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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薄情郎(一)

“这工艺可精巧着呢,要先用花生米烤熟,再细细的磨成粉状,与饴糖混在一起,再撒上些许咸盐增香,一层酥,一层糖,入口柔润,尝尝,以后我们蓝口啊,怕是要多开几家铺面,不能只采玉喽。”

江潮吃着花生,仍不忘注意着谢寒玉的表情,这咸酥花生似乎更对他的胃口,他顺手将放在桌角的盘子向谢寒玉身旁推了推,把那盘片糖换到自己面前,接着曹飞的话,“古今攸赖,是曰人天。(1)这蓝口镇这么多人,可不就是要丰富起来,这样子生意才兴隆嘛。”

“公子所言甚是,这一番波乱,还待多亏你们,日后若是有时间,就多回蓝口,这儿一直欢迎你们。”

江潮满口答应下来,瞥见谢寒玉嘴角的碎屑,把自己的帕子丢给他,“干净的。”

谢寒玉把帕子叠成方块,放在一旁,从衣袖里又拿出一条帕子,擦拭了一下唇角,“谢谢,但是手帕是定情之物,江公子还是莫要随手送人的好。”

“啊,”江潮惊讶道,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慌乱,不知所措,“我,我当然知道啦。”

“那这是——”这下轮到谢寒玉迟疑了,“何意?”

“我,额,”他结结巴巴道,“那啥,额,不用就算了。”

江潮忙将那叠的整齐的手帕掏过来,一溜烟儿的塞进袖口,蹿出房屋,站在梨花树下,使劲儿的拿手给自己扇风。

一只纸鹤飞进来落在谢寒玉掌心。

“万重泉此地迷魂诸多,为师也不甚了解,寒玉,你切莫要小心,这蓝溪河一事,唯有将残存恶灵以书铁符镇压,在江河深潭处设铁链镇压,方可平息。”

谢寒玉默不作声,只将那纸鹤收起来,道,“明日一早,我会画符镇压水中恶灵,日后你们即可正常采玉,只切记源之有度,不可乱动。”

“好,谢谢仙君啊,”姜葵一连着鞠了好几个礼,“我老婆子替我那老伴儿还有儿子谢谢你们。”

“婆婆不必多礼,我们在此叨扰多天,才应好好道谢。”

当天晚上,天色昏暗,但却没有再下雨,江潮自午后便一直待在那棵梨花树上,安静的躺在枝干上,嘴里衔着一骨朵花,睁着眼睛看天上的云彩。

谢寒玉站在窗边,一抬眼就是那人,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江潮受不住率先开口道,“今晚上我就不跟你抢床睡了,毕竟你一个伤员,我体谅一下。”

“嗯。”

谢寒玉合上窗,走到床边躺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他就去到蓝溪河畔,从集物袋中取出玄铁,霜寒几个动作,一个镇压符篆便已完成,他割破手腕,滴血到上面,灵光泛动,谢寒玉将其丢进河中,又加固了一道封印,见蓝溪河水已经恢复如初,这才转身离开。

怀仙门传来的消息上说,洪城西山万寿山的异动越发严重,锁链被损毁,怕是那被镇压的恶龙已然出逃,他要去看看。

谢寒玉只身走在路上,晨间天色泛青,不知江潮醒了没有?

不过他这人虽然话多了些,但本性还是不错的,想必不会犯事儿,今日一别,倒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三月后便是怀仙门大比之日,众仙门集聚于此,他须尽快查清万寿山之事,否则到时人心惶惶。

江潮昨晚又去到蓝溪河畔探查一番,他总觉得这里的气息不对劲儿,而且那条鲶鱼精所说的万重泉易逢春,这不是他师兄的名字呢?

难道他师兄七百年前没死?

江潮走在岸边,忽然被一个东西绊住了脚,他蹲下身,是一个生了锈的箭头。

那是谢寒玉与应沂打斗时,应沂丢出来的,当时这箭从谢寒玉的肩膀擦过,沾染了些血迹,后又被灵力震裂。

这是他师兄的箭!

他当时站在石头后面看不真切,但这确实是他师兄的箭,箭头处刻着一朵水红色的水芙蓉,层层叠叠一共三层花瓣,呈七八九片,着实不差。

应沂身上的香气也正是他师兄常用的千步香,花香不重却持久,他跟师兄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潮将那箭头捡起,擦拭干净用手帕包起来,夜里河水翻滚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七百年的孤寂与囚禁让他格外珍惜现在的清风朗月。

江潮心中疑惑,但现在他的逆鳞丢了,压根没有法儿行动,只能暂时先压在心里,他回到院内,望见那熟悉的小屋里面冒出的微弱灯光,一下暖了起来。

“谢寒玉。”他几不可闻的轻声道,站在窗边静等了一会儿,然后一个飞身便继续躺在树枝上,双手枕在脑后,悠悠然的睡去了。

鸡鸣声照旧响起,天已大亮,他一眼便瞧见那打开的窗口,和空荡荡的床铺上面被褥叠的整齐,某些人似乎一直都很爱叠东西,昨日的帕子和连着几天的被褥,江潮眼睛微微翘起,有着说不明的意味。

真贤惠啊!

不过今天谢寒玉起这么早吗?

他透过窗户没看到人影儿,大步走进去,见着姜葵从屋内走出来,“江公子,你看见谢仙君了吗?难道一大早就去封印了吗?”

“你说什么?什么封印?”

江潮整个呆在那里,他居然没告诉自己!

但是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昨天仙君不是说要镇压蓝溪河中的恶灵嘛,我想着他应该是一早就去了。”

姜葵话音刚落,就看见江潮一个摆手跑了出去,“婆婆,有缘再见啊,要长命百岁。”

江潮跑到蓝溪河边,却没见到人影,水中恢复的灵力波动让他察觉出谢寒玉定是已经来过这里,但是他现在是走了吗?

不告而别?

怎么会有这般的人!

江潮蹲在地上,指尖在地上无意识的划,谢寒玉怎得这般无情,他身上还沾染了自己逆鳞的气味,那是他的东西,他要把逆鳞找回来。

他看着自己画出来的轮廓,怎跟谢寒玉身上的铃铛那般相似,必是他这几天受了那铃铛的影响,里面不知加了多少惑心咒术,才让他神魂颠倒。

江潮气愤不过,将那铃铛胡乱搅和一番,用脚踩了好几下,最后还是用木棍将地面抹平,把木棍随手丢在一旁离开了。

谢寒玉赶了几天路,越往南走,天气热起来,风很慢,吹的人有些燥热,前面是个典型的江南小镇,房屋建在水面上,乌篷船在里面穿梭,暗红色的木桨荡在水面,泛起涟漪。

水面上停泊着数艘木船,顶上还罩着一层暗色的油布,许多摊贩在那卖货。

…………

谢寒玉坐在船头,路过那盛满水果的木船,眼神中闪过一丝情绪,“两个番石榴,谢谢。”

“哎呀,公子从哪儿来的,我们这儿丹橘可甜了,尝尝,当我赠你的。”

卖东西的是一个女子,头发用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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