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啊,这也太臭了!”
张饶正路过伙房,刺鼻的臭味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揪住了他的鼻子,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大声嚷嚷起来,“哪个兄弟在伙房里搞出这么个味儿,难道是拉里面了不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脚步,朝着伙房的方向走去,满脸嫌弃的模样。“张兄——”
“张副将——”
冯管家和林毅此时正站在伙房门口,瞧见张饶要进去,赶忙齐声喊住他。
两人手里都紧紧地捂着一块棉布,把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模样看上去颇为滑稽,可这味儿实在是太冲了,他们连话都说不利索,只能先出声阻拦着张饶。
“嗯?”
张饶听到喊声,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他们二人,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们二位这是怎么了?”
郁斓冬正站在伙房里,手里拿着筷子,夹着一块黑乎乎、黏腻腻,还一个劲儿散发着浓烈臭味的东西。
张饶见状,好奇心敌过了嗅觉,忍不住凑上前去,一边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试图驱散刺鼻的味道,一边问道:“郁姑娘,这怪味难道就是你弄出来的不成?”
“张副将,快来尝尝!”
郁斓冬是没瞧见他那副嫌弃的模样,反而热情地招呼着他,“这是我研制的臭豆腐,这东西闻起来是臭了些,可吃起来香得很!”
张饶瞪大了眼睛,指着那块黑乎乎的臭豆腐,满脸怀疑地问道:“这玩意儿当真能吃?”
张饶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看着就“不怎么样”的东西能入口。
“自然,我骗你作甚。”郁斓冬一脸认真,神色间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笃定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对她的话多了几分相信。
张饶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郁斓冬,又瞅了瞅那块臭豆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郁斓冬手中的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大约一寸大小的豆腐,犹犹豫豫地放进口中。
刚一入口,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面目狰狞,嘴里还大声喊着:“快!水!给我水!”
“哎呦,张副将,你没事吧?”冯管家见状,赶忙放下捂着口鼻的棉布,脚下生风一般,转身就朝着一旁的水缸跑去,很快就取了一瓢水,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生怕晚了一步张饶就被“毒”倒了。
张饶一把接过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仰头就往嘴里灌,“咕咚咕咚”,不一会儿,一瓢凉水下肚,他这才缓过劲儿来,抹了抹嘴,长舒了一口气。
“郁姑娘,这东西当真没问题?怎的张副将他……”
冯管家一脸担忧地看向郁斓冬。
“他就是吃多了咸着了,冯伯不用担心。”郁斓冬笑着解释道。
话音刚落,张饶一抹嘴,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不一样了,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大声说道:“香!不愧是郁姑娘啊,这东西闻着臭,吃起来咸香带辣的,就是太咸了点儿,不过要是配上馒头或者窝头,再塞上点儿猪肉,那味道,绝了呀!”
“真有这么好吃?”
林毅在一旁看着张饶的反应,也来了兴趣,忍不住凑上前,看着那臭豆腐,眼里透着跃跃欲试的神情。
三人齐齐看向郁斓冬,目光里都带着好奇。
郁斓冬见状弯腰朝着众人作了一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说道:“各位,我想见一下叶将军,我有个想法,想和将军商议一下。”
郁斓冬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对敌的方法听起来确实有些冲动莽撞了,欠缺稳妥,而且她一个从未上过战场、没什么对敌经验的人,这计划到底可不可行,还得和叶枕舟好好商议一番才。
军营里的几个人,冯伯虽说以前应该是在战场上对阵杀敌的一把好手,当个副将也是绰绰有余,可平日里似乎少有自己拿主意、发表独特见解的时候;
张饶这人倒是爽快,英勇无畏,是个适合做前锋冲锋陷阵的人物;
而林毅呢是从京城来的校尉,为人处世向来谨慎有余,可有时候就是太谨慎了,胆识略显不足。
这么一盘算下来,整个军营里,恐怕也只有叶枕舟有可能会认同自己的策略了。
“这……”
冯管家、张饶和林毅三人听了郁斓冬的话,不禁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将军怕是还没醒呢。”
冯伯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
“冯伯!”
