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不在意所谓的乐师,但听着听着脸色越发难看,脑中不自觉闪现今日宋锦绣出门时面带喜色的笑脸,漂亮的模样光彩夺目足以迷惑所有人的心智。
他不能坐以待毙,外面鱼龙混杂,凶险万分,他要盯着她,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不是因为内心的着急和不安,而是善意的保护。
他脸色依然黑沉,越发没心思安然的待在县衙里,迫切的打探关于乐师的身份。
“那名乐师的曲声真能唤来百鸟朝凤?”
二人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互相对视一眼。
阿杰停止磕瓜子,开口道:“我没亲眼目睹,但据传闻曾有人在现场观看过,县尉,您要不要去瞧一眼探一探虚实。”
李浩武知道苏衡尽职尽责的本性,只顾着沉迷于查案,未曾游赏过县中的美景民情,故而说道:“今日县中可热闹了,你真不去瞧一眼?”
苏衡说道:“县衙今日无事,你给我带路吧。”
“哎,好嘞!”阿杰高兴的脆声应话,似乎早就等着这句话,他从小生于乾封县,长于乾封县,熟悉县内一花一草,风吹草动,可谓是乾封县的百晓生。
没过多久,阿杰便领着苏衡以及李浩武,一同来到尉迟钰的幽静住所,此地处于县的郊外,一栋二层楼高的小木屋遗世独立于清澈的湖泊中央,周边花草茂盛树木高直,风景秀丽又不失静雅,是一名来自长安的神秘人的地产,平时有人把守无人能靠近,特地为尉迟钰敞开。
闻声前来的人不在少数,那名尉迟钰素净白衣,不染纤尘,容貌清俊犹如谪仙,墨色发梢戴着一朵芍药簪子,板正着清瘦腰身闭目坐于软垫上,静心呵护的纤纤玉指穿戴黑色护甲轻放琴弦上,精致秀气的眉宇间覆盖一层散不去的愁闷,放手落于琴弦欲要弹奏,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烦心事,犹犹豫豫又提起胳膊,此动作反反复复好几次,依旧迟迟没有真切下手弹奏乐曲,似乎遇到了非常大的难题。
前来观看的人们却没有半点不耐烦,心中对乐师的仰慕依然如烈火般炙热,耐心并安静的等候着。
此水中凉亭共建造了四处木桥出入口,如此减少人群拥挤便于流通,他们没有靠近半分,也没有喧嚣呐喊,更没有丝毫不耐烦,唯一做的便是守礼克己的眺望这位大名鼎鼎的乐师。
苏衡看见人群中的宋锦绣,悄悄的碰一下她身边的男子,又指了指宋锦绣示意我与她认识,男子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大方的让出位置给他,宋锦绣感觉背后传来动静,纳闷的转过头一瞧,见来人是苏衡,冲他嫣然一笑,眉眼弯弯。
苏衡垂眸扫她一眼,冷淡的轻颔首,目光落到那名乐师身上,见乐师几次欲弹不弹,皱起眉头沉思。
此乐师除一张脸能入眼外,性情古怪,行为更是怪异,不明白有什么魅力让她这么欢喜。
一名病殃殃的女子小声咳嗽着,在蒋耀的搀扶下,怀捧一束花缓慢的走到尉迟钰面前,女子炙热滚烫的目光直视男人貌美的容颜,嘴角含着期待的笑意。
“尉迟钰,我钟情你许久,此情天地可鉴,海沽石烂,天崩地裂,请一定要接受我的心意。”
尉迟钰的手顿了顿,没有理会跟前的女子,自顾自的抚摸着琴弦。
围观百姓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似乎早就习惯了女子对尉迟钰的狂热追求。
见尉迟钰如此冷淡,女子固执又生气撇了下嘴巴,眼神依然充满热烈爱意:“不要不搭理我,你抬起头仔细看看我好不好,我不信你无半点涟漪,我对你的爱,犹如黄河一般,长远不息,滚滚汹涌,也如同我手中亲手所制的螺钿花束!它虽然是假花,但满怀对你热烈爱意是真真切切永不凋零!”
在场的围观人群一片哗然,不过不是为了李悦的告白,而是惊讶李家又出新鲜玩意,上回螺钿流苏琴一出,一度风靡到长安贵族高官乃至皇宫,更是赢得公主的喜爱,抢手到需要预订个两三年,这回又出现螺钿捧花,男女老少的目光殷切又欣喜的落到李悦手里的螺钿捧花,非常渴望拥有同一款,心里打起了小主意。
尉迟钰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心绪杂乱无章,那双细长玉指落于琴弦,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划过,一根琴弦蓦然断开。
他烦闷的掀起眼皮,抬起头颅,眼神流露出不耐烦和无奈叹气。
“夫人,我受你家父的邀请,离开家乡千里昭昭来到陌生的地方,是为了应允承诺给你弹奏一曲,对于其余的事,恕我无法应答。”
“莫非你是因为我已成婚,如若是这个原因,我自会处理妥当。”
一边的蒋耀听到李悦这番话,犹如被雷击中,许久无法动弹,面露一丝难过,忍痛大气道。
“娘子,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尉迟钰,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安排。”
慰迟钰有意称她为夫人是想提醒她已为人妻的身份望她自重,没成想这二人如此荒唐,秀才遇到兵那叫一个气,自知多说无益。
负气阴郁的站起来,挥一挥宽阔的衣袖,向全场百姓扶手作揖:“琴弦已断,意味着今日无缘演奏,诸位散了吧,对不起大家。”
李悦期盼慰迟钰演奏已久,不辞辛苦的等着这一刻,听见慰迟钰宣称今日罢弹,焦急忙慌的走上前,轻声细语中满目的恳求。
“慰迟钰,我此生期盼着能闻您一曲,自知家父亏待于你,我替他向您道歉,恳求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差人送一副上好的琴过来,让您继续弹奏可好。”
慰迟钰不看她一眼,转身甩衣袖用背影面对她,冷言冷语道:“此琴从我未出名便跟从我,我的手与它最是相配,除了此琴,我的手动不得其他琴,而且我早已视它如我的家人,如今家人逝世,我实在没有心情演奏。”
李悦眉目间蹙起丝丝哀痛,纤细身子摇摇欲坠几乎站不稳,长相与尉迟钰有三分相似的赘婿蒋耀心疼的走上前扶住爱妻李悦,带着怨气和压制的怒火冲慰迟钰咄咄逼问:“我家娘子诚心请你演奏,你如此不识好歹百般为难,到底究竟要我们如何做才能演奏?难道要对你三跪九叩吗?”
这时,有一名女子从人群中款款走来,女子穿着贵气华丽,头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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