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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确定是亲生的

密道的出口掩映在一片茂盛的紫藤花架之后。正午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藤叶和繁花,在地上投下细碎晃动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草木和暖阳的芬芳,与密道里的阴冷潮湿以及那挥之不去的浓郁面香形成了天堂地狱般的反差。

陆有道一眼就锁定了目标。

就在花架下那张铺着软垫的竹制躺椅上,一个身影正惬意地瘫着,沐浴在透过花叶缝隙洒下的暖阳里。

那人从头到脚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头上缠着厚厚的白棉布,只露出一双紧闭着的眼睛,眼周似乎还涂着可疑的青色药膏。

身上裹着一床厚实的、绣着福寿纹样的锦被,连脖子都捂得密不透风,脸上居然还盖着一块叠得方方正正、吸饱了阳光味道的白毛巾,整个人裹得像个刚出土的木乃伊,又像一只在阳光下摊平了准备冬眠的胖蚕蛹。

唯一暴露在外的,大概就是从锦被边缘伸出来的一只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自己裹得圆滚滚的肚子,发出轻微的“噗噗”声,显得无比满足和欠揍。

院角那棵老槐树歪得厉害,枝桠斜斜地探向半空,倒像个特意伸出的臂弯,稳稳托着只竹编鸟笼。

汩汩正蜷在笼里的细枝上,朱红的喙尖一下下梳过翼上的羽毛,阳光透过笼栅漏下来,在它油亮的羽片上滚成细碎的金斑。整理到兴起时,它忽然歪头抖了抖翅膀。

笼门虚掩着,可它瞧也不瞧,只顾用爪子扒拉着笼底的小米粒,又仰头接住主人刚添的清水,喉间发出满足的咕噜声,这歪脖子树上的方寸天地,倒比天边的云还让它安心。

这副岁月静好的做派,与陆有道脑中想象儿子正在密道里鬼鬼祟祟搞破坏的画面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他胸中那口被“香魂碗喂羊”憋住的邪火,瞬间被这“悠然自得”的景象点成了燎原大火。

“陆、子、穆!!!”

陆有道一声暴喝,声震屋瓦,惊飞了花架上的几只雀鸟,汩汩也瞬间警觉起来。

躺椅上那“蚕蛹”似乎被惊动了,盖在脸上的毛巾微微动了一下。

陆有道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或辩解的机会!他如同下山猛虎,几步就冲到了躺椅前,高高扬起那只没拿碗的手,那只刚刚还握着剑准备“大义灭亲”的手,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那毛巾覆盖下的、大概是脸的位置,狠狠扇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响亮到几乎能惊动隔壁街坊的巴掌声,在静谧的花园里炸开。

盖在脸上的毛巾被这股大力直接扇飞了出去,打着旋儿飘落在旁边的草地上。

躺椅上的人,陆子穆,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他猛地睁开眼,那双被青色药膏包围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茫然、震惊,还有铺天盖地的委屈。他头上缠着的白布似乎都被打得歪斜了几分,露出底下一点微红的额角。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陆子穆呆呆地看着眼前怒发冲冠、双目赤红的亲爹,感受着左脸颊上那火辣辣、迅速肿起的痛感,再瞥见亲爹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蓝花大海碗。

他脑子里那点因为发烧和晒太阳而滋生的迷糊,瞬间被这一巴掌扇得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巨大无比的问号和汹涌澎湃的委屈。

“呜……”

一声极其细微、带着浓重鼻音的呜咽,终于从他捂着脸的手指缝里漏了出来。

那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点难以置信的颤抖,像是被主人无缘无故踹了一脚的小狗崽。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冲花了眼周那圈青色的药膏,留下滑稽又可怜的痕迹。

“爹……”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但巨大的委屈显然占了上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您……您打我干嘛呀?”

他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缩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双泪眼汪汪写满了“我这么乖为什么挨打”的眼睛,控诉地看着陆有道。

曲蒲阁和随后跟来的江裳氿正好目睹了这“父慈子孝”的全过程。

曲蒲阁张大了嘴,他看看暴怒的陆有道,看看那个散发着罪恶香气的碗,再看看裹成粽子、脸上顶着清晰巴掌印、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的陆子穆,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喃喃道:

“……老陆,你这下手……是不是忒狠了点?令郎这……看着是真病了在晒太阳啊?这造型……挺别致啊!”他努力憋着笑,但肩膀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抖动。

江裳氿的目光平静地在陆子穆那身夸张的“病号装”、他脸上的巴掌印泪痕、以及陆有道手里那个“罪魁祸首”香魂碗上缓缓扫过。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梢。

陆子穆伤的这么重吗?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只有腹部有伤吧。

陆有道被儿子那委屈到极点的泪眼看得心头一滞,再听到曲蒲阁那憋不住的风凉话和接收到江裳氿那无声的质疑,尤其是手里那个碗还在不知死活地散发着浓郁到令人发指的面香。

他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随即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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