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盯着他如此转换的态度,方梨思忖几秒,不太确认问:“所以,你这是是在生气?”
陆闻舟微顿了两秒,才慢悠悠抬头看过去。方梨看不清不知道他眼底下是什么样的眼神,只是盯着她几秒,又继续低头给她擦药。
这个问题的回答,方梨不是很期待能从陆闻舟口中听到答案。
要是能听到答案,那才是稀奇事。
事实也的确如此,方梨看着陆闻舟给她包扎完,收拾好也没想着要对这个问题存有任何回答的态度。
回去路上,方梨盯着陆闻舟的背影发愣,仔细琢磨这段时间他的态度,其实她能感觉他对她的态度明显地转变,可对于她某些刻薄地感情问题,他要么避之不答,要么直接转换话题。
就连她刚刚问的那句模棱两可的问题,他甚至都不问一句。
方梨跟着陆闻舟回到舱内,见着向卿便主动与他拉开距离。
……
在游艇吃过午餐后便回到滨海。
下船时梁牧也他们走在最前边,在商讨等会回酒店还是出去继续浪。中间隔着陆闻舟与杨里,向卿似乎与禾数闹别扭了,两人与他们隔着有一段距离,方梨则走在最后面。
男人身形颀长高挺,一只手揣在衣兜里,长腿不疾不徐的迈步。
杨里好似刻意压低声音与他说着什么,总在方梨走近时又加快步伐拉开距离。
方梨觉得这两人有些奇怪。
从准备午餐时,两人就坐在餐厅讨论着什么,她一去,两人又默契闭嘴。
循序渐进,方梨想发现不对劲都难。她总觉得陆闻舟有事瞒着她。
可他不愿意多说,她问了也是无济于事。
彼时,方梨只觉得胸口充塞了许多吐不出的冤郁,闷得厉害。她低低叹出一口气。
脚下忽然绊到沙滩凸起的石头,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扑。
还没来得及惊呼,前面的陆闻舟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忽然转身,长臂一伸,一把将她兜进怀里。
方梨惊魂未定,回过神才发现陆闻舟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而这个视角正巧看到本与陆闻舟站一块的杨里,这会同样转身看她。
片刻的宁静后,只听见咔擦一声,杨里尴尬收起手机,讪笑挠头,呵呵笑着几声,“你们继续、继续。”
旋即迅速转身离开。
“看点路。”头顶传来男人的叹息,“手还没好,头又想摔个包出来?”
滨海以海闻名,礁石贝壳也不在话下。虽然沙滩主要以沙砾为主,但不可避免坚固的礁石不会隐匿其中。
方梨扶着他的手臂站起身,往后退拉开距离,“谢谢…”
陆闻舟静寂了一瞬,敛下眼睫,遮住他瞳孔里的情绪。还伸在半空中的手臂徐徐收回,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等会有事,杨里会送你回去。”
这话并不是在与她商量。
方梨愣了一下,下意识询问他的行踪:“你要去哪?是跟他们出去玩吗?”
“不是。”陆闻舟打断她的话,“我有我自己的私事。”
迎面一股咸湿的海风扑到脸上,竟是透骨的凉意。
方梨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胸口里的那股怨郁撑得更加难受。
她真不知道他没回主动拉近距离,却又刻意疏远到底是为什么。
……
滨海的春日来得比以往早得多。
方梨在回来路上接到导师电话,电话里也没具体说什么事,只说让她将发过去的部分资料整合。
挂掉电话后,方梨拒绝了向卿去逛街的邀约,然后回到酒店把手头上的工作跟导师交接好。
左手伤势未愈,她打字的速度很明显慢了许多,不过所幸在指定时间完成。
在电话挂断之前,导师再次喊住她:“我给你发了个邮件过去,你看看。”
方梨按她的话点进邮箱,里边的确有一封未接收的邮件。她一点开,加载页面转了半天都未转出来。
电话那头的导师以为她看到了,直言道:“你看看这个,这是斯坦福大学的留学招生海报,我们学校有三名保送名额,我觉得你资质不错,所以推荐了你。”
方梨听见“留学”二字,怔了一下。还未多言,邮件页面被转出。
细无巨细的资料呈现在她眼前,方梨操作触控板往下滑,粗略看了一遍,疑惑问:“留学的事情,不是要等到明年吗?”
“原先的确是明年,但我觉得你如今资质,早些出国学习比较好。出国更有利于交流研讨,丰富自己的理论知识。”
“那…要去多久?”
“两年。”电话那头的导师显然对这次留学很是看重,很是耐心与她讲解利弊,“这次保送我的话语权很重,只要你那边没什么问题,这次留学是不会有任何意外情况的。”
“我也知道你刚结婚不久,夫妻之间分别两年定然会不舍。但这次机会难得,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轻易放弃。”
方梨承认,这对自己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出国留学不仅能在她学历上增添重要一笔,而且对她的阅历以及人脉的发展。
最初时,方梨的确会珍惜这不可多得的机会,努力学好专业知识为的就是留学名额。
可如今…她却有了一丝犹豫。
电话那头的导师并未急着催促,给她足够思虑的时间。
方梨捏了捏自己的衣角,还是有点紧张,“老师,我可以再想想吗?”
“这当然可以。”导师闻言,很是理解地笑笑:“只不过方梨啊,如果我记得没错,换做之前你听到这个消息,可不会这么犹豫不决,如今却有所顾虑了,是因为你的丈夫吗?”
方梨沉默不语,眉眼低垂盯着海报上显示的报道时间。
——三月二十七日。
最重要的还是今年三月二十七号。
电话那头还不断传来导师的说教:“在很多时候,个人要站在婚姻的前面。或许这个想法会导致婚姻的多变性,但把心思放在未来不确定性的人身上,倒不如发展自身。”
“……”
这话方梨有点不敢接。
她总不能说是导师看破红尘,才存有这种想法了吧。
“你是我教出的学生,你的潜力我自是知晓的。”导师喝了口水,淡声:“你就当我有惜才之心吧,我教学这么多年,在所有我看过的论文里,只有你的是最令我满意的。”
“谢……谢谢老师。”方梨磕磕绊绊的道谢。
导师没继续劝说,“留学名额我会保留到三月中旬,邮件中还有一些关于斯坦福大学的相关资料,你可以先了解看看。”
“好。”
方梨点完头,又紧张地道了遍谢。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认真思虑。”导师无声叹息,“你这次分配过去的导师很优秀,对你未来定然是很有帮助的。”
这一段话在挂断电话后,在她心中回旋良久。尤其是听到导师这句话,她翻阅邮件,里面的确夹杂私货,包含她留学期间的导师。
——卡伦教授,主修于心理测量学和认知心理学领域,侧面深究于自我心理学的研究。
怪不得导师会如此推荐她去,这次的分配教授,正中她的心怀。
一晚上,方梨都心不在焉,胸腔里憋着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斯坦福大学的保送名额,这实在是一个很诱人的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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