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首还有事?”那人回头,神色语气不善道。
“你当真觉得,你所修的道,要强过她们的道么?”宋时瑾一边问,一边伸手指了指项天歌。
项天歌眨眨眼,有些不知道宋时瑾的意图。
“这是自然。”那人想也不想,神色倨傲道。
“那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宋时瑾托着下巴,轻声道:“试试——”
“孰强孰弱,孰优孰劣。”
在定宁王府,切磋较量是最常见也最方便的事儿,宋时瑾唤了侍从要来名牌,在上头写了禅院儿的名便挂了出去。
那人见状,也咬咬牙,回去取来了自己宗门的名牌。
两份名牌凑在一块儿,台阶下校场便供双方自由取用了。
“你修什么?”校场上,项天歌换了身上赴宴的衣服,改穿了件方便活动打斗的衣裳,扛着板斧道:“琴?剑?符箓?”
“自然是剑。”另一头,那人仍旧一身广袖长衫,是有些繁琐的赴宴穿着。
“那你的剑呢?”项天歌歪歪脑袋,有些疑惑。
“在下不觉得有出剑的必要。”
“噢,那你要不要换身衣服。”项天歌没有在意他的轻视,转而又道:“一会还有席面。”
“在下说了,没有必要。”那人拂袖,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动手罢。”
台阶上,千淮的指尖在杯盏的花纹上描画,淡淡道:“轻狂。”
“那人很强么?”禹川有些不安,向宋时瑾问道:“甚至不用出剑么?”
“一般。”宋时瑾托着下巴,安抚道:“千淮不是说了么——「轻狂」。她看人很准的。”
“住持抬爱。”闻言,千淮抬起头笑眯眯道。
校场上,随着侍从敲锣,项天歌也不含糊,板斧在手中舞了一圈,身体便借力跃起,直冲着那人而去!
好快!
白衣广袖的仙士被那速度惊得愣了一瞬,忙运功提气出,才堪堪躲开。
身上倒是无事,只衣袖宽大,被削掉一角。
“你!”
看见自己衣袖受损,仙士大怒。
“我早问过了!你自己说不换!”项天歌顿感委屈,忙大声喝道。
忽然,项天歌像是想到了什么,警惕道:“你不会是讹人的吧?告诉我这衣服很贵,材料稀有什么的,让我赔钱!”
“你想都别想啊!”
说着,还向下头的侍从确认道:“他自己说没必要换衣服的!”
侍从极力忍笑,在那仙士难看得要吃人的脸色中不停抖动着肩膀。
把讹人的事儿解决完,项天歌眼神一变,掠过一道板斧刃上的寒芒。
“我最后确认一遍,剑,要不要拿出来?”
一记寒光横扫,旋即又是轻巧一跃,两道寒光紧接着跟上,教那轻狂仙士无路可退,只能正面迎击。
可惜三花板斧威势如山,不是一咬牙一跺脚能生生扛下来的。
不知轻重,非要一咬牙一跺脚的话——
轰!
一道白衣身影被轰飞,重重砸在地上,飞扬起一阵尘土。
那也只能是既咬碎了牙,又跺断了脚。
被轰飞已经够丢脸了,那仙士似乎还想证明自己没有大碍,拒绝了侍从的搀扶,挣扎着要自己爬起来。
摇摇晃晃站定,却看见项天歌早蹦跳着回席上讨点心吃,登时一口老血喷出来。
“浮望禅院对清虚道派,浮望禅院记一胜!”
侍从取下名牌,记录好成绩后换上了新的对阵。
“记这做什么?”
宋时瑾好奇道。
“肖尧的规矩,这几日的比武,魁首有赏。”
纪怀生俯身添茶,解释道。
“赏什么好东西呀。”宋时瑾接过茶盏,问。
“不晓得。”纪怀生摇摇头,道:“估摸着是些兵器金玉一类?”
宋时瑾点点头,眼神又飘向时南那边盯着。
时南跟在肖尧身后应酬,弯腰躬身,见了人只是笑。
见宋时瑾不再看自己,纪怀生愣了愣,顺着她视线也看过去。
在看见时南那张笑脸时,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咬着唇角。
如果直接解决掉的话……
时南觉得后背有些发麻。
他抽空看向身后,就对上了宋时瑾有些复杂的表情和纪怀生莫名其妙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死人。
时南抖了抖,赶紧转过身去。
注意到了纪怀生的视线,肖尧习以为常,安抚道:“那小子就这样,瘆人得很。”
“哈……哈哈。”时南强笑道:“殿下认识那位少侠啊。”
“认识。”肖尧点点头:“我弟弟。”
……
时南的笑僵在脸上。
“也是我兄长。”肖怀文有些畏惧地看了纪怀生一眼,凑过来低声道:“看这儿。”
说着,肖怀文将领口扯了扯,露出一个有些骇人的疤痕:“这个就是我兄长弄的。”
“?!”
时南一惊,面色惨白。
“你好像吓到他了。”宋时瑾眨眨眼,看向纪怀生。
“有么?”纪怀生无辜地看向宋时瑾:“这位幕僚似乎有些不太喜欢我。”
“……”
宋时瑾止又欲言,欲言又止。
“人家跟你一句话都没说过,你还委屈上了。”千淮翻了个白眼。
“很多人都不太喜欢怀生你啊,我就说平日里要与人为善,不然会被讨厌的吧!”禹川道。
“聊什么呢?”
这头,项天歌重新换了衣服回到席面,环视一圈后皱皱眉头:“怎么还不上菜?”
“说怀生讨人嫌呢。”千淮笑道:“快坐下,可擦了汗?跑干了仔细明日头疼。”
“当真讨人嫌么?”
半晌,身边幽幽响起纪怀生紧张小心的声音:“阿瑾可也觉得嫌恶?”
“还好。”宋时瑾下意识道。
见纪怀生又要发作,宋时瑾忙补充道:“第一个问题是「还好」,座元识大体顾大局,巧言善辩,精通内务,心思细腻,怎会嫌恶?”
纪怀生有些恼,带着嗔怪地偏过头去。
“哪家仙首摊上这样的座元,那都是累世的福报!”
“当真?”
纪怀生偏着头,嘟囔一句。
“当真。”
宋时瑾轻咳道。
“这话听着好怪。”闻言,项天歌皱皱鼻头。
“听着不像好话。”禹川评价道。
“反着听试试呢?”千淮建议道。
闻言,项天歌和禹川来了精神,凑到一处说悄悄话。
“巧言善辩?”
“言语刻薄。”
“精通内务?”
“四肢不勤。”
“心思细腻?”
“小肚鸡肠。”
宋时瑾耳朵灵,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头,方才与项天歌切磋的那名仙士不知从哪又找了身勉强能见人的衣服,虽有些不合身,却也勉强能穿。
那人直直越过宋时瑾等人所在的座次,便要回自己宗门去。
“欸。”
宋时瑾想了想,还是开口叫住他。
那仙士听见声音,就像撞了鬼,跑也不是,回头也不是。
“我就是好奇。”
宋时瑾见人站住了,自顾自问:“……你们为何对重兵道意见那么大?”
“既然实力为尊,你们也见着了,她们很强。”
那人愣了愣,似乎也从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迟疑着转身,迟疑着开口:“自,自是因为并非仙途正统……”
“这可奇了。”宋时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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