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是魔界的统治管理机构,就像是仙界中的天庭。
魔尊大人楚子虚假模假样在魔域说了一番‘画大饼’的场面话,又暗戳戳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到了夜阑人静时,楚子虚揣着小葫芦来到了魔渊。
他盘腿席地而坐,用魔渊之土简单捏了一个小泥人,掏出小葫芦,打开塞子,说了句“出来”,一缕黑气附到小泥人上,小泥人瞬时变大,楚子虚双手对上小泥人的手,一股暖流自手掌传入小泥人身上。
在楚子虚的驻目中,小泥人逐渐变清晰、精致,在俨然变成了一位兰芝玉树的男子。
毛动天扭动一下脖子,伸展了手臂,适应着新的肉身。
他未曾料到楚子虚有这般高深的本领,心中狐疑,暗忖道:“倒反天罡啦!!!大老鼠楚子虚得了什么金手指?他哪来这么强的法力?他果真给我重塑肉身了!还用了由女娲娘娘自创的团土造人法,简直喵爆了,估计魔尊都没有楚子虚这本事!”
坐在对面的楚子虚也在心中琢磨着:“毛动天明明是九命的猫妖,献给丹心仙子一条命,被自己误杀了一条命,按理说小猫还剩七条命,十以内的加减法,没算错呀。他怎么就死了呢?他剩下的七条命是怎么没的?
在魔渊的阴影中,两人面面相觑,对视良久,最后还是楚子虚挑起眼皮,先开口:“毛动天,你没有要对我说的话吗?”
毛动天凝视着楚子虚,犹犹豫豫,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好,脑海中复盘着他们兄弟二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沉默许久的毛动天,避重就轻说道:“仙界欠你的俸禄何时才能发,有消息吗?”
蓦地冒出一句话,让楚子虚一惊,他轻叹一口气,声音低沉有点沙哑,无奈道:“哎,我虽然穷,但你也不能一见到我就提起这事儿吧。”他眼皮轻挑,补充道:“咱们久别重逢,你就不能对我说点别的话吗?与钱无关的。”
毛动天假装轻松,伸了伸腰,懒洋洋说道:“你给我输入灵力的时候浑身暖暖的,真舒服。谢啦!”
说完,毛动天站起来,大摇大摆的走了几步。作为一只无法投胎的鬼,他不想连累楚子虚,只想溜之大吉。
黑夜中,毛动天的白衣与月色融为一体,这两点白,过于单薄了。
“你去哪?”楚子虚紧忙站起来,在后面叫住他。
毛动天止住了脚步,顿了一下,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目前能回去的地方仅有一个:“我去……”
“星云派已经散伙了。”楚子虚打断他的话,淡淡道。
毛动天眼中稍露讶异,双唇颤动,心中惊疑,问道:“什么?星云派没了?怎么回事?”他攥起拳头,指节发白。他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猜想是不是楚子虚在骗自己。
楚子虚走近毛动天,拍了拍毛动天的刚塑成型的肩膀,他一触碰,便用灵识查探泥人捏的情况,毛动天的身体塑得挺结实,还能坚持一阵。
魔渊的泥土是女娲造人所用之土,塑型力和坚硬度都很好。
楚子虚安慰道:“此事说来话长,听说星云派派内务混乱,有几位不服管的长老有意滋事,找出你师父临沧真人中饱私囊的证据,你师父吓得携镇派法宝潜逃。门派一时群龙无首,宿敌趁机多次袭击,你的同门们商量了一番,索性分了星云派的财产,各自另起炉灶。”
魔渊确实恐怖,黑土白骨光血洼,山谷的风里都夹杂着血腥味。
毛动天嗅了两下腥味的空气,抬头盯着缺了一半的月亮,心头一紧。
他想到生前时,门派内部的种种征兆,觉得楚子虚不会骗他此事。
唯一想不通的是他师父,他师父临沧真人虽财迷心窍,是绝对没有胆量偷镇派之宝,更不会丢下门派置之不顾。
毛动天想找师父问清真相,可天大地大,谁知道他师父在哪呀?
过了半响,平静后的毛动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妨,天大地大,总有能去之处。”
“小猫!”楚子虚叫住毛动天,他张了张口,闭上,又张了张口,又闭上,反复了好几次,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回无定山住吧,无定山上的见碧峰给你建了一座香玉居。”
毛动天缩了缩瞳孔,心中暗叹:“大老鼠有钱盖房子了,说明现在过得很好,肯定在天庭升职了!本喵处心积虑的造仙大业,甚是成功。”
他内心狂喜不止,嘴上却带着妒意道:“呦,你还有钱盖房子,你是赌运极佳,最近赢了很多钱吗?对了,既然你有钱了,就把我的遗产还给我,正好当我云游四洲的盘缠。”
毛动天有意顾而言他,暗示着自己不会回无定山。
楚子虚嘴角一勾,笑容极浅,悠悠说道:“不给,遗产你赠予我了,就是我的了,哪有要回之理。”
“你他瞄的,又耍无赖是吧。”毛动天气冲冲的问道,他暴露猫的本性,伸出爪子,欲挠上楚子虚的脸,手却在楚子虚肩膀处停下。
毛动天适才发现,楚子虚后背负着一把长剑,剑柄从肩膀后露出,那把剑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双雄剑。
“把双雄剑还给我,这把剑是我的遗物,我要带走。”毛动天收回小猫爪,理直气壮地说道。
楚子虚眼底深沉莫测,冷冷道:“这剑也是你的“白月光”丹心仙子的遗物吧。”
毛动天语塞,也不想辩解,心念:“就怪你,硬用红绳把下凡的丹心仙子给我牵上的,吃醋了吧,酸死你。”
楚子虚一只手臂搭在胸前,架起另一只臂肘,以手托腮,思虑片刻道:“双雄剑给你倒是也可。不过,你也要带我云游四海,我给你提供盘缠,我也是你的遗物呀!”
“不带!”
毛动天瞪圆了眼睛,一双异瞳正视着楚子虚的脸,仿佛回到他临死前那一刻的难以置信与措不及防。
楚子虚不敢再看,轻合双眸,喉头滚动,艰难地开口:“是我的错,我那时不知道你只剩一条命了。小猫,我不求你原谅我,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我的行动来弥补过去的错误,好吗?”
迟来的深情比狗贱,狗也是毛动天最讨厌的动物。
毛动天不理会楚子虚,张望四周,寻找着魔渊的出路。
楚子虚睁开眼睛,幽黑的眸子,似深渊中含着一汪秋水,波光荡漾,凄惨的笑了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本想与你双修,助你早日飞升。”
一片云遮住了残月,熄灭了魔渊仅有的光源。
只听一个哽咽的声音:“这十年间,我每天都生活在悔恨中,没有你的日子,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场无尽的黑暗。”
毛动天心道:“你真是先挂呀,魔渊黑了,你就说是无尽的黑暗。倘若魔渊这时发大水,你会说是潮水般的思念。大老鼠张嘴就来的本事,都能去天桥说相声了。”
“哗啦”,眼眶中江水真的在决堤了。
那个哽咽的声音,夹杂着无法压住的哭腔:“自从我飞升后,好多记忆发生混乱,我们相识三千年,我居然连你那七条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隐约察觉到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很多的很亲密的…可我无法忆起。我猜大抵是天庭太高,我有高重天反应(简称:高反),伤了脑子,造成记忆退化、神级错乱,才会一时过激,酿成大错。”
未曾想楚子虚这个身形健硕的大男妖,竟哭了出来。
毛动天捂住自己急速跳动的心口,对于楚子虚失忆这件事,毛动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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