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明教动作这么快……”
顾安听完二人述说,只觉得世事无常。
这大宋朝廷这么不济?
临安这等重地,竟然要寄托于教派之手就罢了,还只派一个流火老道过来。
不过他也只是唏嘘一番,毕竟他对大怂本就没有什么指望。
而且在这灵虚幻境之中,这些事应该都只是已经发生的过去之事。
“顾兄在吗?”
“可是顾兄回来了?”
这时,门口传来吴洪的声音。
许江达朝顾安看来,顾安点点头,他便过去开了门。
吴洪看到顾安,面色一喜,快步走了过来。
“顾兄你可回来了,我还担心顾兄在外面遇上危险了。”
他面上露出几分忧伤:“唉,王兄多好的一个人啊?竟然被那食菜贼误杀,听说身首异处,唉……”
“……”
顾安嘴角抽了抽,觉得还是让吴秀才继续单纯下去也好。
“有劳吴兄挂念了。”
“吴兄过来是……?”
吴洪收起悲色:“哦,是这样,如今这临安已陷贼手,虽说食菜贼并未大开杀戒,但我吴洪身负皇恩,功名在身,岂能屈身贼窟?”
“如今临安城已开,我打算离开临安,往东京去了。”
“本来以为等不到顾兄你回来了,方才听到院中有动静,没想到临走还能再见顾兄一面,我也没有挂念了。”
顾安看了看他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袱,手里还抱着个坛子。
以他如今的修为,不难感知,内中恐怕就是他那个鬼娘子。
“君子不立于危墙,这临安已是是非之地,吴兄早些进京备考也好。”
吴洪勉强一笑:“顾兄也知,如今这世道,恐怕……”
他摇摇头:“我已意冷,也无心科考了,只求于娘子厮守,平安度过余生便是。”
顾安闻言也不知说什么。
他说的也没错,宋室也没有几年气数了。
南宋?也不过苟延残喘。
当下抱拳道:“既如此,那我也只有祝吴兄一路平安,所愿皆成。”
“多谢顾兄!我这就走了,此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了。”
“顾兄,保重!”
吴洪抱着坛子,对顾安和许、白二人深施一礼,便转身离去。
此人虽有些天真柔弱,可行事倒也干脆果断。
顾安看着他离去,渐不可见,摇了摇头。
若按杜春风和法海的说法,这吴洪恐怕才是这方天地劫中的主角。
想要清静?
恐怕不可能。
这时白楼子道:“六郎,你不在之时,这吴秀才在咱们院里挖出两副尸骨,就是他家婆娘和丫鬟的。”
顾安点点头。
这两人是因那朱勔而死,他也不知吴洪知不知道真相。
若是不知倒是更好。
李乐娘、锦儿,虽然凄惨,却也不过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缩影,代表着千千万万的苦难之人。
而那朱勔,也不过是北宋朝廷腐朽之下的一个产物。
顾安想着,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不会也是天机运转,因果循环?
李乐娘惨死于宋室腐朽,却偏偏又和吴洪结为连理。
若无意外,这吴洪便是洪武,继宋室之后接过了天下正统的男人……
“啧……”
顾安将脑中念头挥出。
这种事,实在不是他应该想的,也想不通。
不过,顾安也对所谓的天命定数,因果报应,生起了一丝敬畏。
想了想,便道:“老许老白,你们也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也不待了,马上离开。”
白楼子和许江达相视一眼。
白楼子不解:“为啥?这临安城往后可热闹哩,咱们这么走了不是很可惜?”
许江达却是想到了什么:“六郎,可是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那禇道人?”
顾安摇扔头:“禇道人已经死了。”
许江达一惊,这虽是件好事,但死了小的,肯定会招来小的。
他以为顾安怕的是那位“祖师”来寻仇。
便道:“好,我这便去收拾。”
白楼子见状,挠了挠头,也只好跟着去了。
顾安确实是有些担心那个“祖师”来寻仇。
照他们两个人刚才的话,那祖师应该就是用黑剑杀了流火道人的披发老道。
此时肯定也在城中。
难说什么时候就找上门来。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法海的话。
这和尚神通广大,说话虽然神神叨叨,却明显有意提醒自己会有一劫。
很快,两人都收拾好了东西。
三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只是带上些银钱和随身物品,说走就走。
出门时,白楼子忽然冒出一句:“六郎,咱不等那位杜娘子了?”
