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雾蒙蒙的,下起淅淅沥沥的雨,五条悟跳到窗台上往窗外看,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杰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不止杰,美惠子的奶奶自从出去后也没回来过,难不成他们还在村长家门口……
心脏有些钝痛,五条悟跳下窗台缓了会儿,才稍微感觉舒服了一些。
“美惠子,要不……要不我还是出去吧,我怕……”伏枥和美惠子面对面坐着,藕节似的小腿在木凳子上不停摇晃,看得出有些紧张。
“怕什么呀!我奶奶不在,爸爸也不在!”美惠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前几天在外面逮着的独角仙。
“可是,怎么这么安静呀,我还是有点害怕……”伏枥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
美惠子听完,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橱子边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块塑料纸包裹的糖,献宝似的递给伏枥,小脸昂着:“吃吧!吃糖就不害怕啦!”
伏枥眼巴巴盯着糖,嘴巴张了张,还是慢悠悠推回去:“我、我还是不吃了,你一共就有五块。”
“哎呀拿着嘛!”
美惠子把糖塞到伏枥手里,又给自己拿了一块糖,然后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
“真甜!”她眉眼弯弯。
“嗯,真、真甜。”
独角仙蔫蔫的,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美惠子趴着看了会儿,又有些郁闷:“早知道不抓回来了。”
不抓回来?那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喵星人特有的手欠血脉发力,五条悟晃了晃身子跳到桌子上,立马就伸出猫爪推着独角仙玩。
“猫猫侠不……”
“嗖——”
美惠子话音未落,外面却传来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
像是烟花升空后的炸裂声,她怔了一瞬,随即立马跳下凳子跑到门外。
五条咪也惊了一下,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一跳三尺高,他警觉地竖起耳朵,跟着美惠子跑到外面。
村中心的位置腾空升起一片黯淡的烟花,烟火的光经过雨水折射朦胧了大片,看起来像是裹了一层柔光。
神经病吧?下雨天放什么烟花。
美惠子却瞪大眼,想起来什么似的:“这是集结信号!”
“我们村的传统!”
“快走快走!猫猫侠,跳到我身上来!”
浑身散架似的疼,五脏六腑像是移过位,夏油杰费力睁开有些发肿的眼,透过狭小缝隙,看清面前那张熟悉的脸。
“夏油君,别来无恙啊。”田中启介搓了搓手,眼里闪过精光。
夏油杰从他身上慢慢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他身后聚集的人群上。
明明是夏天,雨水却有些凉。
淅淅沥沥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脸上,衣服很快就湿透,他打了个颤,针扎似的疼痛就犹如传染病似的席卷全身。
耳边很静,只有细微的雨滴声。
又好像很吵,混杂着人群的窃窃私语。
没得到回答,田中启介多少有些不愉悦,他扫过夏油杰半死不活的脸,目光在他眼边细纹上顿住,不自觉皱了皱眉。
身后传来村民不满的声音,他只好停下思考,回头看了看越聚越多的人,清了清嗓子。
“昨天的事只是个意外,你们要相信我是为了你们好!那种来历不明的血喝出事儿来怎么办?对不对!我这个村长以身作则,证明了这血的确管用,这才召集大家过来分血!”
人群里有疑惑的声音:“为什么偏偏要喝这人的血,这不科学啊。”
“科学?”田中启介嗤笑出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大言不惭地谈科学。怎么,你要放弃吗?”
那人憋红了脸,半晌摇了摇头。
田中启介冷笑:“不想喝的大可以自行离开,没人逼你们。到时候别说我不管你们就行。”
说完,他从桌子上拿了把锋利的刀,递给旁边一言未发的堂本健太。
堂本健太愣了片刻,嗤笑出声:“村长还真是大方,这样出风头的机会都能让给我。”
田中启介冷着脸,小声道:“少废话,赶紧割开放血!”
“他是活生生的人啊,放血死了怎么办?”
人群中又有一人开口。
夏油杰四肢被绑在十字架上,垂着头动弹不得,闻言他嗤笑一声,身子也渐渐颤抖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
原来这些臭猴子知道啊。
田中启介不悦:“这是仙人!政府派过来的仙人!死什么死!怕害死人你就走啊!”
“这样啊……”刚才那人嗫喏着回,身子却没动,固执地站在原地。
是想找个心安理得接受的借口啊。
果然没让他失望。
人就是这种东西,做什么事都会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遮掩他们恶毒的真面目。
刘海被打湿,贴在光滑的额前,雨好像越来越大,夏油杰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累,真累。
田中启介看了眼呜呜泱泱的人群,喊道:“想走的趁早走!”
又转过脸看向堂本健太:“快,快!”
堂本健太挑了半边眉,点点头,转了转手里的小刀,然后握紧贴近夏油杰小臂。
他笑:“夏油君,这可不能怪我,日后寻仇记得放过我。”
锋利的刀刃割破手臂上的肌肤,血珠渗出,堂本健太凑近用力挤了挤伤口,对着村长:“拿容器。”
田中启介端过去一个碗,血滴顺着夏油杰精壮的麦色手臂留下来,深红的血落入清水中像云雾般慢慢扩散开来。
他举起碗:“谁先来!”
“我!村长!我先来!”刚才还谈科学的人笑嘻嘻凑近,“村长,先给我吧。”
田中启介哼笑:“不是信科学吗?”
“不信了不信了,不管怎样,保命要紧呀。”
“好吧好吧,先给你。”
可这下其他人不愿意了,聚集的人群嘈杂起来,都争着往前面挤,声音十分聒噪。
那人护着碗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把碗递回去:“谢谢村长,谢谢!”
小臂处的伤口和胸口的贯穿伤相比明明不值一提,夏油杰的指背却疼得痉挛起来。
烧心的疼,钻心的痛。
还带着些解脱的释然。
不应该有任何期待。
手臂又被割开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哗啦啦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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