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捕头很负责,闻言他靠近了坡边向下眺望,就是一片林子草地,即使如此,他挥手同意了。
一队捕快动作利索的挥舞着刀柄掀开阻挡的草皮,别说这人一下去,才知道这片草地有多深,几乎到了成年人的腰部。
哗啦啦的风原是无声的,因为接触了万物而作响,很舒服的山风吹得人丝丝凉凉。
唐林不动声色,包括坡上的几人都很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声响传来。
“头,这里没有发现。”
此话一落,其实跟唐林再无瓜葛了,找不到只能说天意如此,可真是天意吗?
人也问了,山也搜了,毫无结果,这无疑进了死胡同。
韦捕头皱眉,那这便会成为一桩悬案束之高阁,再一个这两家人必然要闹上一场。
“唐公子,毕竟是两条人命,若是你能想起更多的线索,请大胆直言。”
两条人命?那我的命就不是命!
好端端的就要折我右手,难道不知道元宋朝科举规制:有残疾者注定无望。
他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娃子,就要一辈子带着残疾的右手,凭什么!
就凭他大皇孙一口解决了,就凭这两人为虎作伥!
“我......”
唐林欲言又止,他想说但又害怕,这副面貌是个人都知道有难言之隐。
待摒弃了旁人,只有唐林与韦捕头两人后,唐林脸上浮现忌惮,担忧之色。
“大人,我先前不说,是忌惮那人。
可眼下要是不说,一旦大人莽撞查案,不知不觉惹怒了对方,怕是要祸及一家老小!
为此,我斗胆提上一句,天家贵胄要想人生死多么轻易。
我好不容易能保住这只右手,躲在山长这里清静几日。
有时候非是不为,而是在没有匹敌之力时,先避其锋芒,至于往后且看机会。”
韦捕头心头升起一股暖意,唐林本可以不说,但因为他的那份良善,让其点明了几分意思。
天家贵胄,除了皇子龙孙还能有谁,这案子里还有着皇家人的手笔,要不要继续查下去,真得头疼。
但这份情韦捕头承下了,总归有个方向能堵一下两家人的嘴。
要继续查,那可就要攀扯上皇家了,就问承担得起就继续闹。
衙门之人终归无功而返,两名学子凭空消失成了无头悬案,唐林顺利升上乙班,好似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可真是这样吗?两具尸体再怎么被野兽吞食,也该有衣物外物这些凭证存在。
太干净了,就是因为捕快什么都搜查不到,所以唐林才无暇顾及乙班学子相送的恭喜。
这里面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顺着思路重新推翻梳理一下,忘了一个人,不,怎么会是此人,不应该啊。
唐林百思不得其解,唯有来亲眼见上一见。
“恭喜唐公子得偿所愿!
唐公子,是要搬回书院了吧。”
唐林看着那娇小的人影在收拾着他这几日习字的稿子。
纤细的脖颈,包括柔弱的双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闺阁娇小姐。
但若真是养在闺阁的小姐,又怎会做这副打扮,假作书童陪在杨玄身边。
“杨姑娘,你可要帮我收拾仔细了,免得我拉下什么东西。”
“放心,该是唐公子的东西,一个都没拉下——
当然不该是唐公子的东西,我也清扫干净了。”
果真是你!
杨灵韵,你藏得可真深啊,唱戏的本事可比我唐林还要厉害。
怕是当初两人相遇之际,杨灵韵早就起疑,至于为何看着唐林唱戏不拆穿,谁知道有什么目的。
“唐公子做事还是没有姑娘家仔细,尾巴拖长着不处理,被抓着了可怎么办?”
杨灵韵这算是明言了,包括她眼下的模样哪里还有矫揉造作,一双请冷冷的眼睛像是受过霜雪的桃花。
“你想要什么?”
“一个人情换得君子一诺,当然不会违背律法道德。”
唐林走了,他更学会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小看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啪嗒一声,竟是一盏琉璃台被清扫的宫婢不小心磕碰,她吓得赶紧跪地求饶。
“唐大监,饶了女婢--”
本以为要被拖下去仗毙的宫女不停地磕头,瑟瑟发抖,却突然听闻。
“谁把这个手笨的奴才派到了文德殿!
粗手粗脚,万一打碎了官家的心头好,几代人杀头都赔不起!
还杵着做什么,赶紧退下去。”
啊?竟然没有惩罚吗,唐汪海今日是怎么了,难不成吃错药了,还是心情不错。
也是这宫女幸运,昨儿唐汪海就收到了唐林的急信,说是这周旬休他就回家来了。
哎呦,大半个月没见儿子的唐汪海兴奋的跟个毛头小子。
这不,今日唐林就回了,只是他还得值班,接不上人。
不过听信里说起书院放了他三日假期,至于为什么放这么多天,一来也是补偿唐林这几日的坎坷。
才九岁的小娃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风雨,怕他心里落下阴影,家就是港湾啊,经历风雨可不就要回家去静静心。
二来他也是升到了乙班,这四书有了,五经还要现买起来,也就是说做好下一段进学的准备。
唐汪海就想着,唐林眼下是不是在路上了,明日轮到他休憩,便可与我儿唐林好好说说话。
心情不错的唐大监自然就好说话了。
“主子!”
青竹呜呜呜的哭跑过来,大半个月,我的小主子啊,青竹想死你了。
一驾熟悉的马车停在了山下,熟悉的车夫马贵,少了来时的林侍诏,多了回时的显眼包。
“打住,别忘我身上蹭!”
“呜呜呜--主子您变心了。”
“回吧,咱们回家。”
青竹哎了一声,接过唐林手上的书箱,赶紧引着人上马车,他们这就回自己的家。
马车咕噜噜的行径,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唐林想起来时有一人畜挡道求救,也不知活没活下来。
呜律律,又是马儿惊叫,马贵御马勒住缰绳,看着拦路之人竟有一种熟悉感。
不光是他,唐林也觉着这境遇,似曾相识。
不过眼下拦马之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子。
陆大虎数着日子,每到书院学子旬休那日,就会等在这处林子里打量来往的车马。
他自是认得赶马车夫马贵,唐林的救命之恩,陆大虎时时刻刻不敢忘记。
“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