“等?怎么,你跟那妖女关系很好吗?”
白楼子吓得连忙摇头摆手。
开玩笑,俺有几个胆子?
这明教估计是刚刚大胜,正气势如虹,自信得很。
城
中也不禁人出入,顾安三人也没有走暗道。
顾安之前听两人述说,对那小奉先方杰很感兴趣,特意走了北门。
那方杰一戟摧毁的城墙便在此处。
果然看到了一处缺口。
这临安城可不像顾安认识中的那种普通的古代城墙,仅高就有近二十丈,厚达数丈。
而且还分内外墙。
内外墙间又间隔有数十丈。
可那缺口从外墙直达内墙,贯穿上百丈距离。
更在地面留下了数丈宽、深的沟壑。
顾安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仍能感受到一种凛烈的战意和霸道。
这种力量,简直足以崩山裂地,可畏可怖。
也不知大庸的武者与之相比,又当如何?
瞻仰过那道戟“痕”后,三人光明正大地走了城门出去。
与此同时。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在另一边的西城门,有两人夹杂在进出城门的人流中,走进了临安城。
一个一身羽衣,俊秀出尘。
一个银衣罩身,贵气逼人,背负长剑,身板直挺,透出一种刚硬冷冽的锐气。
两个都是看上去年不过三十的年青男子。
背剑男子环目四顾:“这上古气象果真不凡,如此雄城,即便在大庸也是不多见。”
“庄南溟,这般算计戏耍金万景,便不惧他报复?”
这羽衣男子竟是庄南溟。
男子撇嘴一笑:“且不说金万景统领西北数百万大军,他自身便是八境入化武者,你就算得了星宿劫身,在他面前,也不过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别说你,拉上整个万仙教,结果也是一样。”
庄南溟微微一笑:“段兄多虑了。”
“此番还多亏段兄相助,才能一举重创金万景,如今他自顾尚且无暇,怎来寻我算账?”
段姓男子眉头微皱,露出几分疑色:“以金万景的修为和能量,区区伤势,何足为道?”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手段?”
庄南溟不置可否:“段兄,南溟应承你的星辰之力绝不会食言,其余的,段兄只管放心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我俩只是交易,你做好份内事,管那么多闲事就是越界了。
段姓男子不屑一笑:“凭你万仙教,还不配与我说食言二字。”
他言语中竟是对万仙教这等中品宗门都不屑一顾。
而庄南溟也丝毫没有见怪的意思,眼中还隐隐闪过几分忌惮。
只因此人确实有资格说这种话。
这段缺月,乃堂堂唯极剑宗当代剑子,武道第一人段山河亲传弟子。
江湖传闻,此人有可能是段山河私生之子,极得宠爱,尽得其真传。
唯极剑道无坚不摧,在段山河手中,不下于世间任何道法神通。
段缺月虽然不可能与段山河相比,但哪怕只得一分真传,也足以睥睨当世众多天骄。
至少,庄南溟自问是不敌此人。
若非机缘巧合,他甚至没有资格接触结交。
此番请动他,也是动了三寸不烂之舌,许下了许多好处。
段缺月负手道:“庄南溟,你最好能保证,此方胜境之中,真的有星辰之力,否则,别说是区区万仙教,就算是坐拥三百万边军的金万景,也保不住你。”
庄南溟道:“段兄放心便是,此方上古天地,正值劫交之时,众星下凡,星宿主洗炼魔性,化为凡身,历劫运生,”
“因此天地间魔主众多,大威神者多如云雨,这几日你所见所闻,此前这临安激战,那方杰、包道乙、邓元觉等辈,神通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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