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宗门已经是两日后,恰好临近宗门弟子比试,姜振正在房中闭目养神,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他抬了眼皮。
“宗主,长老殿传话,宗内大试临近,请您到听雨堂一叙。”
姜振横眉一竖,“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他们做我的主!就说我身体抱恙,不便前去。”月袍弟子面露难色:“宗主,您一直用这个借口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宗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有的说您病重不起,有的说您被夺权了。万一少宗主回来,得知咱们宗是这么个情况,不得着急坏了。”
姜振往棋桌上狠狠一拍,厉声道:“那小兔崽子若是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爹爹这么说,女儿都不敢回来了。”一道悦耳的女声忽至。姜振神色一紧,随即大步流星地跨出门框,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个熟悉的倩影亭亭玉立。女子负手持剑,露出一节藕臂,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望舒!”姜振那粗犷的面容轻微地抽搐了一下,眼中闪烁着泪光,继而横眉冷对道,“你这不孝子!还知道回来!”
姜稚月无奈一笑,解释道:“爹爹,并非女儿不想回来。”姜振似乎想到了什么,将稚月让进房间,端起茶盏轻轻吹去浮沫:“且把你的遭遇都与为父说上一说吧。”
小雨忽至,浙淅沥沥落在窗沿上。花窗半开,落日的余晖整整齐齐地铺躺在窗棂,将外头梧桐叶子的落影照进屋内。
姜振捻了捻本就稀疏的胡须,慢悠悠道:“如此说来,倒是你们破天荒捡了漏。”
姜稚月勾了勾嘴角,笑眯眯道:“哪儿能啊,说明你女儿气运极好不是。”姜振啜上一口清茶,眉头舒展几分,又道:“确实如此,一年机遇着实养人,此番看来你修为倒跟为父相当了。”
“怎会,爹爹在望舒心里自然是头一名的。”
姜振受用的牵了牵了唇角,又肃然道:“少拍为父马屁,好歹是个师尊了,还不稳重些!”姜稚月调皮的眨眨眼,弯眼一笑:“爹爹可听说过一句‘女儿至死是少年’?”
“未曾!为父只听说过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你这一年里尽是没学什么好东西了!”
“哎呀爹爹!女儿可是拿了好东西来孝敬爹爹的,既然爹爹嫌弃不肯要,那女儿只得送去给师兄师姐了……”
姜振面容闪过一丝犹豫,扬声道:“谁说为父不要!拿来!”
姜稚月了然一笑,将文房四宝以及虚空纳戒摆在桌面上。
姜振望了望桌面,眼眸漆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盯着纳戒瞧了两秒,似笑非笑道:“你是嫌这玩意儿是个麻烦,想交给你老子来担这烫手山芋吧?我告诉你,你老子还没糊涂呢!你如今也有能力了,自己得的玩意儿,自己收好便是。”言罢,姜振拿起文房四宝摆在桃木桌案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姜稚月鼻尖忽然酸涩,眼眶微微湿润。在现代,她是孤儿,并未感受过父母的疼爱,但自从穿越过来后,父亲沈振也从未让她有过一丝委屈。
不管是以往的废物也好,现如今的天骄也罢,父母的愿望永远都是子女健康平安。
姜稚月垂眸敛了敛情绪,道:“那照父亲这么说,女儿也可以参加宗内比试了?”
姜振闻言,粗眉一挑,无奈道:“你这兔崽子,还想着宗内比试呐?”宗内弟子比试三年一次,姜稚月知道姜振不想让她参加宗内比试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上一届宗内比试时,原主一心都扑在封珩身上,根本无心修炼,比试时,自然而然落得了个大轴,被同门好一顿奚落。而原主本人似乎对此不甚在意,所以获得‘废物’‘拖累’这等称号,也不奇怪。
姜稚月抿唇一笑,“自然不是我,我已收徒一年有余,哪里还能参加弟子大比。”姜振略微思忖后,随即恍然大悟,他心领神会地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品茶。
翌日,雨过天晴,整座宅院皆是虫鸣鸟叫声。石阶依旧潮湿,树梢坠着几颗要滴不落的雨珠。
听雨堂内,三峰长老与峰主齐聚于此,付修子摇了摇杯中清茶,开口道:“昨日我等请宗主前来商议弟子比试之事,宗主都未曾赏脸。今日,宗主这病竟奇迹般的痊愈了,实在是让我等不知该说什么好啊。”
“付老此言差矣,我等自当遵循宗主之令,难不成是付老年纪大了,这点儿道便走不动了?”暮鼎还是那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付修子并未搭理他,而是继续朝着主位上的姜振说道:“宗主,此次召诸位前来是否要商议宗内大比之事?如若无事,那老夫先行告退。”付修子虽两发鬓白,却身形如松,一句话说的不卑不亢。
暮鼎见付修子故意无视他,冷笑一声,道:“付老莫不是还在为景宁之死心存芥蒂?依我所看,这景宁之死,与宗主何干呐?少宗主还不是……”
话还未完,付修子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暮鼎的话,一双鹰眼狠狠一瞪,“暮长老,慎言!老夫可未带一丝情绪,只是临近宗内弟子大比,长老殿本就繁忙,若宗主无事吩咐,我等可要离了。”付修子做势就要拂袖离去。
殿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三分嬉笑七分阴寒,“多日未见,付长老火气怎的如此大。”止渊背光行来,并未着宗服,逆光勾勒出了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箭袖玄袍,他的手正压在本命剑的剑柄上,腰间悬着一枚色泽极好的珍珠,走路时左摇右摆,与止渊那副冷峻的颜格格不入。
叶紫薇见到来人神色一顿,继而她目光扫向谢京云,见谢京云也是如此,心下便有了计较。
“这不是少宗主身边那位!那……少宗主!”
止渊薄唇一勾,步履轻盈地走到一个空位旁站定。
众人纷纷朝主位上的姜振看去,只见姜振仍不慌不忙品茗,他抬眸扫视了一圈,大笑道:“诸位这么瞧本座作甚,不如品品看本座新得的君山银针,可值啊。”
座下的几位神色各异,一颗心不上不下,新得的?那不就是说,是有人捎带的,至于这人是谁,又是不是众人熟知的那位,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吵嚷的正堂一瞬间安静下来,付修子脸色难看极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却又不敢再问什么,只得憋着一股气老实坐下。
谢京云月色衣袍下的手掌紧握,他压制住心里的一丝激动,死死盯着止渊,好似是要看出花儿来。
“怎的如此安静?是本少主来的不是时候么。”正当尴尬之际,门口的一阵规律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抹月色身影上。姜稚月一身淡蓝色十二破流仙长裙,松松罩了一件月色外衣,蓝色裙裾清冷如寒霜,“诸位,别来无恙。”
谢京云站在内堂,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旋即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师妹!你这一年去了何处?到处都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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