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喜欢你……”
嘶哑的嗓音穿过万物耳膜;他刻骨铭心表达着自己的诚意、卖弄着为数不多的温柔。
月色星河清澈如水,积而成潭,试图淹没二人最后的隔阂;法扶尘脑袋沉浸在万物肩颈处,畅快淋漓的感受着二人间的“甜蜜”。
万物试着活动手臂;于她彻底被法扶尘吞噬那刻,她觉得这个世界的“禁锢”似乎是宽松了许多。
至少……
她伸出双手,回抱住法扶尘。
记忆被点燃的深处,哪里藏着错误的开端。
她自认为从不是个擅长后悔的存在,可这次,她情不自禁想着、如若当初没有从人宗离开、没有同师尊分离,会不会是另一种景象。
她试着再度感应另一半的存在,空空如也。
瞬即,法扶尘察觉她的异样,手掌盖住她眼眸,双唇落下清淡一吻,“你又在思索什么?”
“我说了你也不会回答我,那我干嘛要说出来呢?”
学着先前师尊面瘫的冷漠表情,万物淡然释笑,晃了下被他压得结实的腰肢;奈何对方攀绕的紧,她只好作罢。
或许是维持同种姿/势过久,法扶尘撑起脑袋,“那你……算了,你问吧,如果有什么能够回答的,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他眼神儿略带着闪躲的意思,不想同万物对上视线。
巧妙地隐晦感让万物觉得此人真是拧巴,反将手掌扶住他脑袋,拉扯到自己跟前儿,“你到底有多喜欢我?这些年你都是怎么来的?我身边一直有你的存在吗?”
“……”
法扶尘眼中闪过丝光亮,他彷佛有些意外,万物会问道这样些个问题;他本以为万物会率先想着莫名消失的燕克冬或者在人道世间横行的戴行等等众人,但……
他有些意外,喜出望外。
赶忙调整了姿势,平躺着燃起几盏小小萤火灯光,将二人“温存”的小世界照的再亮些。
“从你打我、我们一同休眠开始,到我们醒来……我们醒来后度过了很多时光……直到现在,我都怀念……”法扶尘喉结处不断上下涌动着,好像千言万语都在排队、静候着他双唇巧妙的唤醒。
“那时……”
若不是方才穷凶恶极、暴露本性的翻云覆雨,万物险些忘记素日的法扶尘向来都是风度翩翩一骑绝尘的温润公子之态。
他从不会高声言语,乃至是对着包含恶意的任何人。
就算是敌手,他也尽显大家之礼姿。
他翻了个身,平躺着,让万物脑袋枕在他胳膊上,二人就算是勉强、也算不上真正的相守。
依稀光中,余温尚存、交颈而眠。
法扶尘言语中夹杂着猎物对于食物的原始回味,他贪婪地将自己捕获而来的少女吃干净,在这片树林中,不曾遗落任何一丝一毫地骨肉残渣。
开始,他也想保持为数不多的冷静;可她对自己实在是没有半分情爱的意思;后来,法扶尘看着脆弱的彷佛春阳薄冰的人儿,从未后悔过做的任何行动。
他就是想不留余地的占有,仅此而已。
现在,在冗长繁琐的记忆中,她只是缩成一团,微弱的呼吸声萦绕在身侧;明明是很明媚的光、现在不还是只属于自己?
法扶尘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着她小臂、手腕上被勒出的道道伤痕;上面还残留着些催化植物的汁液;但更多的,是她的香气。
他大口的吮吸着独属身侧人的味道,心满意足。
后半夜的森林还是有些冷的。
他捏着修力幻化的遮风物轻轻将二人囊括在内,彼此的气息越发贴近。
……
万物很久都没有如此沉静的失去过对于世界的感知。
在她睁眼看向这片一览无余只有辉煌的世界以来,从未有过;她很久都没有经历过梦中的味道。
常闻人言,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师尊,在梦中向她而来。
她收收小臂,抱在胸/前;他太残暴了。
他每次靠过来,都让自己觉得害怕;万物眼尾处挂着泪珠;久违的沉眠,不知何时再度迎来天亮。
梦中,倒不是残暴世界的延续,而是那久违未见得挺拔神姿。
师尊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虽然千年未见,但他的脸还是鲜活存在,似乎自己只要想起他,那他便会来到自己身边。
可就算是师尊也做了让自己难受的事呢……
谁都会……他们都会。
深沉的梦中,万物不自觉又缩的紧了些;她感觉得到法扶尘从未离开她身体半步,甚至还靠的更紧了些。
再者,便是他絮絮叨叨极为繁琐、还不肯轻易罢休的吻。
他毫不留情的从自己身上索取着他想要的,一次又一次,像灵活矫健的毒蛇,在沾满邪/恶的獠牙之下肆意作恶。
今日算是结束,可明天又会如何……
既然这是他创造的世界,那便一定会有破解的方法;但自己的本体都不在这具“空壳儿”身体中……万物眼角泪珠蓄积得多了,便落在了身侧人穿过的胳膊上。
法扶尘沉醉絮叨,忽见她很是受用的神态在被睡梦包裹的身躯中呈现;先是愉悦,而后不自禁遥想:万一她心里想的不是自己怎么办?
万物不想睁开眼睛,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破自己的心思。
“万物,该起床了。”
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上空传来;法扶尘担惊受怕,语调间又若方才带着寒气。
万物生怕他继续做些麻烦事儿,只得照做。
她睁开疲累的眼睛,想要蹭蹭眼角的泪痕,结果对方蛮横的手掌比她更为迅速。
他不带任何情感的将自己眼角的痕迹擦去,比起自己的脆弱,他仿若从来不需要休憩。
初生的阳光似乎没过多久,便着急的从远处看不见的地方飞入空中,试图再次侵入这边不知出路的森林。
身上被白色的简单布片勉强遮住,万物想站起身子活动身体,奈何整个人比打了一晚架还累,双腿更是酸麻的连动都不行。
她见他满不在乎的转过身子,将自己的收拾的很好,又望着自己被撕扯掉的衣物,默默记下一笔。
他迟迟不肯转过身,万物试着求软,可怜巴巴的看着法扶尘。
“法扶尘,我动不了了。”
“真的?”法扶尘将挥着十指将自己装束穿戴整齐,听到万物的动静,便看向被布条随意包裹住的少女满脸娇色的坐在脚边。
她脸上仍旧挂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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