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找补道:“若是疼爱他,怎可能舍得将他送来仙界?”
好在云恒也不是特别聪明的人,我与她解释后,她便信服了答道:“也是哦。”
这个话题过后,云恒才提起她今日为何通灵找我。
她道:“过几日西王母的宴会你可去?”
我道:“自然是要去的。”
蟠桃宴是仙界较为重要的宴会,若我不去,便是拂了西王母的面子。
云恒继续道:“你可知芜奚也会去?”
这个我确实不知,去年的蟠桃宴芜奚并未去。
我道:“我可不关心他去也不去。”
云恒笑道:“往日里但凡你听闻他在的宴会,都不曾去,如何能算作不关心?”
我道:“你也知晓蟠桃宴何其重要,我就算不想,也不能不去。”
若是我不去,西王母便会让人来碧水瑶台请我。
我不禁想起了许多年前,我说要去魔域找魔尊报仇,西王母将我关在昆仑山好几日,苦口婆心劝我。
云恒道:“确实如此。”
我又与她说起:“蟠桃会不只请了我,还请了段灼。”
云恒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后来听清楚后也颇为惊讶:“哦……啊?”
“请了段灼?!”
“为何?”
蟠桃会五年一次,且只请在仙界颇有威望的仙家。
我摇头:“其中缘由,我也不知,只是有些猜测。”
云恒道:“段灼是魔尊之子,唤他来参会,应当是想让他也感受一下仙界蟠桃会的氛围吧?毕竟蟠桃会也并非年年都有。”
我点头:“也有可能。”
云恒不再说这事,与我说起别的:“不过近来,我听闻魔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心中叹道云恒这个八卦面未免也太广了:“魔界里的事你都知晓?”
云恒骄傲道:“那是!这天上地下的大事小事,可没有我不知道的!”
我道:“是是是,你最厉害。”
云恒不满:“你又敷衍我,不过这次的事与以前那些可不同,是与段灼有关的。”
后面半句话,才有些勾起了我的兴趣。
云恒道:“我听闻魔尊的一个侍妾死了。”
“这与段灼的关系是?且这就是你口中的大事?”
在我看来,魔尊嗜血残暴,魔宫之中更是侍妾众多,这死了一个究竟对魔尊来说算得了什么大事?
云恒道:“魔尊是不是段灼他爹?”
我:“哦,你说的是这个有关啊。”
“你继续听我说!”
“若是寻常的侍妾就罢了,毕竟这样的事在魔界的魔宫中时常发生,只是听闻那位侍妾是异族,且是魔尊少年时的白月光,她死后,魔尊在魔宫中一顿发疯又杀了好几个侍妾。”
我问:“既然是白月光,又为何会死?”
“这便不知了,不过我猜测,应当是如人间皇帝宫中那样吧?为了争夺魔尊的宠爱,这些侍妾对彼此大打出手,不然魔尊后来为何会杀这么多侍妾。”
我:“我宁可他们争的是一块能解饥饿的馒头,而并非一个人的爱。”
云恒总是会与我讲一些三界中稀奇古怪,我闻所未闻的事,听多了便觉得什么东西能从她口中说出来也不奇怪了。
云恒道:“情与爱究竟是什么滋味?竟能叫人发疯。”
我摇头:“我不知,不过我也并不好奇。”
云恒抱怨:“你怎么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我道:“因为我是仙。”
“不过说来,这事也确实有可能与段灼有关,毕竟段灼的母亲也是魔尊的侍妾,小镜儿你说,这其中死的人会有段灼的母亲吗?”
我一怔,回答道:“我不知。”
我想起段灼枕着我的双膝,哭着叫“娘”的场景,若其中死的真有一人是他母亲,不知他会伤心成什么样了。
云恒好一会儿不说话,过会又问道:“不过你说,王母娘娘那蟠桃究竟是如何种出来的?硕大一个,甜滋滋的,还脆。”
我佩服她如此跳跃的思维。
我道:“你若是在你院子里种一棵桃树,日日浇水,施肥,也能如此。”
“为何?”
我道:“仙界的水土养花养草,种什么都会比人间的好。”
“对哦!”
云恒又道:“这次芜奚要去,段灼也要去,新欢旧爱一起,不得大战一场?”
我刚喝进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何为新欢旧爱?”
“芜奚是你的旧爱,段灼是你的新欢啊。”
“这二人,我都从未喜欢过!”
云恒嘿嘿笑了两声:“别吼别吼,耳朵都要聋了!”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像是为了报复我前几次挂断通灵音似的,还没等我还嘴,云恒便将通灵音挂断了。
晨间起床,光顾着与她闲聊去了。
这几日段灼在幽闭,我也不想去校场,索性在寝殿中呆上几日,打坐修炼,或是练练剑。
我自出生起便体弱,甚至有早夭的可能,故而能走路后,便跟着我爹我娘修炼,他们在修行方面督促甚严。
但纵然是修炼后,我的体魄逐渐强健,却也时时生病,时时高烧。
我记得,儿时我在娘亲温热的怀抱中,她与我爹为了照料我,一夜未曾合眼。
如今就算我并未像前几年一般勤修苦练,却还是保持着打坐修炼的习惯。
在我的记忆中,我娘的怀抱是温热的,但她却极少抱我。
我儿时以为她是不想与我亲近,每次生病便总是哭着闹着要她抱我。
我爹会制止我,将我抱在怀中哄着,他说我娘怕伤到我,怕我像云雾似的消散了,故而才极少抱我。
到如今不知我娘有没有后悔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没有多抱我几次。不过故去之人并无意识,又何来后悔之说?不过是徒留活着的人伤感。
不知我娘如何,我却是真的后悔了,要是知晓有今日,就算是哭着闹着,也应该让我娘亲多抱我几次才是。
那样的温暖,我再也感受不到了。
段灼那几声“娘”让我对过往有了些追忆,心中也起了波澜。
不知不觉间,就这样过去了几日。
守门弟子在外敲门,与我道:“师尊,今日已到段师弟进入幽闭的第五日。”
幽闭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打开,故而段灼也只能我亲自去放出来。
我缓缓睁开眼,浑然不觉竟已过去五日。
我回道:“我一会儿便去。”
*
后山幽闭处,我瞬身过去时,幽闭结界前还候着几个弟子,都是与段灼一个庭院的,他们手中还拿着一个布条。
并非他们多在乎段灼的生死,只是我立下的规矩,在幽闭受惩戒的弟子与他同住的几名弟子需记得出来的时日,并提醒我,若是迟了,会受到我的责罚。
纵然我不记得,他们也要记得。
不仅是要记得时间,还要去幽闭接那受惩的弟子。
当然,前者是因为我懒得记这些事,而后者……原因是什么,我早就忘了。
大概是为了……团结?
我扫他们几人的神色,好几人脸上的厌恶就算是我来了都快盖不住了,他们似乎并无一人希望段灼出来。
见我来,一干人行礼道:“见过师尊。”
我点头:“嗯。”
我手一挥,幽闭之外的门打开了。
这几名弟子进入幽闭中,将段灼扶了出来。
段灼的眼上蒙着布条,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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