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生不愧是常年在地里干体力活儿的强壮男人,肩上扛着阮奚昭这么大一个人也能健步如飞。
被人倒着扛在肩膀上,沉重的头盔坠的脑袋疼,她抡起拳头砸在江逢生的后背上,隔着发薄的棉服砸的通通作响。
阮奚昭气的满脸通红,“江逢生你胆子可真大,快点放我下来,信不信我让人打死你!”
江逢生一贯喜欢用沉默来回答她。
阮奚昭发现自己的拳头砸在他身上,他一点儿也不知道疼,于是换了一种方法,脑袋一偏头咬在他的后脖颈处。
尖牙对上柔软的皮肤,刺穿他的皮肉。
脖子上突然间传来的疼痛感让他脚下一顿,肩上的阮奚昭也立马察觉到了,她正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时候,江逢生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下山,只是桎梏住她双腿的那双手的力道更重了一些,甚至隐隐约约有些闷痛感。
阮奚昭咬牙,嘴上的力道更重了些,血液独有的腥味瞬间占据她的的口腔。
这回,她半点儿反应也没从江逢生身上察觉到。
阮奚昭气馁了,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嘴里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
她嫌弃的喊道:“江逢生,你的肉可真臭,把我的嘴都弄臭了。快放我下来,我要漱口。”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臭死了,脏死了!你个邋遢鬼冬天都不洗澡的嘛!”
“再不放开我,我今天晚上就要人来把你们的房子都砸了,你们全家都给我睡到雪地里面去。”
“江逢生,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敢得罪我,你死定了,只要有我在秋水村一天就不会有你好日子过,明天我让你们村长再把你们全家赶出你们村,让你连雪地都没得睡。”
江逢生不松手,阮奚昭气恼的狠了,只能一路骂骂咧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可奈何身下这个男人好像一点儿都不会被她吓唬到,真是气死个人了。
到后来,阮奚昭自己骂着骂着都不知道在骂他什么了,“江逢生你这么没脸没皮的吗?我都这么骂你了,你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江逢生,我诅咒你这辈子娶一个又老又丑的媳妇儿,一天打你三顿,然后还拿着你的钱给你戴绿帽子,在外面找男小三,男小四,男小五!连你的小孩儿也是她跟别的男人出轨生下的!”
“等你老了就瘫痪在轮椅上,看着她跟别的老头儿一起跳广场舞,她跟那个老头不高兴了就扇你一个大嘴巴子!”
“等你死了你的便宜儿子就把你的骨灰扬了,把他老妈跟别的老头埋在一起。”
阮奚昭说着说着,自己倒是高兴的笑起来,诅咒别人倒霉的人生比滑雪还快乐啊!
“江逢生,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也得不到你喜欢的女人,只能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幸福快乐一辈子。”
“宜阳有座南山寺,求姻缘特别灵验,等我回去了,就给你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求一根红线,再给你跟你的恶婆娘也求一根。”
阮奚昭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个世界上还有怎样恶毒的语言,可以骂一下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臭男人。
猛不丁的,她感觉到自己屁股上好像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阮奚昭呆愣了片刻,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以为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只是屁股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在不断提醒着她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啊!江逢生你干了什么?你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既然敢,你竟然敢打我屁股!”
“你给我等着,你今天死定了!”
下山的路终究是比上山的路好走多了,江逢生走了多久,阮奚昭的怒骂声就持续了多久。
好不容易走到山下,江逢生终于能把人放下了。
飘忽了一路的双脚,好不容易结结实实的挨上地面,都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
大脑充血晃晃荡荡的一路让她自己最初有些站立不稳,整个人也跟着晕晕乎乎的。
她没站稳,以为江逢生会来扶着她,
只是没想到江逢生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倒在雪地里。
甚至在阮奚昭自己主动伸手要来扶着他手臂的时候还侧身一躲。
砰的一声,松软的雪地被砸出一个深坑,周遭的雪齐刷刷的涌入她的衣领,冻得她一个激灵。
江逢生看着她大概有那么个一秒钟的时间,确认人没摔出什么大问题之后,掉头走了。
阮奚昭瘫软在雪地里,周遭的世界很安静,没了她说话的声音,整片雪地里只能听见脚步踩在雪原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
被落在身后一大截的宋文很快也追了上来,
他蹲下身关切的看着独自一人平躺在雪地上的阮奚昭,着急忙慌的问道,“昭昭,你怎么样了?怎么躺在雪地里呀?你没事儿吧?”
阮奚昭眼珠子转动,看见满脸关切之意的宋文,“快拉我起来!”
宋文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扶住她的肩膀,把人带了起来。
宋文小心的打量着阮奚昭并不愉快的面色,再看看天边身影渐渐淡去的江逢生,小声开口,“咱们这会儿要回去吗?”
“回去?”阮奚昭轻笑一声,“你们回吧,我等会儿自己回去。”
“啊?”
“啊什么啊!你快点儿走,不许跟着我,不然下回我不找你玩儿了。”
阮奚昭拍拍身上的雪,一脚踩在白茫茫的雪原上留下的那串脚印里,跟着脚印的方向前进。
留下脚印的那个人步子迈的很大,阮奚昭要伸直了腿才能顺利踩入那个脚印,有时候一不注意身子就歪歪扭扭的晃荡,随时要栽倒在雪地上。
一开始的她走的很慢很吃力,不过,等到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每个脚印之间的距离好像缩短了一点儿,她走起来也轻松了许多。
遇到一个小小的上坡路的时候,阮奚昭在雪地上捡到了一根木棍。
她拄着它上了坡,又用它在雪地上写了几个大字,诸如江逢生狗东西之类的,就把棍子扔掉了。
天地孤寂,万籁俱静。
阮奚昭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江逢生的家门口。
她大步走到门口不说话也不敲门,直接上脚踢了过去。
不太结实的木门被她踢的咿咿呀呀作响,像是个饱经风霜的老头在控诉她的恶劣行径。
门口的异常响动很快引来了屋内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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