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糖大喜过望。
他挽起袖子,将适量老面加入糖和面粉中揉和,令一旁的厨娘少量多次倒入温水,直至揉成表面光滑的面团后,用湿布将其覆盖,置于日光下半个时辰。
趁此间隙,苏小糖以糖、热水和可可粉搅拌成稠密的膏状物。而后将发酵好的面团擀成矩形薄片,均匀地涂抹上刚调好的馅料,卷起,用沾了油的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两端微收防止漏馅。
而后在锅底刷上一层薄油,放入面块,以小火焖熟,并不时翻面,直至两面金黄微焦。
苏小糖依次将其切开一道口子,检查是否熟透,而后又调了一份不加糖的可可膏,淋于面块表面,最后再撒上一层可可粉,便大功告成了!
“尝尝!”苏小糖高高兴兴地将新鲜出炉的点心端给众人试吃。
那点心散发着一股极诱人的甜香,负责总管膳房的大厨娘却一脸欲言又止,不断用眼神请示张嬷嬷。张嬷嬷只是微不可察地摇摇头,上前从盘中取走一块,率先做了吃螃蟹的人。
“味道如何?”苏小糖眼睛亮晶晶地盯紧了张嬷嬷。
张嬷嬷细细咀嚼着,咽下去,赞许道:“不错,绵软甜蜜,殿下定会喜欢。”
苏小糖露齿一笑,顿时开心得找不着北。
……
碧波万顷,画舫宏丽。
元明瑾上了其中一艘,施施然落座,那画舫便径直向湖中心而去。
“你可算回来了!”沈华清大马金刀地坐在她身侧,一把揽住她的肩,喜不自胜,“这些日子我搜罗了不少好东西,你不在京中,我都不知和谁分享去。”
这沈华清乃从龙之臣、当朝沈相之子,其父是太上皇最小的男儿,故而她与元明瑾不仅是手帕交,更是表姐妹。
元明瑾再清楚她的尿性不过,闻言眉心一跳,道:“你可别胡来。”
“怎么就胡来了?”沈华清不满,拊掌两下,一众舞郎瞬间鱼贯而入,“你可别扫兴啊,今儿我娘又催我娶夫,还让我爹相看了好几户人家的郎君,烦都要烦死了,家里那几个还不够我受的吗?”
轻歌曼舞,香风阵阵,众舞郎仅着布料轻薄的裹胸和下裙,露出一截令人口干舌燥的白皙细腰,妖娆的身姿水蛇般扭动,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指舞得人眼花缭乱。
沈华清瞧得眼冒绿光,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元明瑾却瞥也不瞥那群人,只提醒道:“在朝官员不允许狎伎。”
“我还没做官呢,怕什么。况且只是请你来看歌舞罢了。”沈华清不以为意,“有我娘和我姐在,我就算整日游手好闲也不妨事。”
真是活脱脱一副二世祖作派。
琴弦铮铮,渐入佳境,二人正凝神欣赏,却见一身披绛纱、手持利剑的舞郎忽然破开众人盘旋而出。他戴着面纱,玉足点地,轻盈灵动,柔韧而不失力量,长臂一展,一时空中竟不见剑影,只余白练似的银光如扇绽开。
沈华清最喜这般厉害男子,当即便激动得腾身站起,眼睛眨也不眨。元明瑾见状不由失笑,饮下一口茶,“无怪她们整日催你成亲。”
沈华清被催婚催得烦极,一听“成亲”二字就发怵。她忽地想起昨日这人正好成亲,自己还去吃了喜酒,遂揶揄道:“比起西院那几个,你那小新郎滋味如何?听说这苏宜宜可是京中贵男之典范,若有哪家男儿不听话了,家中长辈要教训他,便会说——‘你看看户部尚书家的长男!你若是能有他半分省心,今日也不必受这番说教了!’”
她学得惟妙惟肖,还咳嗽两声,用老翁的腔调瓮声瓮气说话。本以为元明瑾会忍俊不禁,却见她非但没笑,反而微微蹙起眉。
苏什么?
元明瑾疑心自己听岔,正待追问,耳畔却忽然被一股寒风猛地一刺——!
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元明瑾缩身一闪,避过剑锋后,劈面朝那人就是一掌。那舞郎身手也极好,险险让过,收剑又砍,臂上红纱纷飞,嘶嘶吐信的毒蛇一般。
元明瑾虽征战沙场数年,然而手无寸铁,船中空间狭小,又恐伤及旁人,左支右绌,处处受阻,一时竟落了下风;反观那舞郎,出招又快又狠辣,招招都挟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淬青剑光直取她项上人头!
画舫中已然乱作一团,舞郎们尖叫着手忙脚乱向外退去,挤挤挨挨地站满了甲板,险些把撑船的船妇都挤落水中;沈华清将来子承母业,走的是文臣路子,根本不会武,此刻更是只能躲在一旁干着急,心中暗恨自己少时不懂事,逞一时口舌之快,竟将那几个武学师母活活气跑。
“还愣着作甚?!”
眼见泛着青光的寒刃就要当头劈下,元明瑾一面双掌死死夹住剑身,与烧红了眼的舞郎角力,僵持不下,掌心都被切出道血渍来,一面侧向沈华清,吼道:“还不快给我找把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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