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灰蒙蒙,没有丝毫日光,树叶被风吹得瑟瑟作响,夹杂几声哭嚎声。
空中偶尔有三两滴雨水落下,砸在地上与未干的雨水混在一起。
破庙里褚衡时抱着剑靠着门口望去愈走愈远的三道人影,直到看不见,不紧不慢回头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徐奉谙。
褚衡时的眸子如同这沉闷的天般灰蒙蒙的,周身如同一把冷冽的刀冰冷刺骨,小心翼翼拔出剑,放轻步子走近。
裴子野一行人出去探查消息,独留下他一人照看徐奉谙,瞧好她又在熟睡中。
天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摩挲着剑柄,体内热血沸腾,带着不容忽视的决绝与杀意朝着熟睡里的徐奉谙刺去。
砰!
伴随着沉重撞击声,褚衡时身子狠狠与庙门撞击到一起,紧接一只脚踩住他胸口,令他剧痛中倒吸一口凉气,褚衡时从漫天灰尘里仰视言笑晏晏的女人。
“你连我防都破不了怎么杀我?太弱啦。”
褚衡时大力掰开徐奉谙的脚,薄唇抿成直线,弯腰拾起在一旁的长剑,不想与她多聊。
徐奉谙被誉为剑道魁首,自然不是徒有虚名,她修炼五百年上玄境,他修炼五百年才堪堪中玄境,两人差一个大境界。
她想弄死自己比碾死蚂蚁还容易,如今不过是老叟戏顽童,说不定哪天兴致缺缺不再玩这游戏,那时新帐旧恨一起算,为正道证明,清理门户。
徐奉谙不知道褚衡时的想法,看他脸色像是自信心受挫,有点像要撂挑子不干的感觉。
其实干不干对她来说没影响,到她这修为除非自己想死,要不然还死不了。
半天等不到褚衡时回应,她走上前拍了拍肩膀,年轻人还是要鼓励一下,“小伙子,别放弃,努力努力还是有希望,下次动手前与我说一声,我好把防撤去,再让你一只手。”
“……”
徐奉谙这话什么意思?
羞辱他!
褚衡时额角青筋暴起,气得差点昏死过去,他发现徐奉谙这人轻飘飘一句话总能挑起他的杀意。
不杀徐奉谙誓不为人!
久久没听见褚衡时的声音,余光匆匆瞟一眼,只见他面色比刚才更沉。
这臭小子不应该感动到痛哭流涕,抱着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高歌一首,‘我的好师父’。
见褚衡时实在不想搭理自己,徐奉谙也不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她坐到燃尽的火堆旁,拿起凉透的烤饼,不紧不慢点着火堆烤起饼。
她昂起头,褚衡时揉搓着胸口,察觉到徐奉谙目光别过头。
死小孩!
在原文里褚衡时杀了原主叛离青云宗释放妖性与八派对立,有些半妖人性多点,有些妖性多点。
褚衡时则是妖性多一些,修炼人类功法举步维艰,但若是修炼妖法则是轻而易举。
在原主虐待与同门的嘲笑下依旧修炼到大多数人修不到的修为中玄境,其中的艰辛与努力恐只有他自己知道。
努力的人总归是值得尊敬的,把烤好的饼扔一半给他,“话不要这么少,你又不是哑巴,我刚见你的时候话不是蛮多,我记得还骂我来着。”
“长嘴不仅用来吃饭还可以用来表达自己的需求与情绪,很多话说出来就舒服多了。”
褚衡时拿着半张饼,听完这份抑扬顿挫的话,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师父不是说要是再听见我多嘴,就要拔掉弟子的舌头吗?”
“哦。”
是她话多了。
原主造的孽为啥要她还,根本没法攻略,还是摆烂吧。
“你是谁!”
听着背后冰冷刺骨的声音,徐奉谙感觉到一阵窒息。
如果被他发现是不是得刷新重来……
系统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用冰冷的电子音回复两个字。
【是的。】
徐奉谙嘴里叼着半块烤饼,紧绷着身子转过身,褚衡时高大身影挡住门外光景,她黑眸里闪烁着尴尬光芒,拿下饼,表情骤然一变,当胸一脚,狠狠把他踢飞出去。
宿泱一行人一是出去探查消息,二是让两人腻歪腻歪,怕他们觉得人多不好意思,没想到刚上来,褚衡时从庙里飞出越过他们头顶砸在黄泥地里。
“这是闹矛盾啦?”
裴子野拿灰布袖子擦了把汗,徐仙师也不知道心疼人,往后褚兄弟日子可不好过。
“你算什么东西?”
“也敢质疑我?”
“对你好三天就敢大言不惭。”
在众人一头雾水,想要劝解二人以和为贵,夫妻间哪有隔夜仇时,冷到掉渣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徐奉谙缓步走至月台之上,轻掀眼皮觑一眼看戏三组人,浑身上下的王霸之气吓得他们忙退到一边。
褚兄弟到底怎么着徐仙师,这也太吓人了。
褚衡时捂住胸口爬起来,嘴角下垂,目眦欲裂,心底的怨恨与厌恶,好似熊熊烈火即将把他吞噬干净。
“好,很好,你是她就……”
话未说完就被双微凉的手掐住脖子,那双手的主人强迫他抬起头,两人目光对视,徐奉谙清楚看见他眼底对自己的恨意,发丝略显狼狈的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话落松开手,像丢垃圾似的扔出去,自始至终她的表情与口气都是那般轻蔑不近人情。
撂下狠话徐奉谙甩甩衣袖,不带一丝云彩转身进破庙,只留下不知所措的三人以及‘悲痛欲绝’的褚衡时。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办?
裴子野往里看一眼,确定徐奉谙不会出来,蹑手蹑脚跑过来,蹲在褚衡时身旁,压低声音,“褚兄弟你和徐仙师怎么了,再怎么也不能……”
在接触到褚衡时刀人眼神,硬生生把‘这样对你’这四个字咽下去。
褚兄弟对徐仙师果然喜欢到达不可斗量地步,即便是徐仙师这样对待他依旧是容不得旁人说半句不是。
真是感动,护妻狂魔非他莫属。
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或许这也是小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他还是不要多多言,以免影响他们之间感情。
裴子野非常识趣后退,不再安慰褚衡时与其余几人交换眼神后一同进了破庙。
清水村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褚衡时面庞,吹不散他眼底的得意。
恼羞成怒?
亦或是欲盖弥彰?
徐奉谙实在是变化太大,若是换作以前他说出以下犯上的话,怎么可能只是踢一脚和掐脖子这么简单。
怕是要拿刀子把自己舌头割下来吧。
所以基本能断定这人不是徐奉谙。
修长如白玉的大手紧紧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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