“张副将!”
“林校尉!”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先是恭恭敬敬地给三人行了个礼,然后表明了来意:“将军醒了,吃完了郁姑娘此前做的吃食,现在想……”
说着,士兵抬头看了郁斓冬一眼,又接着说道,“将军说,若是郁姑娘还没走的话,他有话同郁姑娘说。”
郁斓冬一听,心里一喜,赶忙跟着那名士兵朝着帅帐走去。
一进帅帐,就见叶枕舟正坐在榻上,一袭黑色的中衣,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裘衣,衬得他整个人越发显得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种病弱的气质。
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皮肤白皙,乌木般的黑色瞳孔深邃而明亮,喝过药之后的嘴唇泛着一抹诱人的红色,就像冬日里绽放的红梅,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郁姑娘。”
自打郁斓冬踏入营帐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再没挪动过地方,目光像是有实质一般,紧紧追随着郁斓冬的一举一动,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不必行礼。”叶枕舟看着郁斓冬准备行礼,赶忙轻声说道,那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
话虽如此,郁斓冬还是规规矩矩地将礼节做全了,在这军营之中,等级森严,礼数可不能有半分差池,免得被人诟病,落下话柄。
行完礼后,郁斓冬便将自己利用臭豆腐诱惑敌方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跟叶枕舟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她抬眸看向叶枕舟,却发现叶枕舟那双黝黑的眸子盯着她,一瞬不动,眼神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叶将军?”郁斓冬忍不住轻声唤道。
“郁姑娘,你这都是为了我着想吗?”叶枕舟回过神来,眼神变得更柔和了些,目光似水,缠缠绵绵。
郁斓冬心里“咯噔”一下,本来想说“你别自作多情了”,可转念一想,人家毕竟是将军,自己这话要是说出口,也太没规矩了,便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微微垂眸,避开了叶枕舟炽热的目光,转而说道:“作为一个国家的子民,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园而已。”
叶枕舟听了她的话,目光变得越发深邃起来,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人看穿,直直地盯着她,就好像要从她身上戳出个窟窿来似的,让郁斓冬莫名地有些紧张,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怦怦”直跳。
“将军觉得此方法可行吗?”郁斓冬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她现在满心期待着叶枕舟能认可自己的计划,毕竟这关乎着整个军营,乃至整个边疆的安危。
郁斓冬将自己的计划说完,见叶枕舟陷入沉思,一时营帐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而压抑。
“靺鞨一族向来不愿起战,想来是换了新王,内战逼迫所以背水一战,想趁机占大魏的些便宜。”叶枕舟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从刚才的柔情似水瞬间转为凌冽逼人,透着一种身为将领的威严与果敢,“哼,真当本将是纸糊的不成,且就让他看看咱们大魏的本事。”
说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郁姑娘,先前是我不对,冒犯了你,但我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叶枕舟顿了顿,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看着郁斓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诚恳与真挚,那副模样,竟让郁斓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觉得此刻自己再留在这里也不太合适了,便想着先行告辞,于是微微欠身,朝着叶枕舟施了一礼,便转身朝着营帐门口走去。
可没等她走到门口,叶枕舟却身形一动,比她快了一步,已然站在了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座山峰,横在了郁斓冬身前,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为什么要帮我?”
叶枕舟微微低头,目光紧紧地锁住郁斓冬,眼神深邃而炽热,语气带着渴望知晓答案的急切。
站起身的叶枕舟身姿伟岸,比郁斓冬高出了一大截,郁斓冬不得不仰起头来与他对视。
在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块甜蜜温柔的陷阱里,叶枕舟就像一块草莓蛋糕,看着是那般诱人,草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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