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谢清匀临时受圣上命,来国子监讲学,想及秦挽知也要来,遂决定等候一同回府。
逾时,不见车马人影,长岳终于觉出不对,将那马车的匆匆一眼从实说来。
只见得谢清匀神色作变,牵来青骢马,翻身一跃,纵马而奔。
先回了谢府并无人踪,谢清匀默然,一时未动,等待主人驱使的骏马踏了踏蹄子,打了个醒鼻。
谢清匀眼神莫变,握紧缰绳,马蹄声碎,直向秦府赶去,几时而过,他缓缓拉住了马,家中那辆青帷马车正停在秦府外面的石狮旁。
至秦府途中,谢清匀思忖良多,一则是她在国子监是否看到什么,有所误会,二则她为何突然回秦府,甚而与孩子们失约。
听到秦挽知这句话时,谢清匀手中油纸因收力团挤出窸窣声响。
他还没有开口,秦挽知又用比将才轻松一点的语气道:“林三姑娘是林经义之妹,相识也不足为奇。”
别人说这话是何他不知,秦挽知说的却是不用任何曲解。谢清匀皱了下眉,他一只手掌还牢稳托着桂花酥糖,对面的秦挽知没有看他。
“林经义同我一起来国子监,其妹来寻兄长……”他顿,与秦挽知看过来的视线相撞,他压着眉眼,歉意:“我和她第二回相见,并不熟悉。是我一时失察,未曾发觉林家别有用心,在湖畔已与她分说明白。”
谢清匀凝望着她:“你,不要误会。”
对于林妙羽,秦挽知一直以来保留了态度,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可以是一种信号。她相信他说的真话,至于其他,她没有再问下去的兴致,可以了,足够了。
“你与母亲……”
他未说完,被秦挽知否定:“不是因为你。”
那和什么有关?谢清匀看着她微红的眼圈,她不想提。
秦挽知很少在他面前提秦家事,一些官场上的,只是她说一句的事,不到非要的地步,谢清匀从来不会听到。
她不想让他和秦家过多接触,年数多了,他大致能够窥探到一二原因,但她不愿。
他最终紧闭了,没再说。
许久,“你若不高兴可以——”
秦挽知眼里的潮湿意尚未退尽,这次露出几分认真,打断了他:“我相信你,真的。”
马车行过一条巷,秦挽知拿出放着的三个提盒。
“维胥和鹤言那里我失言了,这两方砚台是母亲所托,须得给他们送过去。”
现在去也无妨,要见总能见到,但秦挽知显然不愿现在再去国子监。
砚台和其他东西最终由长岳送去,回来时,秦挽知问情形:“二人可是生气得厉害?”
何来生气,长岳字字句句原话复述一遍,接着道:“二爷和大少爷一直担心夫人是否有碍,奴才已解释清楚。”
秦挽知觉得心又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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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秦母独坐在椅子里半晌之久,秦父过来时,见她红肿着双眼狼狈不堪,不觉横眉。
“你这是做什么?一把年纪,哭哭啼啼得像什么样子?”
秦母恨恨瞪过去,红着眼大哭,“秦广,你们秦家作下的孽,我恨!我恨你们秦家人,害了我女儿!”
秦家子嗣不丰,几代没有女孩,到秦母这时,生下秦挽知喜极而泣,总算圆了儿女双全的念想。
她就是她盼了很久的女儿啊!
秦母咬牙,半天里都在不住想着往事,越想越难受,越开始后悔,开始怨恨,她泣音不减:“倘或当初……嫁给了周榷,四娘何至于此?”
秦父不耐烦甩袖:“而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且说,此,何此?怎个叫至于此?着绫罗绸缎,食珍馐美馔,家中执掌中馈,婆媳关系平和,儿女绕膝,夫君官居宰辅,她自身亦是一品诰命加身。放眼整个京城,论及福泽尊荣、风光显赫,能有几人堪与四娘比拟?这叫此,还有哪个彼?”
秦母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颤指指着振袖摔门而出的秦父痛骂:“你怎么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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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匀沐浴过换了一身墨色常服,在隔屏小室处理公务。
谢灵徽小跑进来,一入屋内看到了秦挽知,敏锐发现和往日不太一样的眼睛。
“阿娘怎么了?”
谢灵徽扭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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