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露出一点光亮,沈昭缨推了推身侧的人:“起来。”
“再睡一会儿。”他嘟囔着,把她环抱得更紧。
她感受了一下心海,青年的魂体正在那里沉睡着,不愿离去。
“谁叫你昨夜非得弄那么晚,”她咬牙切齿,她的魂体也黯淡无光,显得疲惫不堪,“我记得按流程,我们需一大早去敬茶。”
鹤青闭着眼睛说:“老祖宗的父母云游四海,连儿子的婚礼都来不及参加,只捎带来了贺礼,现在不在府上。”
沈昭缨:“那些族老呢?他们总在吧?”
“据我这几日的观察,老祖宗是个随心而为的性子,做事全凭是否开心。娶江小姐也是一时冲动,吓坏了不少人。”
他打了个哈欠,“你就别担心了,不会出事的。”
“我能不担心吗?我们来了数日,还是一头雾水,谁知道逆转之眼什么时候把我们丢出去,到时更不知过去发生了什么。”
沈昭缨推搡着他,“起来,就算不用敬茶,也不能在床上虚度光阴。”
被她这么连着推了几下,再浓的睡意也被赶跑了。
他叹了口气,坐起来:“别急,我正要与你说我所得知的事情。”
她坐在铜镜前,鹤青正在为她描眉梳发。
“你还会这个。”
“看得多了,便自然会了,”鹤青把她的脑袋固定住,微微拧起眉,“别动。”
她不再乱动,安静地看着长发在他手上轻柔地梳理,几下绑成简单的一束发。
“你与我说一说,你在越家做了什么。”
“我的身份是越家第一代家主,江家此时应该也还没建立多久,两家人都不算多。”
鹤青拿了一个金钗比在她的发髻上,又不满意地拿下去。
“老祖宗是个随性的人,就算我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旁人也只会觉得老祖宗又发疯了。”
“这么说来,你比我受的限制要小很多。”她忿忿不平,带着些许怒气,“我要你拿的第一根簪子。”
他愣了一下,簪子全都堆在妆台上,哪还能分清哪个是第一根。
“我还未说到你。江小姐体弱多病,常年养在闺阁中足不出户,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鹤青将手搭在她的颈侧,感受脉搏在蓬勃有力地跳动。
“但这副身体并不薄弱,反而灵骨上乘,是修仙的好苗子。病弱只是因为过强的天赋年幼无法承受,长大自然好了。”
她一下相通关窍:“江家的血脉天赋不是能预知未来?”
“想要让天赋沿血脉传承下去,必得无比强悍,且后代继承来的天赋,不及原身十分之一。”
鹤青凝视着她,“你的师父和师妹都是江家人,或许你可以尝试动用江小姐的能力,去看未来。”
“我试试。”
沈昭缨闭上眼睛,调动体内稀薄的灵气汇聚在额间。
慢慢有景象呈现出来。
她看见明日会有人过来闹事,看见再过几日有个族老过身了,他们前去哀悼。
再然后......
她头一疼,几乎要昏厥过去。
“你的灵力被抽干了,看不见便别看了,不要勉强自己,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鹤青一边严肃地说,一边为她输送灵力。
她虚弱地道:“我本想见好就收,但突然遇到一层阻碍,我想试着冲破......也许是江小姐现在还没掌握到要领,上天也不会让我多知道什么。”
“不管是什么都别再试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改变不了过去,只能活在既定的事实里。”
*
沈昭缨梳妆打扮完,不再耽搁时间,向门外走去。
“嫂嫂——”
一个小女孩横冲直撞地跑过来,直扑入她的怀里。
“这是我的表妹越黎,暂时住在这里。”
鹤青咳了几声,过去拉她:“一点礼貌都没有,吓着你表嫂怎么办。”
“表嫂答应我会教我法术,”越黎眼巴巴地仰起头,“还有我不是暂住府上,爹爹答应我,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这府邸是我的不是你爹的。”
鹤青拎着她的衣领,如拎小鸡一般,把她提溜出去,“再让我发现你私自跑过来,我就让你娘给你多布置一点功课。”
越黎瞬间慌乱起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表哥,你在逗我玩是吧?我们可是血肉相连的至亲,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对吧?”
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哭嚎起来:“不要啊,爹爹,爹爹你在哪,救我——”
她的哭闹声被隔绝在门后。
“想不到啊,你威胁起小孩也是得心应手。”
沈昭缨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着好戏。
他无奈:“你不知道越黎多机灵,稍微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也就她娘能治住她。”
“越黎......这个名字好熟悉。”
她读过各地的奇闻异事,越家也是镇守一方的大族,许多有功绩的越家子弟也被记录了下来。
鹤青:“她于修行上没有天资,但却是首个将灵骨转化为魔骨的人,让日后越家人既能修仙道也能修魔道。只是这方法容易被人误解,所以关于她的记载并不多,只有越家人才知道其中密辛。”
沈昭缨感慨不已:“看到古书上的人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还是年幼的模样,这种感觉确实挺新奇的。”
他语气平平地说:“也许将来也有人利用逆转之眼,回到我们那个时代,他们恐怕不会像你这样多愁善感。”
“我就随口提一句,”她恼怒,“罢了,不说这个了,今日不是有人递请帖给你,还不快去赴约。”
“不是给我,是给我们。”鹤青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走吧夫人。”
一大早灵雀就叼着口信过来,让他们午时在茶楼会面。
传信之人连名号都未留下,仿佛笃定他们会来。
“莫不是老祖宗的仇家?我们如约而至岂不是跳进了陷阱?”
已过了午时,那人却迟迟未至。沈昭缨喝完了第五杯茶水,无聊地猜测。
他摇头:“那张纸上没有异样,且写下那些的人言辞中透着熟稔,更像是多年老友。”
“你今日这么准时?往常不迟个半天才姗姗来迟,不愧是娶了新娘子的人啊。”
他们回头,一名白衣男子向这边走来。
鹤青:“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新娶的娘子长何样,毕竟江小姐可是很少出门呢。”
“我们走。”他沉下脸,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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