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姨也真是的。”有人正在幸福蛋糕店的门口大声抱怨,“我女儿期待了好几天的生日蛋糕,她也不说一声就离开了,害得她哭了一整天。”
我没有离开。
“谁说不是呢?”旁边的人无奈地接道,“蛋糕店电话也打不通,他儿子也联系不上,你说,他那个混蛋儿子是不是带着老娘……躲债跑了?”
电话线被他拔掉了,我没有跑掉。
“不过说实话,王姨做的蛋糕也就那味道,主要咱们是街坊邻居,能照顾还是要照顾一下她的生意,有些话不想当着她面说那么明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只会整那老三样的老式点心,江米条南瓜糕炸糕……奶油蛋糕也都是雕的小红花,早就没新鲜感了。”
我在学新的糕点了,我买了好多材料。
“味道也就那样吧,价格倒是便宜,但我看不如那边新开的那家西点店,她这里联系不上人,我就去那边买了,家里人都说味道很好,都是老外们吃的东西。”
……是因为我做的点心不好吃,你们才发现不了我的吗?
“真的?那我也要去尝尝,正好大家伙的蛋糕都没拿上,去尝尝人家的洋点心去!”
“我也听说了,据说叫什么提拉米苏,还有蛋……塔,也是点心,奶呼呼的可好吃了。”
“那可要尝一尝!”
所有人都不再关注忽然失踪的王夕君,他们兴致勃勃地去了那家西点店。
王夕君的嘴里流着血,牙齿一半被儿子打掉,一半摔地上磕碎了。
她还没有死,但是发不出声音。
不过没关系,街坊邻居们订的蛋糕拿不上,就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她的,她很快就能得救。
门外的人走了一个又一个,他们抱怨着王大娘的不守信,然后被口口相传的西点店吸引,选择去那里重新买一个蛋糕。
王夕君气息奄奄地躺在蛋糕店的摆台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两天了,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自己的制作蛋糕的玻璃房。
涂抹了一半的奶油,今天已经有些发干发酸,就和她留在地上的
血一样。
为什么没有人发现我呢?
都怪我要是我的糕点做的足够好吃让他们不愿意去其他地方吃那他们就不会抛弃我了。
要是能做出让他们觉得好吃的点心该多好。
“我的心愿就是做出让客人们喜欢吃的点心。”王夕君抱着自己的账簿轻声说道“我在那里坚持了三天但没有一个人坚持找我或许只要我的点心好吃到让他们找不到替代品他们就不会抛弃我了吧。”
李元莫看着她干瘦的背影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进来时她摆在台面上的点心。
那些点心是她为了得到别人的肯定反反复复练习出来的吗?
本质上来说那些客人们没有任何错他们只是不愿意浪费时间去寻找王大娘然后选择了更有新鲜感的蛋糕店罢了。
王大娘已经陷入了极端的偏执和自我厌弃中异种的污染影响了她正常人的思维。
——她或许已经忘记了每个顾客订蛋糕的时候会交蛋糕费的一半钱作为定金在她失踪后那笔钱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
他们可能已经不喜欢王大娘的点心但也会经常买点带回家买蛋糕时也会首先想到来幸福蛋糕店。
这无关口味只是街坊邻居想接济一下这个命苦的女人。
李元莫垂眼看向点心台面这是由很多块骨头拼接打磨而成的那些顾客恐怕至死也没有想到要了他们命的竟然是当年的一个善意之举。
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应该责怪什么?
是街坊邻里的善良还是王大娘在一次次希望破灭后滋生的绝望?
李元莫想
异种污染让她的思想产生了畸变那种力量唤醒了一个人内心深处最怪诞扭曲邪恶的想法。
上一世他曾听过一个异种研究学家的基地安全常识演讲他把被异种污染后的人类思想用一种黑色幽默的方式形容了出来。
【小灵喜欢固定在早上十点浇花这是她每天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可是有一天她被人关在小黑
屋里,与她一起被关起来的还有另一个人,她们在一起互相安慰打气,度过了一个难熬的晚上。
第二天早上十点,又到了她想要浇花的时间,如果此时她是正常人类,那她会抑制住自己浇花的欲望,并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做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小事很罪恶。
可是如果她已经被异种力量污染了,她就会立刻遵循内心的欲望,把另一个人的脖子砍断,做出一只花壶,在十点准时“浇花。】
那位异种研究学家最后总结,异种污染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在于需要进食人类获取力量。
而是这种污染的力量会精心挑选一些执念深重的生物,从根本上去改变它们的思维逻辑,让它们对人类制造更恐怖的灾难。
而被污染的异种生物已经理解不了人类世界的道德和情感,但是仍然被自身执念所影响着,所以经常会制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事件。
王大娘死亡时最深的执念是做出让人真心称赞的点心,她觉得自己死亡是因为做的点心不够好吃,如果足够吸引客人,她是不会死掉的。
这样的执念驱使她开始制作各种新式点心,并经常去现实捕捉“幸运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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