事不必操心。
他接连三四天往韶华院跑,倒是有几分温柔体贴的意味了。
可惜柔情太短,看着卿淼日渐消瘦,那发黄的皮肤,满屋子的药味,秦王到底没坚持下去,很快就投入新人的温柔乡,将旧人抛在脑后。
卿淼生病第十日已经无法下床行走,太医院的太医请了个遍,都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脉象正常,但生机确实在迅速消耗,吃什么药都不管用,看起来不像寻常病症,他们还隐晦地建议王府往其他方面试一试,没准就治好了。
秦王妃若有所思,猜想卿淼的病不寻常,或许跟苗疆的圣女有关系。
她再三考虑后,派芳兰姑姑亲自去一趟颜宅验证她的猜想,果不其然,她的请求被卿月他们找借口婉拒了。
好歹是亲姑侄,如此绝情的做法若说背后没有隐情鬼都不信。
秦王妃高兴了,继续派人满上京找医者,什么药堂坐馆大夫,宫中太医,各府上养着的蛊医巫医府医,能请的全部来一趟,将表面功夫做到极致。
卿淼生病的第二十日,她连流食都咽不下去了,秦王也不再来看她,二十多年的坚持真的成为笑话。
现在的她经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连痛快死去都成了奢望。
病重的第二十一日,秦王府挂上了白灯笼,上京城很多府邸收到丧讯。
卿淼终于解脱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还在想,若是当年没有遇到秦王,或者当年她没有听信秦王的甜言蜜语,选择听长老们的话安安分分留在苗疆当圣女,会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结局。
这个问题无解,她想象不出来,也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闭上眼睛的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卿月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弯起来。
——
收到卿淼的死讯,整个颜宅陷入死寂的氛围中。
卿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颜朗陪着她,清枝也没有心情做事,宝山叔就更不用说了,卿淼小时候还抱过他呢!
他们都说不准自己当下的心情,无关对错,很复杂就是了。
秦王妃的表面功夫依旧做的很好,丧事办的很体面,上京城大部分人家看在秦王的面子上都到场吊唁。
卿月姑侄决裂的消息并未流传出去,苗疆四人组便以亲人的身份送卿淼一程,也算是全了今生这段缘分。
上京权贵圈中很多人不认识卿月他们,得知身份后,打量的目光接连不断,还有小部分想攀关系的人主动打招呼,卿月都客客气气回应。
不得罪,也不会过多亲近,一来二往,众人皆明白他们的态度,自觉保持距离。
转眼间卿淼的头七已过,时至冬月,上京又冷了几分,随着天气变化的还有上京城蠢蠢欲动的局势。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短短几日,全上京都在传卿淼与侄女早已决裂,她的死与苗疆圣女有关。
更有甚者将前段时间毒蛊谋害朝廷官员的案子与卿淼之死勾连在一起,舆论发酵越演越烈,观点两极分化,影响之大,卿月他们想忽略都难。
“当下主要存在两种说法,都是围绕先前的案子得出的结论。一来说案子乃是我们所为,被前圣女卿淼察觉后怕我们连累她连累王府,所以劝我们自首,反被我们杀人灭口。”
“二来有人说案子的幕后主使是卿淼,她堂堂圣女因爱生恨,想借此机会将秦王府拉下水,我们是她的助力,可惜她的计划被秦王识破,才有了重病缠身,一命呜呼的结局。”
宝山叔咕噜咕噜喝下半壶茶水,在外面跑半天,回来又说了一堆话,水都没得喝,渴的不行。
他喝够水,又继续说道:“零零散散还有其他说辞,不过那些传播的范围比较小,翻不出什么风浪,主要还是这两种,经我们的人调查,背后不少人推波助澜,所图恐怕不小,咱们还是小心点吧!”
宝山叔脑子没有明堂叔活泛,那些弯弯绕绕的阴谋算计他不太懂,打探消息却给不出行之有效的好建议,只能靠卿月他们自己去判断分析了。
他自知自己的短板在哪,跑跑腿打探消息还行,其他听圣女吩咐就好,自己绝不会乱来。
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突然有点想明堂了呢!
“算算日子,你们明堂叔应该快到上京城了,他脑子好使,有他在能多做不少事。”
卿月没在意他的感慨,将得到的消息梳理一遍,而后问道:“背后推波助澜的都有哪家?可以查出来吗?”
“只能查到那些藏得不深的,我笼统盘点一遍,好像各大势力都插了一脚,秦王从中没少搅和,几个皇子也蠢蠢欲动,私底下都与秦王有往来。”
宝山叔憨厚的脸上满是认真,继续说道:“我们也没得罪他们,怎么都来踩一脚,还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太恶心人了,圣女,我们要怎么办?”
卿月在考虑问题,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颜朗抢了话。
他斜斜靠在太师椅扶手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说话也随意散漫,道:“怎么办?凉拌呗!”
卿月、清枝、宝山叔:“……”
“你们什么表情啊,不凉拌就召集人手打过去,谁传谣打谁,然后大家伙都进大牢团圆,若是失手打死几个,先坐牢,再砍头,最后下地府团圆。”
颜朗自说自话,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觉得离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开个玩笑,别当真,哈哈哈哈哈……”
卿月、清枝、宝山叔:“……”
“闭嘴!”
卿月瞪了他一眼,又随手在他的大腿上用力一掐,疼的他嗷嗷叫,一下子跳起来,眨眼间就在好几步开外了。
他眼神幽怨,委委屈屈盯着卿月看,仿佛她是什么抛夫弃子的渣女,直看的卿月额角抽抽,恨不得立马将他藏起来,拿鞭子狠狠抽一顿,让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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