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早就停了,只不过在地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雪,远远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宫人们忙碌的身影在扫雪,看到澜意与慕琛并肩走来,纷纷退避并行礼。
二人视线交错,一路走着,竟没有对望过一眼。
待走到人少的宫道事,慕琛停下脚步,深深看她一眼,愧疚道:“今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
澜意不明所以,“你为何这么说?”
“太子好色成性,我没能及时告诉你,让你提防他,才会酿成今日之事。”慕琛提到太子,就想到太子的那副丑恶嘴脸,一脸的厌恶。
澜意摇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太子本性难移,不知残害过多少无辜女子,不是我提防就能防范住的。”
慕琛深知这个道理,还是向澜意许诺道:“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这话慕琛跟澜意说过许多次,澜意明白他的心,否则他不会日日关切她的行踪,及时出现替她解围。
她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他,想把自己手心里的温暖,一点一点传递给他。
“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澜意面色平静,眼中却感慨万千,说:“若非他是太子,伤了或杀了他,我会有灭九族之祸,不然,他现在早就躺在东宫里等着太医来疗伤了。”
至于什么宁死不从,澜意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做不到用一把匕首了结自己的性命。这把匕首若是在手,一定是刺向心怀不轨的男子的。
她好不容易可以重活一世,改变自己与亲人的命运,才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那可太亏了。
慕琛闻言,眼中满是赞许之意,笑道:“好,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李四姑娘。澜意,待你回府后,我会送你一样轻巧的袖箭让你防身。若你身处险境,身边孤立无援,你切记不要心慈手软,要好好保护自己。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我只怕你受到伤害。”
“袖箭?”澜意不免疑惑,“这样的东西,我府上也有,只是我嫌麻烦没有带在身上。阿琛,我出门都有护卫随行,不会有事的。”
慕琛被澜意的这一声“阿琛”给叫得内心酥软,像喝过浓浓的烈酒一般,浑身受到刺激,脸和耳朵微微泛红,一时忘了反应。
澜意以为他生气了,这才静静看着她不说话,解释道:“我不是说你这个主意不好,今日这事圣上也知道了,太子长了记性,绝不会再犯。至于其他时候,陈奇、陈思两兄弟都会紧紧跟随我,有他们在,我不会出事的。”
慕琛听完这一番话,抿着唇角,似有不爽。
“你我马上就要大婚,你为何只字不提我?”慕琛道。
澜意茫茫然看他一眼,“啊”了一声。
前世她跟郁颢“蜜里调油”时,郁颢对她说过很多情话,让她试着依赖他、相信他,最后她真的依赖他、相信他,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她现如今,是对慕琛有些好感,但这并不能代表她就能完完全全依赖他。
他不会与她形影不离,他总有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慕琛看出她眼底的疑惑,顺着她前面的话去猜测,问:“你是不是认为,我事忙,无法陪在你身侧,不能贴身保护你?”
澜意应了一声是,放开慕琛的手,目视前方走着,说:“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世间亲近又疏远的关系,莫过于同床共枕的夫妻。
说到底,中间还是隔了人心。
人心,是这世间最难测的东西,会因世事的变迁而变质。
慕琛连忙跟上她,紧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手透过那层厚厚的披风,抚摸自己的心房,说:“我待你的心,始终如一,我们会是这个世间最亲密无间的夫妻。”
他目光太过于真诚,反而让澜意看出几分笨拙来,她轻声笑了笑。
慕琛因为她的笑,一颗心直突突地跳,好似下一刻就要蹦出来似的。
“澜意——”他叫着她的名字,心里太过于慌乱,竟不知该说什么。
澜意隔着厚重的衣物,是没有感受到他心跳加快的,但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能够猜到几分。
她收回手,莞尔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慕琛眼睛明亮似清泉,带着几分期待。
澜意点点头,接着往前走,说:“从今以后,我会慢慢习惯你在我的身边。”
前世她也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所以导致她从来不期待白昼,只盼着时间快些流逝,她能快些见到他,与他诉说心底话。
可他最后还是失约了,没能来陪伴她。
澜意尽量不让慕琛看到自己眼中的落寞神情,踩着未被宫人清扫的积雪,他在旁紧紧挽着她的手,生怕她失足摔倒。
“方才我听到你叫我阿琛。”慕琛脑中还时不时传来澜意叫他“阿琛”的声音,这让他满心欢喜,笑得如烈日朝阳,仿佛能融化面前的雪似的,他接着道:“我挺喜欢你这么叫我的,以后都这样叫我吧。”
慕琛先前告知她真实身份时,曾提过一嘴,让她以后都叫他“阿琛”,她觉得于礼不合,就没有叫出口。
眼下两人关系明显越来越亲近了,她竟然情不自禁叫出了口。
慕琛不提起这个,澜意都未能发觉自己叫他“阿琛”。
这下子,她脸颊微微泛红,撇过头去不让他看见,含糊不清地说:“知道了,以后都这么叫你。”
澜意会躲避慕琛的目光,不代表慕琛不会凑近她脸上,与他四目相对。
他快步走至她眼前,一双含情眼中,倒映着她含羞带怯的脸,他弯唇笑了笑,道:“澜意,别害羞啊!”
澜意被他说中心事,别扭地推开他,轻哼一声往前跑了。
慕琛朗声笑着追上她。
…
…
秦王府。
府内正院点着檀香,香气缭绕,给这严寒的冬日增添了不是趣味。
秦王与一位貌美女子横卧在罗汉床上,一只手不安分地往女子身上摸索。
郁颢坐在他对面的太师椅上,并未觉得此情此景有何不堪入目,想到了太子被禁足的事,幸灾乐祸道:“真是想不到,这么嚣张跋扈的太子殿下,也会有被禁足的时候,此刻怕不是在东宫着急上火吧?”
秦王不以为意,张嘴接住美人为他切好的苹果,在嘴里细细咀嚼。
“殿下,甜吗?”美人娇声问。
秦王用手轻轻捏着美人的脸蛋,离她更近了些,说:“茵茵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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