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一刀穿肠破肚毫不犹豫。
众人对如此秀丽容貌的女娘悍横至极的狠厉举动震慑住,雷廷忠瞳孔一怔凝聚至松散之际胸腔内翻涌的血冲上喉头一口喷出。
“指挥使!!”
林烬野面色恢复如常,只是对刀上沾的血迹显得厌恶,蹙着眉用一张素色帕子将锁月刀面上肮脏的血迹擦干后扔在地上随即宝刀入鞘。
恰合时宜的马蹄声自不远处响起,随后赶来的曹内臣,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雷廷忠胸口精准无误捅穿心脏的血洞便收回目光。
关切的看着林烬野递上手帕声音尖细:“林大人可仔细莫要脏了手。”
看着如此场景皆是明白了这女子当真是如假包换的北镇抚司新上任指挥使,众人都默不作声往后退了一步。
唯独只有雷廷忠一手提拔上来的刘同知愤愤不平:“曹公公,纵然雷大人当真犯了数条重罪,理应由南镇府司与三司协同审理此案。林大人当街刺杀朝堂重臣,纵是罪臣也当走过流程……”
曹内臣嘴角的笑意假的很:“不论雷廷忠触犯大晋律令数条该如何审理,便是抗旨不遵在座诸位锦衣卫亦有权为陛下将其拿下斩杀。如今咱家倒是觉着,刘同知这是要用这一身御赐飞鱼服替罪臣鸣怨?”
听闻这话,刘羲方咬牙切齿行礼低下头:“原是如此,微臣不敢。”
林烬野对曹内臣道:“请公公替臣回宫复命,北镇抚司内部尚需安抚。”
说的好听是安抚,说的不好听就是欠收拾。
曹内臣颔首,随即让人将雷廷忠的尸首抬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些同僚假笑着点头哈腰面上功夫做的格外到位。但多少心中都有些不平,一个看着不过二十的小女娘居然比他们这些在雷廷忠手下蛰伏多年的人还要早坐上指挥使的位置。
多少都是有些恨的牙痒痒。
不过方才她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着实是瞠目结舌。
很快北镇抚司衙门内从人群中穿出来一个身着青色束腰剑袖长衫的少年扬眉冲过来亲昵喊道:“老大!”
林烬野眸中冷戾微微退去环顾一周道:“阿竹呢?”
阿垚不屑一顾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看着吊儿郎当:“她啊,被李百户拉去干仵作的活儿了。”
虽说大晋对女子比前朝宽容,但仅限于完璧之身入宫中尚仪局为女官亦或者太医署的女医。
可前几日一个背着药箱惯使毒的弱女子居然通过层层擢考入了锦衣卫。已成了坊间的茶余饭后的笑谈与妇人间对她离经叛道的不屑。
今日居然又来个女子当街斩杀雷廷忠,还手持圣旨被曹内臣格外礼待。
难免一时轰动了朝野与坊间。
“仵作?”林烬野杨眉,“刑部和大理寺的仵作呢?”
阿垚摆摆头叹息:“锦衣卫与三司积怨多年,我算是见识到堂堂镇抚司寻个仵作比登天还难,阿竹自然就被诏狱那几位大人视如珍宝咯。”
众人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着畏惧、审视与不屑。
林烬野所到之处,皆是避之不及又微微颔首行礼之人,仿佛只要她一日没有拿到镇抚司指挥使令便一日还怀有几分不甘的侥幸。
“去,召集众人,本官新上任总得立个规矩。”就单论新来的指挥使是个女子而言,林烬野便知晓有的是人不服气。
未过一会儿便见阿垚耷拉着脑袋回来像是有难言之隐般,林烬野道:“怎么?本官的话他们也不听?”
“镇抚司中每七日开一次堂会,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见林烬野蹙眉便低声道,“还说是自师父那时起便是这规矩,十来年没变过……他们说若是……”
阿垚深吸一口气见林烬野眼中怒意难消,便小声嗫嚅道:“若是你执意如此,只怕是坏了规矩忘了本。”
林烬野嘴角弯起一抹凉薄:“呵。哪里是规矩,分明是给本官明晃晃的下马威啊。”
她扫视周遭如狼群般想要将她拆吃入骨的目光,手搭在刀柄上摩挲着上面起伏不平的雕刻,大步向前:“走,回府。”
出了镇抚司后,阿垚不甘心问道:“老大,咱们这就走了?不正中了他们下怀吗?”
林烬野一跃而上,攥紧缰绳安抚着马,声音清冽:“替我将镇抚司内所有人的档案调出来,不就是七日吗?本官等得起!”
……
镇抚司内,众人聚集在堂,只听“哐当”一声刘羲手中的茶盏摔的粉碎。
“在座各位皆是七尺男儿岂能容忍区区女子踩在我们头上?!”
有人忌惮道:“可她姓林…那可是当今皇姓啊…”
刘羲怒目唾骂道:“姓林又如何?天下林姓良多。吾等皆是听命于陛下,效忠于皇室之人,上查皇子监察百官。我朝女子当恪守妇道,安坐内宅。本官倒要看看她离经叛道自诩清高,能有什么好下场!?”
刘羲忽的舒展眉眼嘲弄般眯了眯眼:“女子又如何?本官不信,她没有七情六欲,没有贪痴嗔。”
次日,林烬野门房通报有镇抚司同僚相赠贺礼数样。
看着玲琅满目金玉珠宝摆满了一桌晃得人眼睛疼,阿垚咂嘴不屑:“同为官场浮沉同为锦衣卫同僚,拿着碎银几两干着卖命的活儿,可这满桌子摆着的可都是民脂民膏啊,通通扔出去!别脏了我们的地……”
却未想,林烬野微眯着眼:“收,为何不收?送上门来的礼,傻子才不收。”
林烬野支着下巴戏谑的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何况戏台都搭好了,哪有角儿不登场的理?”
这几日来,阿垚在镇抚司内听着众人对新来指挥使的嘲讽与轻蔑的闲话,自是受了满肚子委屈。
一回到府中便看见林烬野还自得悠闲的看着成堆的档案,便心中免不得着急:“老大,明儿就是镇抚司堂会了,你可知道如今他们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阿竹每日都会为林烬野把脉,这算是这么多年在紫竹别院相处之时形成一贯的习俗。更何况阿竹这几日一直在镇抚司未回来,方一坐下,林烬野便将手默契的伸出来。
林烬野趁着间隙捏了捏眉心:“每临大事有静气,慌什么?老师教的都忘了?”
恰逢时宜之时,那燃烧的蜡烛跳动的灯花爆芯。
“灯花爆,百事喜。”阿竹情绪并未有什么起伏,敛了眸收了手从腰间荷包中拿出一粒丹红的药丸塞进她嘴中。
“忧思过重,这几日几时睡的?”见林烬野略有困惑拧眉道,“吞下!你若想死别砸我招牌。”
林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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