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蒙面人面无表情,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再停止动作的向她一步一步走来。
他没迈一步,漆姑心中,就绝望一分,最后,退无可退,,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蒙面人他双手握着刀。
吾命休矣,漆姑无计可施,只能闭上眼……
一息、两息、三息……
罡劲的刀风始终没有落下,漆姑睁开一只眼睛,眼前站着的人,已经大大的变了个模样——是司马弘,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直勾勾的凝视她,如同一尊没有呼吸的神像。
而刚才正挥刀朝她砍来的蒙面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应是被司马弘解决掉了。
“你醒了!”漆姑惊喜。
她从即将被杀死的绝望中,活了下来,短短的三息的时间,从大悲到大喜。
像离开了水很久的鱼儿,最后一刻就要被渴死,忽然被回了水中,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她穿着粗气,被吓的,腿就软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朝地上瘫软。
司马弘站在原地,古怪的看着眼前人,见眼前人就要倒在地上,他上前一把接住了她。
一阵风吹来,她后背一片冰凉,原来她后背已经湿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这一晚的所经历的一切,就由着司马弘抱着,两人都沉默不语。
司马弘抱着漆姑的上半身,他的手去触碰漆姑的脸,是有温度的,柔软的。
他眼神不可思议,“你,你还活着。”声音低沉而沙哑。
漆姑恢复了一丝力气,发现自己和司马弘的样子实在不妥当。
她抓住司马弘的手腕,阻止他的手在自己脸上作乱,虽然她已决定和司马弘一笔勾销,但不代表司马弘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她仰头看着司马弘,怎么昏迷后醒来,变得古古怪怪的,人也变得更加阴沉了,他之前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不像现在,神情萧瑟,还变得……暮气沉沉了。
漆姑将司马弘的手丢开,“我福大命大,当然活着。”
她推开司马弘,站起来,“倒是你,你到底伤到哪里了,怎么刚才怎么叫你都不醒,现在跟没事人一样?”她在司马弘周围转了一圈,怀疑他刚才在装晕。
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装晕对司马弘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是会这样做的人。
“既然你醒了,那我们还是赶紧去找阿峰他们会和吧,在这里始终夜长梦多。”
司马弘着看她一举一动,这一次的梦,她比他回忆里更加稚嫩,脸上还带着软乎乎的肉,叽叽喳喳的模样。是他最开始遇见她时的样子。
但这模样的她,真的太久了,回到都城,进了皇宫后,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她越来越像公主,她的礼仪越来越规范,找不到任何错处。
唯一不变的事,她一直像影子一样,在他的身后,他一回头,她就在。
只是,永安七年后,他要见她就只能在梦中了。
司马弘什么都不说,视线一眼不错的落在她身上,这视线像绵密的网,漆姑觉得自己像是飞虫掉进这张网中,喘不过气。
“司马大人,为何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醒来后的司马弘真的太奇怪,难道摔坏了脑子,还是赶紧上山,让阿峰他们给找医匠瞧一瞧吧。
“还看?到底在看什么。”漆姑手在自己脸上摸摸拍拍,什么都没有啊,这人到底在看什么,她觉得自己脸皮都要被穿几个洞出来。
嘀嘀咕咕说了一堆,偏偏司马弘就用那种,那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他,什么都不说,“你倒是说几句话。”
司马弘还是不说话,只是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漆姑,逐渐暴躁,“司马大人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我好歹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你不说话到底几个意思。”
漆姑心中害怕起来,“你该不会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漆姑双手合十,“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赶紧从司马弘身上下来,拜托了。”
司马弘不是不想和漆姑说话,他只是不想让眼前的景象消失得太快。
他害怕他一旦说话,这个梦就会像之前一样,烟消云散,眼前人的,也会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他面前,毕竟之前都是如此。
看着不是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他的漆姑,他嘴角的微笑弧度更大了一些。
眼前的她,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他很久没有梦见这样好脾气的她了。
“你再看,我就戳瞎你的眼睛!”漆姑恶向胆边生,一把拉着司马弘的手臂,他的手臂紧实,她手掌只能环漆一半。
司马弘低着头看向抓住自己手的那双柔夷,五指匀称有肉,不像都城中女郎涂着丹蔻,她的手指干干净净,指甲剪得和肉齐平。
他感觉到她手从自己小臂传来的温度,“漆姑,叫我休渊。”
漆姑瞬间甩开他的手臂,弹开来,“司马大人,莫要再说胡话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这时,黑暗的树林里传来一声:“郎君!可算找到你们了!”
天知道,漆姑听见这声音时如同听见天籁,漆姑不想再和这个古怪的司马弘呆在一起了,她要回去找他阿父!阿父一定担心坏了。
漆姑朝着阿峰挥手:“我们在这里,阿峰侍卫!”
阿峰和阿祥带着一队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见到司马弘和漆姑,阿峰单膝跪地:“属下来迟了,请郎君恕罪。”
司马弘有些恍惚,怎么,阿峰他们也会在梦中,这个“梦”和往常不太一样。
一直不见司马弘说话,阿峰微微抬头,疑惑的看向主子,郎君是怪他们来迟了吧。
漆姑上前,神神秘秘的对阿峰说,“阿峰侍卫,你们主子,这里可能被撞上了。”漆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们还是赶紧给他找医匠去了。”
一旁的阿祥听见,立即着急的道:“郎君受伤了!属下等罪该万死,都是那陈湛太过狡猾,才让郎君受伤,好在郎君神机妙算,我们已经抓到了他,只是和他密谋的人都自尽了。”
司马弘的眼神带着一丝迟疑,这梦有些不同寻常。
漆姑回头看去,见司马弘,迟疑道:“我没事,我们,先会彭郡再说。”
漆姑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要一笔勾销,那么她希望他一切都好,往后,他们就两不相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来司马弘恢复正常了。
阿峰牵来司马弘的坐骑,又看向漆姑,“漆姑女郎,事急从权,没有准备马车,不知道你可会骑马?”
漆姑正要说,“我……”会,她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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