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新的舞台绍斯特卡
儒勒914年,8月9日清晨,151师师部专列开上了杜瓦河铁桥。
王忠站在闷罐车敞开的车门里,看向河边那密密麻麻的弹坑。
与此相应,铁桥上有大量的维修痕迹,透过钢架还能看到桥墩上大量炸弹蹭出来的刮痕。
这种桥只要桥墩没给炸掉,桥面很容易就能修起来,一般白天炸断晚上就能恢复通车。
至于炸断桥墩——那混凝土块别说用炸弹炸了,直接贴炸药都要装对位置才能炸坏。
安特的桥墩用料又特别的充足。
应该说,安特的建筑只要有用钢筋混凝土,用料就特别足。
“我觉得是。但现在不确定了。”涅莉说。
康尼是康斯坦丁的昵称,按照安特的传统,能用这個称呼长辈,那绝对是得到了长辈额外喜爱的孩子。
其实他到阿格苏科夫才“认识”这两人,理论上讲他应该不至于过于悲伤才对。
因为柳德米拉自己先绷不住了,捂着嘴巴:“康尼叔叔……去世了?”
“不,我们是铁道兵所属防空炮团,这个城没有城防司令部,防线都在西边。”上尉如此回答。
王忠挥了挥手:“我就是。”
格里高利扛着红旗,想要跟上,波波夫却打了个手势。于是军士长拿着旗子,远远的跟着,只保持目视接触。
王忠:“这个我们熟,事不宜迟,现在就启程去勘探地形吧,叫上绘图参谋,就上次那个阿尔卡季,他地图画得不错……”
“只有一个驱逐机团,负责保护大桥的。但是经常出动不及时。”
他看向一路延伸向远方的铁路,用自言自语般的口吻说:“我比想象中更难过一点。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波波夫:“你有一天的时间勘探地形。”
巴甫洛夫:“该进站了,如无意外波波夫应该在站上等我们。希望他已经准备好了师部。”
王忠想了想,觉得可能很多人都错怪了原主,其实原主很重感情,以至于这份情绪甚至通过身体传给了不相关的自己。
还有工人正在检查火车头,用锤子敲打每一个轮子听声音判断状况。
在单调的敲击声中,王忠停下来,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这时候巴甫洛夫和波波夫结伴出现,但是没敢过来,和格里高利站在一起。
“嗯。柳达哭得很伤心,伱也要哭吗?”涅莉问。
涅莉:“我以为你会说‘死得好以后就没人管我了老登’。”
格里高利站得远远的,听到这句答道:“我会让阿克西妮娅办好的,你放心。”
巴甫洛夫也站在王忠身旁,用沙哑的声音说:“伪装得不错。”
波波夫果然在站台上,双手叉腰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刚刚和王忠对上目光,立刻就别过脸去。
王忠:“呃,抱歉。确实如此。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对这一块越熟悉,我指挥挖出来的工事就越巧妙!就能杀伤更多的敌人。”
王忠疑惑的问:“一天?为什么只有一天?”
“我懂。”波波夫答,“你是不是忘了修工事的劳工是我组织的?”
虽然他不知道好兄弟和老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但他总觉得,应该就是自己看到幻觉的时候。
师部在车上也一直展开电台接收信息,但是因为在车上不能把天线展开,车上的供电也不好,所以收到的内容断断续续的。
波波夫对王忠敬礼,然后欲言又止。
“城市旁边的机场!”王忠大惊,“所以我们终于要有空军了吗?”
涅莉看起来倒是没有过分哀伤的样子,于是王忠问:“你知道我父亲和皇太子殉国了吗?”
这时候列车停稳了,于是王忠直接跳上站台,三步来到波波夫面前:“你还好吗,主教?”
波波夫没有继续说,而是看了眼旁边的铁路工人。
然后王忠才看到涅莉跑过来。
柳德米拉:“你去阿廖沙身边!他应该比我更悲伤。”
王忠抿着嘴。
波波夫搓了搓鼻子:“昨天深夜接到电报,说皇太子殿下率领部队突围的路上殉国了,一同殉国的还有开国功勋将领……康斯坦丁·亚历山德罗维奇·罗科索夫公爵。”
上尉问:“你是那位罗科索夫吗?将军?”
王忠:“我懂了,需要宣传我对不对?最开始大溃败的时候宣传我提振士气,现在又宣传我。”
王忠:“你看那些新土,应该是把弹坑填平了,这阵地已经被轰炸很多次了。”
王忠仔细检查自己内心的想法,发现除了惆怅,最多的是惋惜:还没有时间更多的了解你们。
他又想起昨天离开可萨莉亚之前那幻觉。
王忠现在只知道西南方面军发起了突围行动,梅诗金公爵也在努力策应。
毕竟这个世界有祈祷手和颂诗修士,那将死之人发射“最后的波纹”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阿廖沙、阿廖沙,人们对你还有多少误解啊。
光速的学以致用哦!
王忠被涅莉的行为逗乐了,表情轻松了一点。
列车开到了杜瓦河东岸,高炮阵地映入王忠眼帘。
————
柳德米拉一脸疑惑的跑过来:“怎么了?”
涅莉掏出手帕递给她。
这时候王忠所在的车厢从上尉面前经过。
涅莉把手帕塞进柳德米拉手里,这才沿着月台向前跑去,追逐着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的身影。
但是他还是沿着月台向前走去,远离正在下车的师部文员和参谋们,远离正开下平板车的422号坦克,还远离了不安分的倒腾蹄子的布西发拉斯。
王忠愣了一下:“谁是阿克西妮娅?”
这时候一名头上绑着绷带的上尉从掩体里出来,站在铁路旁边看着151师的火车,目光一直盯着火车车厢上插着的红旗。
不对,安特这个国家,只要涉及到用料的地方,就会特别足,突出一个傻大黑粗。
王忠:“我是这么混蛋的人吗?”
波波夫:“还有一个消息,我们现在被转到了预备役方面军名下,仍然维持独立师的编制。预备役方面军给我们的命令是在本地修建工事,准备战斗。”
波波夫:“败仗已经无法改变,所以现在需要善后,需要鼓舞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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