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昭听着训,只是将头低下没有一丝反抗之意,反倒是助长李嬷嬷的气势,周遭的侍女太监瞧着,只当这李嬷嬷虽之前落寞,如今反是新小主子入宫还要听她老人家的话,自当是气派。
李嬷嬷念叨许久,这才开始向许今昭介绍着院子,高声道:“这是旺旺宫,您进来就是一宫之主,不必和人打交道,不远处就是陛下的养心殿,您只管是最受宠的。”
翠儿在一旁听此倒也放下心来,暗戳戳地用胳膊抵着王婆子,小声道:“姑娘是不是还没侍寝就最受宠了?”
“小声点,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唤作小主。”王婆子瞧着翠儿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也是有几分希冀,倘若许今昭一朝受宠,她们做下人的不也算是鸡狗升天。
李嬷嬷说完,只当是吩咐两句让许今昭休息调养一番,自己自顾自去整理库房,带着几个侍女便离去,一旁王婆子倒是不放心,随着去了。
许今昭见着李嬷嬷远去,这才招手示意翠儿来跟前,将其软枕重新抱回怀中,这才开始好好打量着以后长久呆着的住所。
天色渐暗,宫门外的宫廊点起灯,自己所在的旺旺宫自是点上灯笼,四周种着一片竹子,林中还布置一石桌,倒是雅致,自是角落还有一片空落落裸露的土地,四周围着竹栏。
对此许今昭倒是不陌生,瞧着像是现世田园风?
难不成这是女主曾经居住过的宫殿,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许今昭缓步踏进寝殿,细细睡上小会儿,只作是放松一二。
王婆子自是跟着一同去着库房盘点,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但大多很是实用,若要坏掉,只怕是要花费上一些银两,身为之前后院的大丫鬟,王婆子自当时放在心上,细细记下。
在她看来,这李嬷嬷倒是个会贪污受贿的人,虽是好说话,心眼子也是不少。
不多时,李嬷嬷开口说着要去内务府置办一些物件,说是旺旺宫里缺一些,王婆子瞧着她一口一句左右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情,不耐烦自己跟去,就愈发笃定要去。
内务府到底是距离旺旺宫路程远些,走上半个时辰,几人这才是到了,外面守着两个年轻小太监,正在说笑则会,见李嬷嬷领着人来,连连站好,管事的那个仰着首,笑道:“李嬷嬷怎么来这?”
“添些物件,小主要用。”
“哎,这种小事,您派人来唤一声就好,何必自己来呢?快快进屋,总管正正是有空的时候。”
王婆子瞧着,皆是细细记下,等着回去和许今昭汇报上。
寝殿外的翠儿正在擦着桌子,细细打扫着厅堂,忽是听到远处渐进的脚步声,不曾抬头,想必是王婆子回来,张口才要说话,就听脚步声渐渐走近,随后一男子轻声道:“你家小姐呢?”
不等外面的侍女通报,萧景逸就挥手快步踏进厅堂,就瞧见一个小侍女正细细擦着桌子,反倒是自己想见的人,不曾见到。
“参见陛下。”翠儿忙不迭赶紧俯身行礼,惊呼道,“小姐,晕车,刚是睡下没一会儿。”
“怎么了?”许今昭迷迷糊糊听着外面的声音,慢悠悠地开口疑问道。
寝殿内,翠儿为了让许今昭睡得安稳些,就熄灭没必要的蜡烛,只剩几根隐约照亮空白地,自是不如外面灯火通明,视线受限,许今昭瞧不清外面到底是何人,只是隐约瞧着身姿挺拔,自是从榻上缓缓撑起身子,探身往外翘去。
萧景逸点头,示意翠儿起身,眸中情绪参杂不明,犹豫许久,这才缓步走向寝殿,不等翠儿起身为自己翻开纱帘,自己就伸手一拨,止步于此,视线瞧向床榻处。
只见不同第一次见面时的一袭蓝衣出尘,今日一身浅绿在昏暗的烛火下,倒是映着许今昭愈发白皙可人,蹙眉轻喃的样子,让萧景逸怔愣许久。
“参见陛下,今日入宫身子不适,这才早早歇下。”许今昭目光扫到萧景逸脸上,他生得俊朗,倒是一副不错的皮囊,不过与沈曜相比倒是差些,倒是身上的帝王之气,徒增几分英气,这才清醒过来,连忙下榻行礼,毕恭毕敬道。
“你这身衣服倒是好看,人也是。”萧景逸早就将原先想要说的话抛掷脑后,夸人的词语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几句话,语气自是生硬无比。
许今昭听着,嘴角有些抽搐,这般话语,如何接下,自己也不常同人说话,如何作答?
萧景逸瞧着刚夸完人,就冷场,自是心中嘲笑,随后后撤几步,缓缓坐在窗边小榻上,轻声道:“这边坐下,同朕说上几句闲话。”
“陛下说就是。”许今昭垂着首,慢慢挪动到对面的小榻上,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着衣裙,语气平淡道:“不如先喝些茶?”说完,许今昭就察觉自己说错话了,人家刚要同自己说话,自己就让其喝茶,这不是堵人嘴的意思吗?
此话一出,反倒是一旁的翠儿长长舒口气,脚下生风,连忙离去。
反倒是在场的两人,一个望着对方细细打量着,一个低着首恨不得钻进软垫里去。
“姑娘可曾记得些什么鬼神,或者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萧景逸想起之前沈曜嘱咐的话,试探道。
“或者是你可有什么奇怪的话要说?”
许今昭也不知道萧景逸首次见面就问这个,怔了一瞬,才缓缓开口道:“不曾?”
这问题从萧景逸口中问出,细心的人自是懂得其中的意思,许今昭自是明白,可是自己倘若是有原书的记忆,也是能说上一二,只是自己一概不知,难不成要说自己知道陛下的名字?
许今昭微微抬首与萧景逸对视,随后莞尔一笑,娓娓开口道:“陛下难不成是对鬼神之论好奇,今昭并不擅长此方面。”
谁都会疑惑一上来就表明身份的人。
哪怕这人长得像亡妻。
“是吗?”萧景逸眉眼弯弯地瞧着许今昭,手指轻轻敲打桌子,随后又道:“你和定国公是何等关系?”
终于是等到这句话。
“母亲前些时日去世,只留下句尚有兄长在世,我这才寻着母亲临走前说的名字,找到京都来,路上染了些风寒,高热许久。”许今昭说道此处还不忘轻咳上两声,余光瞧着垂眼沉思地人,道,“许是烧坏脑子,记不大清,后面这方是遇见兄长,被嘱咐进入宫。”
“只是记得兄长幼时长得清秀,被人贩子给拐走,只等母亲追上时,早已卖进宫中,母亲也不好再追,往后就听说兄长大有一番作为,母亲不敢与其相认,害怕兄长质问自己,只好暗自记下。”沈曜断是没有说的这般详细,一切不过是许今昭作家病发作,一时收不住癫症,眼波连转,絮絮说着。
“家中贫寒,母亲常常自责,倘若当时好好看着兄长,断是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常年郁闷,终是忧郁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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