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没想到此处还有别人,顺着声音张望,见林中走出两人,穿着捕快的服饰。双方一喜一悲。马车上四人觉得来了救星,强盗见捕快出现,感到不安。
“不过是几个小捕快罢了。”强盗头子装作无事。
“小捕快?你可知面前这位是何人?”叶捕头冷笑道,“他是慈溪县捕头陈玠!”
强盗们大惊失色,陈玠闯入东风楼,生擒四当家,大战太平林,这些他们也多有耳闻。一时间大眼望小眼,心生退意。
强盗头目四下一看,见人心涣散,于是说道:“今日,就卖陈捕头一个面子!”转身就跑。
叶捕头喝道:“哪里走!”追了几步,飞身而起,一脚踹倒持弓的盗贼,那人扑倒在地上,脸砸到沙地上,疼得吱哇乱叫。叶捕头步履不停,又冲着前面,拔刀便砍。
被追上的几人,只能举刀格挡,叶捕头一人缠着他们三人,斗在一起。为首的那个见叶捕头无暇顾及自己,也不管手下,拼命向前逃窜。
扑倒在地的喽啰刚要爬起,腰间一沉,又趴了下去,他哼哼着回头一看,是陈玠一脚踩在他腰上,惊慌失措,连连求饶道:“陈捕头饶命啊,饶命啊!”
陈玠摘下他身上挎着的弓,取三只羽箭,先用其中一只搭上弓,瞄准目标,拉开弓弦,手一松,箭矢破空而去,直奔强盗头目,一头扎进他屁股。
“啊——”强盗头目猝不及防中了一箭,还妄想逃跑,却踉跄着跪在地上,想忍痛拔出箭头,但微一用力,鲜血如注,疼得他浑身发抖。
陈玠又连发两箭,射向与叶捕头打斗的二人,一个射中肩膀,一个穿透手臂,惨叫声,夹杂着刀落在地上的“咣当”声。剩下的一个,只见叶捕头身形一闪,刀尖轻轻抵住了对方的喉咙。
“头儿,不用你动手,几个小毛贼而已,再给我一点儿时间,统统全被我拿下!”叶捕头自夸道。
陈玠一笑,拿出绳索挨个捆住盗贼手腕,说道:“我自然信你,只是人家还着急送货,不能再耽搁了。”
后面车上的主事人下车表示感谢,陈玠道:“不必多礼,既然让我遇到此事,不能不管。既然你我都是要去慈溪县,我送你一程。”
主事又是一叠声地道谢。于是将不能走的头目捆绑扔到车上,其他人由陈玠和叶捕头赶着,共同向慈溪县去了。
*
英娘房中,宋宽盯着姐姐,满脸不可思议。
“你,你,你不还是骗人吗?”他急道,“何伟是对你有所图,据我了解,陈捕头可不是图你什么!怪不得他处处帮你,还出钱让你开豆腐店,原来都是为了报恩!”
“他确实不是图我什么,这件事上,是我利用他,是我对不起他。”英娘低声道。
“难道他娶你,也是因为报恩?”
英娘抬起头来,肯定道:“不是的,他确实是,是喜欢我的。”
“先不说他是一个捕快,我们平民百姓惹不起,就说他本人,一个知恩图报,赤忱专情之人,姐姐,你怎么忍心欺骗他?他若知道你做了什么,会怎么想你?你们还怎么过下去?”宋宽神色凝重,急切地上前拉住英娘,说道,“姐姐,你糊涂啊!”
“确实是我错了。”英娘道,她看着宋宽焦急的目光,说道:“我打算告诉他了,只是拖到现在,越来越难开口了。”
“但我一定要告诉他,他若是还愿意,我会用一生弥补他,照顾他;他若不愿……”英娘竭力忍住自己的颤抖,吐出一口气,说道,“我只怨我自己,是我自己作孽。”泪水涌上眼眶,她紧咬嘴唇,不想泪水流出。但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陈玠,他怨她、恨他,心中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一阵剧痛,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滚滚而下。
宋宽从未见过姐姐这样,知道她对陈玠动了真情,长叹一声,宽慰道:“也不必如此悲观,我看他对你用情至深,说不定会体谅你的难处。”
“姐,你打算怎么告诉他?”
英娘擦掉眼泪,说道:“除了直说,还能怎样?”
宋宽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上次那件事,你不欲直言,就让我写替你信给他,现在这件事你难以开口,不如像上次一样,再写一封信,把来龙去脉一口气交代清楚。”
英娘眼神一亮:“这倒是个好法子。一是我面对他,张不开口,二是担心,他听到后,就不想听我解释,唉,欺骗就是欺骗,我也不能为自己辩解什么。”
“那当时你为何冒充是他的恩人?”
“马上就县试,你不知道去哪了,何伟又因为打人进了监牢,我实在没办法……”
宋宽恍然大悟:“啊!那时候带你去玉言家里,驾车的那个,就是陈捕头!”他愧疚道,“姐姐,都是因为我,你没有办法才骗他的。”
英娘摇头:“不论什么原因,骗就是骗了。何况我一直都没有坦承说出,是我不对。”
“宽儿,这回我想亲自写信给他,有的字不会写,还需要你帮我。”
英娘与宋宽坐在桌旁,宋宽研磨,英娘铺平面前的纸张,她提起毛笔,笔尖侵79浸入到墨汁,倏地变了颜色,英娘微微抬起手臂,在砚台边缘刮去多余的墨汁,笔毫已经理顺,她兀自不觉,仍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姐,可以动笔了。”宋宽提醒道。
英娘忽地惊醒过来,“唔”了一声,不甚工整地写下“玠郎”,心中千般万般情绪,犹如满月潮汐,汹涌翻滚,无休不止。一滴泪水落在纸上,洇湿了“玠”字,墨迹扩散,字上的一提一撇因水勾连,扯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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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娘揭开院中大酱缸的盖子,发现豆浆已经发酵好了。取来几个小坛子,用勺子把酱舀进去。
秋兰从厨房出来,看见英娘的动作,忙叫停:“哎呀呀,你不要做了,放着我来!你穿着一身新裙子,碰上大酱可不好洗!”
“不妨事,我小心着呢!”英娘回道。
秋兰还是不放心,抢过她手中的勺子:“马上陈捕头就来接你了,这一靠近,咦,别人家的娘子都是香喷喷的,自己家的怎么一股大酱味呢?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英娘听了秋兰的打趣,面上泛起一抹红晕,笑道:“他要娶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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