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莲神色僵住,直到赵琢的身影迫近,她才恍惚回过神来想要拦住他。
赵琢径直越过她,无视叶温心的挣扎将人揽入怀里。
此处只有他们三个人,他竟是装也懒得装了。
叶温心恼怒地挥手扇他,手还没挨到他脸就被他攥在掌中。
“我让陆平端给你的药喝了?”他沉声低问。
“我倒了。”叶温心冷笑着看他。
赵琢神色骤冷,咬牙道:“你还真是不识抬举。”
“你才是狼心狗肺!”叶温心不屑地驳斥,想到在赵琢这里遭受的那些屈辱让她不觉红了眼,“我爹娘对你那样好,可你却只想着欺负他们的女儿,你猪狗不如。”
赵琢脸色愈发阴冷,似是被叶温心的话给气着了,捏着她腕骨的手劲力收紧,疼得叶温心眉心紧蹙,却硬是咬牙忍着。
他低声嗤笑,凉薄的话自嘴里轻飘飘地一字一句道出:“舅父舅母已经去世,你不过一介孤女,若非你蓄意勾引,我又岂会正眼瞧你?”
他用鄙夷的眼神看她,语气轻慢,说着最刺耳的话,一副看上你是莫大的恩赐的态度彻底碾碎了叶温心最后一丝善意。
叶温心嘲讽地笑了,纤纤玉手抚摸上他胸膛,一寸寸掠过他脖颈肌肤,眼里波光流转,“我这般貌美,表哥怎么就不敢承认自己见色起意呢?”
赵琢心跳如鼓,喉结滚动,明知她是蓄意撩拨,依旧抑制不住悸动的心,他攥紧她作乱的素指,嗓音低哑:“我让陆平送药过来,你乖乖喝了。”
又是药…
若是这个时候还猜不透赵琢那龌龊的心思,那她算是白白与此人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
“好啊。”她扬起笑脸,巧笑嫣然的模样晃了赵琢的眼,心跳愈发凌乱。
赵琢横抱起她,不顾风摧雨折径直穿过回廊,往客房所在方向走去。
朵莲焦急地在身后追着而来。
——
果然,叶温心沐浴前,陆平再次送了汤药过来。
眼看着叶温心接了药碗,阻止的话已然来到嘴边又让朵莲咽了回去。
“啪啦”一声,药碗从叶温心手里坠落于地。
陆平和朵莲几乎同时诧异地望向她。
她唇角绽笑,笑眼盈盈,“对不住,我手滑了。”
眼里的嘲弄分明存了故意,陆平皱了皱眉,“无碍,厨房还有,小的这就去取来。”
他正要转身,就听叶温心一声嗤笑,“我故意耍你家主子的。”
她才不会喝什么药,赵琢屡次羞辱她,她耍他几次都不为过。
“叶二小姐就不怕世子怪罪?”陆平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叶温心捂嘴轻“呀”了一声,笑吟吟地说着:“我好怕呀。”
陆平被她拙劣的演技给看笑了,但凡敢戏耍世子的人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就是不知眼前这位…看着娇滴滴的叶二小姐能不能承受得住世子的怒火?
