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郡郡守汤乔,早早的等候在城门口。
司马弘一行人刚进城,他就迎了上去,恭敬的上前拱手行礼,“司马大人,下官汤乔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司马弘下了马,二人寒暄了几句,漆姑跟着阿父后面下了马车,父女二人走向司马弘身旁。
他阿父腿脚不便,引得汤乔多看了几眼,“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李先生,这次随我回都城。”司马弘并未多做解释。
作为司马家族未来的掌权人,现在又是帝后面前的红人,手中握有皇上巡视各个郡县民生圣旨的司马弘,他亲自引荐的人,汤乔知道得罪不起。
“啊,原来是李先生,一路行来,辛苦了。”虽然也不知道辛苦什么,反正总之辛苦就是了。
李士没有半点乡下人见到当官的拘谨模样,他按照这个时代的礼仪,朝汤乔拱手见礼。
“我乃一介布衣,郡守大人不必多礼,唤我士即可。”
李士笑得儒雅,一旁的阿祥撇了撇嘴,若不是他之前亲自调查了这位李先生的来历,他是真不相信这样一个人,在李家村种了七八年地。
在他看来,此人除了腿脚有些不灵便,根本就不像那些在地里种地的农人,说他是个世外高人倒还更像一些,不过他的消息不回有错,他的确是李家村的一个普通布衣,机缘巧合下收养了公主。
“这位是?”汤乔看着漆姑问道。
李士道:“这位是我女儿,您就叫她漆姑好了。”语气轻松自然,便是司马弘心中都闪过一丝疑虑,这个李士当真只是个普通农人吗,他收养公主,当真是巧合?
漆姑看着这样扎眼的一行人,在城门口人来人往的街上,众目睽睽下,互相寒暄,而他们身后的囚车上还押送着一个重要的“犯人”。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太高调了,以司马弘算无遗策的性子,怎么能做这样草率的安排,除非……
漆姑决定,在彭郡留宿这晚,一定要紧紧的跟这阿父,司马弘如果真的另有计划,她可不想被波及,被一箭射穿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汤郡守恭敬的带领一行人来到下榻的住处,这里是紧挨着府衙的有一处房屋,得知司马弘要来,他早早的命人打扫了出来。
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紧邻府衙,府中井井有条,一看便是提前备下的,真是怪周全的,漆姑想。
汤郡守带着众人进了宅子,这才问道:“那个犯人,是否需要关押到府衙之中。”
司马弘看了一眼门外的囚车,“不必了,这囚犯身份特殊,我的人自会看守。”
漆姑跟在他们后面,看着汤郡守小心的模样,想起上辈子她来彭郡,也就匆匆见过这个汤大人一面,如今,换成司马弘,他亲自陪同,态度恭敬到有些谄媚的程度。
心中啧啧几声,有点酸,上辈子她好歹也是公主,这汤郡守都不卑不亢,她还以为他是个刚正不阿之人,不喜欢阿谀奉承呢。
现在看来,哪里是人家不阿谀,分明是她还不够格让他奉承。
听了司马弘的安排,就见汤郡守似乎放下了心,点点头后,招手叫来两个侍女,“你们带着李大人和漆姑女郎下去休息。”
漆姑和阿父跟着侍女离开前院,来到后院的一处房屋,穿着青色制服的侍女道:“这是漆姑女郎的屋子,这是李先生的。”
漆姑看了看,阿父就在她隔壁,这安排甚好,只是她还是嘱咐道:“阿父,有事叫我一声,我就在隔壁。”
李士不以为意,“阿父不过一个种地的,不会有什么事。”
漆姑想了想也是,阿父如今名不见经传,司马弘的一切布置,想来都针对的是囚车里的“成阿姊”。
她让自己不要去想“成阿姊”的事,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
一旁的阿父已经推门,进了屋子,这几日赶路,他的背、他的腰、他的腿是遭了大罪。
李士想,他一个现代人,真受不了这古代的马车,好容易能正经休息,他只想躺在床上,好生休息一番。
漆姑看着他阿父迫不及待的回了房间,想到阿父的腿,便对身后的侍女道:“这位阿姊,我阿父腿脚有疾,还请打一桶热水,他泡一泡能缓解一些疼痛。”
“女郎折煞婢子了,我这就去打水。”
漆姑也进了房间,这房间摆着雅致的屏风,雕花的木床,墙上还有一幅花鸟图,桌上还有一个青铜鹤立香炉,里面散发幽幽的香气。
陈设不繁复,却显得雅致贵气,可见汤郡守是费了心思的。
这汤郡守,也太殷勤了些,难道有什么把柄在司马弘手里?
漆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放下身后的包袱,坐在桌前倒了杯水。
“扣扣扣。”门外响起敲门声,那侍女这么快就打了水来?
漆姑打开门,怎么是他?
见漆姑一脸怎么是你的表情,司马弘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招人待见,“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一坐,还是……怕我?”
漆姑早打定注意,要对眼前人恭敬恭敬再恭敬,她想,她就应该向那汤郡守学习他那谄媚劲儿。
刚刚他怎么对司马弘的来着,微微弯着腰,语气小心,还得抽空看司马弘的脸色。
于是漆姑的腰也弯下来了,表情也僵硬起来了,眼睛也有点抽筋了。
“需要我为你找医匠来?”
漆姑假笑,“不用,不用,我没事,不知司马大人找我何事。”
“连杯水都不请我喝?”
漆姑两步走到桌前,忘记了弯腰,倒了水,递到司马弘面前,因为距离太近,瓷白杯子几乎就到了司马弘的嘴边。
漆姑慌忙退后,杯子的茶水洒出来,她慌乱的用袖子擦干,听见那坐在那里,以手撑着额头的男子,看着她露出:这真是个傻子一样的笑容。
她觉得十分难堪,上辈子,床榻之上,他就是这样看着她慌乱,果然,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个人骨子里就喜欢看她为他犯傻。
这一次,不会了!
“司马大人无事,便离开吧,男女毕竟有别。”漆姑想,汤郡守的本领她是学不了一点了。
司马弘难得好心情的,嘴角微微笑着,像一缕清风袭来,“今夜有雨,紧闭门窗。”
司马弘走了,漆姑想着刚才他那一笑,恍惚了,他是故意的吧!
漆姑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榻上,怪自己没出息,都两辈子了,看着他还是紧张。
也不能怪她,谁看着那张脸谁能不犯傻,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啊。
不过,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看着窗外,天边残阳烧红了云层,哪里来的雨?
晚上,晚饭是由阿泰的送来的,他顶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让漆姑想到上辈子司马弘身边的这两个侍卫。
一个就是目中无人的阿泰,另一个是和他形影不离的阿祥,阿祥话多一些,不过对她也是疏离的样子。
他们不喜欢自己,或者说,他们认为自己配不上他们主子,对她说不上尊重。
漆姑这辈子对司马弘无所求,对这两个人没有想要讨好的想法,是以,并不在意阿泰的态度。
她只是疑惑为何是阿泰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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