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不错吧?”敬云安看着他说道。
闻声,阎弗生下意识压了压自己的神色,点过头,“还可以。”
敬云安轻笑了下,不再理会他的嘴硬,自顾自地开始享用美食。
看他吃得又快又香,阎弗生忍不住心头困惑,到底是他实在太饿,还是那菜当真有那么好吃。
阎弗生没再碰那盘赛螃蟹,转而伸向了先前他看不明白的另外两道菜。
将其中一块腰花放进嘴里细尝后,阎弗生忍不住“哇”了声,随而又尝了另外一道。
于是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敬云安上来就先要了这两道菜,那简直不能用“好吃”两个字来草率地概述。
“是不是该收回你先前在店外头说的话了。”敬云安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阎弗生这会也终于不再嘴硬,认真点了两下头,“我不是没吃过猪腰,但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还有这个,这个什么肉,太软嫩了。”
对面的人笑了笑,指向那道油爆双脆,“这菜看着不怎么起眼,其实超级难做,对火候要求特别高,现在很少有师傅能做到这功夫,”说着他又指向那道芙蓉鸡片,“这个更不必说,活儿特细,光剔筋制泥就极考验本事,更别说油温掌控与勾芡,每一步都是大学问。”
“现在街上一般吃不到这么正宗的手艺,只有,”敬云安手指朝上指了指,“那些场合才能吃到。”
闻此,阎弗生下意识转头,再次打量起店内,这才发现店里有些顾客的穿着虽然低调,却十分讲究,明显不是普通身份的人。
“你是怎么发现这么个好地方的?”
敬云安故作神秘地朝他摇摇头,“秘密。”
阎弗生忍不住笑了,“这有什么好保密的,难不成……”他睫羽一眯,眼神暧昧地打量起他,“跟人老板有一腿。”
敬云安白了他一眼,“你的脑子里就只有下三路了是吗。”
“男欢男爱人之大欲,谁能摆脱?”阎弗生不以为意,“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好保密的。”
“那你又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怎么断定我是南方人的?”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阎弗生轻笑起来,“我不都说了吗,直觉,我这人长处一大堆,但唯有直觉是最优的。”
说罢又觉得不对,连忙补充,“当然,除了‘那个’。”
敬云安眉心微蹙,仍不住再次朝他翻了个白眼。
“不信?”阎弗生看向他的眼神颇为露骨,“欢迎随时试用体验。”
“多谢,但不必了。”敬云安皮笑肉不笑地婉拒。
阎弗生倒也不失落,眉梢上都挂着得意,边吃着菜边问:“你不也没告诉我关于你的事儿吗,一南方人,这么懂北方的菜系,还会打北方的小众牌,还从这琼楼厦林间寻摸到这么一处妙地。”
敬云安盛了点汤,“其实没什么,不过是我研究生时的导师是北方人,跟着他时间久了,到处走得场合多了,自然而然地被熏陶了出来。”
“这家店和先前那家棋牌室,都是他以前常去的地方。”
“以前?”阎弗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怎么,闹掰了?难不成你和他……”
敬云安十分受不了地瞪向他,“他病逝了。”
“哦,”阎弗生耸了下肩,“Sorry。”
前者拧着眉头,垂眸吃起东西,不愿意再和他多嘴。
阎弗生似乎也自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难得再次和他说了抱歉,然而对方显然不想再搭理他,进食的速度比先前更快了,像是要赶紧吃完快走一样。
“怪不着我啊,谁让你长了张一看就会跟人乱来的脸。”
“随便吧。”敬云安十分不在乎地堵了他的嘴。
见状,阎弗生将筷子撂在了桌上,“那怎么着啊,要不我给您跪地上磕两个头?”
这话说的,敬云安再次皱起眉。
见他终于抬头看向自己,阎弗生又说:“要不您告诉我他墓地在哪儿,我去给人送两束花,再上两炷香。”
越说越离谱,敬云安有点诧异于,这人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有点太过线了。
他也放下了筷子,“不必了,你我本就素不相识,一两句冒昧也无伤大雅。”
“呵,”阎弗生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素不相识,素不相识你跟我在这儿吃饭?”
敬云安也笑起来,“吃个饭而已,素不相识能干的事儿太多了,我想您比我更清楚吧。”
“是,您说的对,”阎弗生被他怼得莫名起了点恼意,“那您怎么就不敢和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干些‘该干’的事儿呢。”
“不是不敢,是不想。”
“为什么不想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吃您这样儿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得够清楚了。”
阎弗生才不信他这鬼话,“你少拿这套唬人的话来塞我。”
敬云安十分不解,“说来你也是老江湖了,该知道无意就是无意,强求没意思,你随便出去招招手,就有一大街的人来排队,又为什么非得执着于我呢?”
听到这话,阎弗生从靠背上直起了身,朝他靠近了些,眉眼间的攻击性仿佛要将对面人的眸刺穿,“我说了,我的直觉很敏锐。”
“自打那天你从后门走进教室,你看似不经意从我身边走过的举动,你满教室游移却故意不落到我身上的目光,你的每一次抬手伸腿,每一根被撩拨的头发丝儿,都在叫嚣着,你想让我注意到你,你想让我干你。”
他紧盯着那人琥珀色的瞳仁,眼神里的炙热仿佛要隔空生生将其烫红。
“敬云安,你自己可能察觉不出来吧,你从头到脚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散发着一股名为‘渴求’的味儿,那味儿太浓了,我隔着十米远都觉得呛得慌。”
有一股极具压迫性的气息突然从对面袭来,令敬云安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胸闷,然而他仔细辨别过才发现,那气息并不是信息素。
明明是开放的坐席,公共的场合,四周却像是在无形中被时空压缩机一点一点抽离般,越来越闭塞,拥挤,死寂。
直到那突然闯入的外来者,将一切打破。
“您好,现在为您呈上水煮鱼,汤汁滚烫,请小心避让。”
服务员的声音使阎弗生不得不重新坐回去,也及时地拉回了敬云安莫名被牵走的思绪。
“这是最后一道菜,您的所有菜式均已上齐,是否还需要其他点餐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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