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你想说什么呢?”
少年眉宇阴鸷,身体止不住微颤,隐忍的紫瞳滑过一抹痛楚之色,只硬生生地咬紧唇。
“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没法开口诉说,真是怪可怜的。”
游春音嘴上说得怜惜,脚上的力道却不减半分,甚至不怀好意地往下碾了碾,半晌,手指捏了捏少年光滑的脸颊。
“不过,你这大半天都没有动静,就算主人想让你舒服,也无从下手啊。”
她瞟了瞟少年蛰伏的下腹,朱唇扯起一个漂亮的弯弯弧度,“你是太讨厌主人,还是......不行呀?”
少年的脸顿时涨得更红,羞愤快从眼眶中迸溅出来。倘若他手上有刀,估计早就将面前这个不知廉耻,恣意轻薄自己的合欢宗魅修砍了一百遍。
“你怎么会讨厌自家主人呢,一定是后者原因。”小哑巴不会回答,游春音便自言自语地猜测,旋即状似慈爱地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无碍,主人不会嫌弃你。毕竟这世上的男人绝大多数都是虚有其表,痿而不举,软懦无能。”
“......”少年咬牙切齿,睚眦欲裂。
系统一直在看戏,忍不住赞叹:“宿主,不愧是您,一如既往地懂得如何羞辱人,毒辣又精准!”
游春音淡淡地翻了一个白眼。
若想攻击一个男人的薄弱之处,可谓无甚难度。因为只要是男人,便逃不开那几两肉的欲念,也控制不住其长短起伏。偏生这世上的男人往往最在乎那玩意,以至于很多时候一提及其不行,便很容易破防,被狠狠扎中可笑的自尊心。
“小哑巴,还能起来吗?”
游春音踩了老半天,这才堪堪松开了绣花鞋,一挪脚就听到少年忍不住极低地喘了一口气。
等了一会,见少年依旧浑身紧绷,铁青着脸没有动作,她又补了一句:“我指的是,你的人。”
少年:“......”
游春音正欲抓过少年的衣襟将人拉起来,就见对方弹开了她的手,径自站起身子。
先前没多留意,游春音这时才发现,面前的少年其实长得非常高大。
虽然面容是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但身材挺拔,肩宽腿长,比她高了快一个头,站在身前就像一堵极具压迫感的危墙。
“行,好好跟着主人。”
宣示完主权,给了下马威,随后游春音便把少年半拖半拽地领到一处精美僻静的院落。
院子里有一个凉亭,亭子的石桌上摆放着一盆绿植。绿植的生长状态不太好,叶子没几片,还全部蔫巴巴的,眼看即将枯萎。
“把手伸出来。”
少年全然不听游春音的命令。
“不听话的狗狗,可是会被惩罚的哦。”游春音微笑着威胁,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匕首,剥下剑鞘露出锋利的刀刃。
刀刃抵着少年纤细的脖子。
游春音再次吩咐,“手,拿上来。”
少年仍旧没动,悍然不将面前的主人放在眼里,冷着脸坚决不从。
“真不乖。”游春音倒也不恼,因为她知道日后能成为大魔王的人,势必是天生坏胚,绝不会是什么乖顺的性子。
她将刀刃竖放,轻轻刮了刮少年凸起的喉结,用温柔的嗓音说着可怖的话,“我不喜欢忤逆我的狗狗,若我一刀下去,小哑巴,你说你会变成什么样?”
喉结处传来冰冷的金属凉意,少年默默吞咽了一下,喉结微颤滚动。
刀刃又贴紧了一分,游春音发出最后的通牒,“手给我。”
但少年似乎卯足了劲要和游春音犟到底,任凭受到致命威胁,也不愿意听话低头。
刀锋相对地对峙片刻,游春音失了耐心,摇头“啧”了一声,便挥刀在少年颈侧划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殷红的鲜血快速流淌,沾满了薄薄的刀身,游春音立马将血液悉数浇灌在绿植上。
吸收了鲜血,绿植霎时焕发起生机,枝干变得挺直,长出了翠嫩的叶子,散发着蓬勃光泽。
这并非普通的绿植,而是游春音特意买来种植的仙昙草。
只因十天前,合欢宗的弟子在下山除妖时,不小心中了妖毒。妖毒会阻塞经脉,吞噬灵力修为,虽然经过一番艰难的诊治,妖毒暂且被控制住,尚不会致命,但余毒滞留在体内却十分难解。后来游春音问遍名医,才找到用仙昙草果实解毒的法子。
可仙昙草不易生长,极难养活,唯有浇灌萱族的血液,不断滋养,方有一线可能开花结果。
游春音需要萱族的血,于是便到暗市买人,原打算等养好了仙昙草,给弟子解完毒,就放萱族自由。
然而目前照这情况,她还得继续和哑巴少年捆绑做任务。
真是一桩买卖,两厢不自由。
萱族的血果然对仙昙草有效,游春音的心弦松了松,用手帕擦干净匕首,收回乾坤袋中。
“小哑巴,你当下最重要的任务,便是照料好这株仙昙草,每日用你的血浇灌,直到它结出果子。”
少年面容冷漠,不甚待见地扫了一眼仙昙草,抬起指腹抹掉自己颈侧的血。
“本想割破你的手指,应当没有脖子疼,奈何你不听话啊。”游春音凑近身子去看少年的伤口,语气关切,“还疼不疼?”