他暗自沉吟,好心提醒道:“叶二小姐好自为之。”
他前脚刚走,梦喜后脚就跑着进来了。
“小姐,你猜世子让人送来的是什么药?”梦喜气喘吁吁地问。
观她神情,叶温心不用猜也知道定然不是治腿的药。
“是什么?”她问。
梦喜凑上去,悄声在她耳边回了句话。
叶温心薄面瞬间染上红晕,片刻后脸上转无血色,苍白如纸。
“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她气得捏紧拳头,终又无力地松开。
不过消停了两日,赵琢又动了歪心思,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先前顾忌她癸水未干净,如今竟想着用药帮她断了,简直欺人太甚。
她妹妹这两日与她形影不离,同吃同睡,也不知赵琢打算如何避开妹妹的耳目。
总之,这次她没让赵琢得逞,往后几日要更加小心防范。
“世子他贼心不死,肯定还会有后招…”做人哪有千日防贼的?朵莲满眼忧虑,眉间都皱成了个川字。
叶温心仍有余怒,胸口起伏不定,忿忿道:“回到盛京,他要是再来招惹我,大不了告诉姑母,跟他鱼死网破。”
闻言,朵莲和梦喜互望一眼,虽有些不赞同,可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奴婢伺候小姐沐浴更衣罢。”
闻言,叶温心这才察觉到身上起了冷意,遂点了点头。
——
客房里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火苗扑朔扑朔地跳跃着,室内的光线忽明忽暗,照得两道身影若隐若现。
“月儿想回去看望你的养父母吗?“低音软语在室内悠悠传开来。
沉默了片刻,叶良月笑了笑,“阿姐不必觉得亏欠他们,姑父派人找到我时已经给了他们一大笔银两,也够偿还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了。”
她玉面含笑,可澄净的眸里分明透着缕缕冷意。
叶温心心中诧异,直觉告诉她,妹妹似乎并不愿谈及有关养父母之事,她暗暗奇怪,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笑笑着说了声:“那就好。”
——
翌日,再见赵琢,他神情愈发凛漠了。
叶温心也没心思招惹他,只要他不再犯浑,她很乐意与他划清界限。
在入盛京城的前一日,叶温心的腿突然之间恢复了知觉。
她伸了伸腿,虽然还有些无力,可比先前明显有在慢慢恢复了。
“我的腿能动了…”她哑然失笑,觉得不可思议。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赵琢大发善心给她服了解药?
可她这几日明明没有服药。
主仆三人大惑不解。
“奴婢想起来了…”朵莲一向细致入微,思忖片刻后记起一事,见小姐和梦喜齐齐看过来,她缓缓开了口,“每日的膳食里都多了一道药膳,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听她一提,叶温心也想起来了。
应是赵琢故意为之,只是不知他又有什么阴谋?
她担忧了整日,直到入了盛京城,悬着的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到了赵府门前,姐妹俩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
“总算把两位小姐盼到了,夫人在淑芳院候着了,两位小姐快随奴婢进去罢。”
迎接她们的是木姑姑和管家,还有几个仆妇丫鬟。
赵琢径自回了大风居。
姐妹俩携手去了淑芳院,才步进院子,就见叶晚圆站在廊庑下,视线在半空交汇,她眼圈立时就红了。
“姑母。”
听着两声甜糯的呼唤,叶晚圆笑着用帕子摁了摁湿润的眼角,走前两步,一左一右拉着两个侄女的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嘴里轻轻喃着这句话,眼神一错不错地在两个如花似玉的侄女脸上打量着,越看越是喜爱。
一众仆妇丫鬟簇拥着姑侄三人一起进了屋。
“家里的事可都处理好了?”
叶温心坦然地迎着姑母的目光,心知姑母问的是爹娘坟墓一事,她睁着水盈盈的眸子,笑着回道:“姑母放心,都解决了。”
“那就好。”叶晚圆安心地点点头,随即转眸看向小侄女,一样的乖巧惹人怜,“月儿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苦…”
她握着小侄女的手,想到这几年小侄女一人流落在外就心如刀绞。
“月儿不苦,养父养母对月儿很是照顾。”叶良月笑着宽慰她。
话虽如此,叶晚圆依然愧疚到心脏抽疼,她总想着若是能早些找到小侄女,也不会让两个侄女姐妹分离。
但愿不会影响她们的姐妹情谊。
姑侄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后,叶晚圆亲自领着姐妹俩去拜见赵老夫人。
于是在赵老夫人的寿安堂,两房人聚在一块用晚膳。
用过晚膳后,木姑姑领着姐妹俩回了竹兰苑。
为了防止赵琢再来纠缠,叶温心特意邀妹妹与她同住。
方才用膳前,姑父与姑母提及了皇后的千秋宴,叮嘱姑母届时带上两姐妹一起入宫。
想到过两日要入宫,姐妹俩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阿姐也与我说说宫里的娘娘和皇子公主罢。”
此刻姐妹俩沐浴过后躺在拔步床内说着体己话。
叶温心顿了顿,凝神思量片刻后回道:“我也只见过太子殿下…和四皇子。”
隔着朦胧夜色,叶良月静静地看着姐姐没有插话。
“太子殿下待人宽和,至于四皇子…”她脑子里浮现出萧沅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如鲠在喉,“他长得倒是不差…”
品性嘛,那是真的难以启齿。
叶良月听出了姐姐的言外之音,“噗嗤”笑了一声。
“睡罢。”叶温心眼皮沉重,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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