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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陷害

林画随着琅月一行人在皇城郊边一处府邸停下。斑驳的门楣上挂着三个脱漆的大字——安王府。

安,即平安。

想来琅月的确没有说谎,在当今圣上眼里,这个七儿子,体弱多病,及冠离宫,当个闲散王爷,自生自灭罢了。

思及此,不禁觉得自己任重道远。

“怎么?现在轮到你嫌弃了?”琅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自嘲。

林画抿唇,走在他身后。到底是七皇子,皇上亲封的王爷,府上下人见他回来立马上前接风洗尘,端茶送水。

一老者身着黑色长袍,腰系细带,显得端庄而沉稳。

然,尖嘴猴腮面,林画不喜。

她在美院专门对人面肖像有过研究,虽未得到广泛的科学认可,但如这老者一般脸型较宽,眉毛过浓眉峰突出有断,眼型不正,瞳距甚小,嘴角下扬的大多都是犯罪分子。

“这是管家许伯。”许是瞧出林画面露疑惑,琅月率先开口,“这是林公子,本王去江城认识的好友,在府上暂住几月。”

“许伯好,我是林画,江湖游医,偶然认识王爷,知晓他体弱多病,特意随住医治。若有叨扰,还请恕罪。”林画笑得一脸无害,特意加重了自己是江湖游医这四个字。

许伯神色无波,欠身打招呼,转身接过林画的包袱替她收拾房间去了。

“看出了什么?”待人走后,琅月问道。

林画勾唇,本来对许伯三分怀疑的,被这么一问倒变成了十分肯定了。

“但说无妨。”

“这许伯有问题。”林画直言不讳,“方才我一进屋便四下打量过周围的下人们,无一不是低头做事,可见你府内规矩颇多。”

琅月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伴君如伴虎,虽说你是个不得宠的王爷,但王府的下人们对你的惧怕不像是装的。唯有这个许伯,方才我们一进门就上上下下对我打量了不下三次。微表情太多,想法不纯,心思不正。”

“他是府上管家,有新面孔多一些疑心很正常。”

林画顿了顿,食指有节奏地在桌上敲着反问,保持着神秘:“那且看吧,不出三日,他必有动作。”

她说得信誓旦旦,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接连两日,她以随医的名义照顾琅月衣食起居,茶水汤药,顺带将王府上上下下摸得熟透。

然后,在入住第二日的当天晚上,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三更时分,王府灯火通明,下人慌乱如麻。

林画被下人带到大堂的时候,整个王府的人都在。琅月坐在正中,身披素色披风,里衣上还挂着丝丝血迹,脸色苍白的模样甚是虚弱。

脚下炭火盆冒出热气,也无法让眼前的人温暖半分。

林画上前,微微行礼,纤细的身子站在门口,风灌进来,不禁抖了两下。

“把门关上,再去添些炭火来。”琅月蹙眉,吩咐一旁的丫鬟。

不久屋子多了些许暖意,林画才不紧不慢地问到底发生何事,扰了她的清梦。倒是让整个王爷府的人皆为一惊。

“大胆林画,见了王爷不下跪行礼,还敢口出狂言!”许伯率先站出来指责道,声音气势如虹,倒是不像年迈的。

下跪?

林画瘪嘴,小时候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长大后,过年拿红包都不下跪了,到了这儿还要下跪?

“王爷,需要我下跪吗?”

最终还是无法突破自己的心理底线,将话题抛给了琅月。

“罢了,王府没那么多规矩,处理正事吧。”

一旁的许伯脸色微变,一众下人神色也不好。林画勾唇,这明目张胆的谎话说得到是挺顺溜。

不过心里知晓琅月的态度,她总算是放心了。待会儿到底会发生什么,至少他不会让自己蒙冤便是了。

“到底所谓何事?半夜三更齐聚一堂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才对。”

“王爷如何,你还不知?”许伯将手中的一个布偶扔了出来,先声夺人,“林画,王爷念你孤苦无依,又对你信任有加,才让你入王府当随医,你竟然敢行巫蛊之术算计王爷,下毒毒害王爷,居心何在!”

巫蛊?

林画走进捡起地上的布偶,小人儿模样,头顶悬着几根细针,写了琅月生辰八字及名字之类的。

电视里的巫蛊之术就这样简单?若真有用她天天扎老板送他去极乐。

至于下毒?

方才瞧着琅月的模样的确病恹恹的,心下了然,自己是被陷害了?

她微微冷笑,胸有成竹,这把低端局,没意思。

“所以,许伯的意思是怀疑我了?”

“这两日你近身伺候王爷,衣食住行皆由你经手。今晚王爷睡下的最后一晚汤药亦是你递过去。王爷喝了你给的药便吐血了,若不是你还会有谁?”

还会有谁?

林画腹诽:还有你啊,老登。

“林画,你可有话说?”

正当自己踌躇如何开口拆穿许伯阴谋时,琅月问道,“今晚的药的确是你递给我的。”

林画自是有方法应对,只是方才瞧着一丫鬟偷偷摸摸跑了出去,想必对方还有后手,于是并不着急解释,只笑盈盈地拖延时间:“这布偶做得挺丑的。”

“大胆林画!简直心思歹毒!”

“是真丑,王爷见过我手工活儿,哪怕上好锦缎装饰,也是粗制滥造……”

话音刚落,方才溜跑的丫鬟急匆匆回来,手上那些一卷布轴,脸色苍白地跪下禀告:“王爷,方才许伯让我翻看了林公子的行李,我找到了这个。”

翻行李?很好!

林画忍着怒气没发,见她打开布轴,竟是王府的地形图。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许伯疾言厉色,“趁着还未危及王爷与王府,还不快把林画赶出去乱棍打死!”

说罢,还真有几个小厮上前正欲架起林画。

琅月眉宇微不可查地蹙了蹙,苍白的薄唇轻启,说出不带温度的话:“许伯好大的口气,想来我这安王府如今是你当家?”

接着又看了看准备动手的下人:“所以在你们眼里,许伯的命令比本王更管用了?”

听言,许伯与一众下人立马下跪,连说不敢。

见他们落了下风,林画才适时开口:“布偶与王府地形图不是我做的,证据我有。毒亦不是我下的,证据我也有。不知许伯想先听哪个?我好一一说于你听。”

“别闹。”琅月低声呵斥,又不带一丝责备,“别卖关子,你要先说哪个都行。”

“方才我瞧了,布偶与布轴地形图的用料相似,虽颜色不同但所用锦缎皆非凡品,与王爷肩上的披风是同一批料子。若您不信,可亲自摸摸。”林画慢悠悠解释,“我的经济条件您且知晓,我宁可多买几块木板子,更别说将这么好的锦缎用来做这些玩意儿。”

大堂内寂静一片,听她振振有词:“虽说光靠锦缎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但确切证据也不是找不到。”

“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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