一股女儿家的馨香飘入鼻腔,少年立刻往后退了几步,扯了扯衣领别过脑袋,一副不许接近的矜贵模样。
但游春音偏偏不顺他的意,大步上前,将少年按在了石桌边缘。
“萱族早已没了神力,伤口不会自行修复,受伤了就得包扎,你的血还有用,可不能今天就流光。”
游春音俯身,从里衣裙摆撕下一角轻纱,穿过少年海藻般的微卷长发,将轻纱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少年紫瞳一震,他不习惯被人凑得如此之近,僵着身体挪开了目光,不去看那张明艳如春的脸。
但对方的轻纱和手指在脖颈处来回摩挲,还故意碾过他的喉结,像一根吹不掉的烦人羽毛,惹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轻纱慢腾腾地细细绕了两圈,直到不够长时,游春音才停手,绑上了一个可爱娇俏的蝴蝶结。
“我的裙子可是上好的天蚕丝,伤口愈合之前,都不许摘下。”
少年垂首看向自己脖子上的紫色纱带,紧握的手掌心微微出汗。
包扎完后,游春音美目一转,不忘调戏一句,“小哑巴,你是黄花大闺女吗?小手得藏着掖着,生怕被人摸了占了便宜。”
“......哼。”
少年发出一声闷闷的冷哼。
对方的态度越是恼羞不悦,就越勾起游春音的玩心,她一把抓过少年的手,细细打量。
“骨节分明,手指够长,就是疤痕有点丑,不然生得挺好看的......”
游春音说着,抬头忽然对上了少年的目光,以及一张先前未及细看的脸。
少年的头发是浅浅的栗色,此刻已差不多被风吹干了,松松软软地披散着。
眼瞳也是浅浅的紫色,眼窝却很深邃,轻眨的睫毛又长又翘,一双眸子像被鸦羽遮掩的空灵湖泊。
她恍然发现,面前的小哑巴竟颇有几分惊天动地的美色。
少年眯了眯写满厌恶的紫瞳,火速挣开了游春音的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会吃人吗?”看着少年仿佛面对洪水猛兽的惊愕表情,游春音好笑道:“还是说,你曾被人吃过。”
“......”少年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不必言语表达,也能从他眼神里看到即将飞出来的冰冷刀子。
想到任务还得苟好长一段时间,不好让小哑巴的黑化值一下子就飙高,游春音适可而止,双手懒懒地交叉抱臂,朝不远处的厢房扬了扬下巴。
“那是你的房间,有瓦遮头,有床有被子,从今天起便给我好生在这里住下。倘若再不乖的话,就把你锁回铁笼子里。”
少年面不改色,依旧冷傲着一张俊脸,对游春音的恩赐毫不触动。
“对面则是我的房间,门前种着一株桃花。”游春音望向另一边,嘴角漫开一抹玩味的笑,“认准了吗,可别到时候走错房间,晚上我可不会给你开门。”
她缓步靠近,清悦的声音贴着少年的耳朵响起,轻飘飘的,像一把撩人的钩子。
“就算是故意不小心走错,也不会让你进来的哦,我床上可没有你的位置。”
“......”看着面前女子笑盈盈的轻浮姿态,少年又恨又怒,咬了咬后槽牙,耳朵根却不争气地红了。
嗯哼,三年前的大魔王果然还是嫩了些,经不起一丁点调戏。
游春音又笑了笑,就将人打发到房间,然后独自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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