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天已蒙蒙亮。
卫渊轿子在队伍的大后方,就在这时,马蹄声声,吕存孝声音响起。
“老大,梁世子带到。”
梁俅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爬上轿子。
“干啥给我折腾起来,睡得正香呢,而且你不是骂我粑粑孩,嫌弃我,不愿与我同坐一个轿子吗。”
“此言差矣,我与梁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不是亲兄弟,胜是亲兄弟。”
“别闹,从小到大,每次你犯错想要我顶雷,你都会用这套说辞,说吧这次是不是玩娘们玩过分了,被冷秋霜或是南栀抓住,想让我帮你顶雷!”
卫渊笑着摆摆手:“这都是小事,正经事是我学会一个保命的技巧,想要教你。”
“啥技巧?”
卫渊从身后掏出一捆绳子交给梁俅:“把我绑上……”
“卧槽,渊哥你玩得这么变态,都…都捆绑那一套了?用不用我找赶车的老石借下鞭子,在弄个蜡烛啥的……”
卫渊给了梁俅一个爆栗:“你脑袋里就不能有点正常东西吗?”
梁俅瘪嘴道:“你这七星瓢虫,但凡和你沾边的事,都带颜色,哪有正经事?”
“这次正经,我学会一招金蝉脱壳,我们俩身为世子,恐有一天怕会被歹人绑架,所以这招就是教你如果自救!”
“这个牛逼啊,快教我。”
“那你先把我绑上。”
梁俅二话不说,上去就将卫渊抹肩头拢二背,整了个五花大绑。
“整吧,我看你这金蝉脱壳咋回事!”
“等下不急,我得先运功缩骨。”
卫渊大声喊道:“老石,到了吗?”
“义父,已到集市了。”
卫渊歉意地看了梁俅一眼:“俅啊,从小到大你经常替我背锅,这次也帮哥哥我背了吧,对不住了!”
说完,卫渊纵身跳下轿子。
梁俅整个人都懵:“这是要干啥啊?”
卫渊的轿子极具奢华,更有六扇门身穿飞鱼服的神捕赶马,加上今天正好赶上初一十五的集市,可以说这辆轿子是所有人关注的对象。
忽然一个人影跳车滚落地上,引起不少人的围观。
“我是卫渊,我是来赈
灾的御史卫渊!
卫渊炁沉丹田,发出来的声音方圆百米内的人,都可以清晰听到。
“他就是卫渊那狗官?
“好你个卫扒皮!
“宰了他!
不少人拎着锄头,扁担准备动手了,然而没想到卫渊接下来的话,震惊四方。
“梁俅,你个狗贼,枉我把你当兄弟,可你竟与花满亭勾结,把我捆上软禁,不给灾民放粮。
“世子,我们来救你!
早就准备好的吕存孝,江玉饵飞奔而来,将卫渊保护其中,毕竟现在百姓对卫渊的民怨太大,他们真怕卫渊被袭。
吕存孝将满脸懵逼,不知所措的梁俅从轿子里拎出来。
“梁俅,卫渊大人身上的绳子可是你绑的?
“是我,但是他……
没等梁俅说完,便被吕存孝用手帕堵住嘴。
“结案了,就是他梁俅绑架的卫大人!
就在这时,卫渊再次运炁大喊道:“百姓们听着,现在我下榻的府邸门口,施粥卖粮,粮食一百文钱一斗,而且不限量,要多少有多少,我带来的赈灾粮足够整个扬州吃一年的!
随着卫渊的大喊,集市上所有人无不喜上眉梢。
“什么!一百文一斗?比现在的粮价降了五倍以上!
“卫渊那狗官说的……
“别叫卫大人狗官,没听说他是被人绑架了,我认为这是真的,毕竟想想人家卫渊刚来时候就放粮了,管饱随便吃,还给了一包白糖呢。
“说起来也奇怪,虽然没吃的,但和糖水也没让我全家饿死……
“那梁俅狗贼是谁啊!
“听说也是个世子,梁王,梁国公的儿子。
“打死梁俅,打死梁俅!
“你打吧,我去抢粮先!
“我也去!
所有人争先恐后,一窝蜂地朝向卫渊府邸跑去。
卫渊看向梁俅,忽然耳边响起一阵歌声。
他卷帘梨花泪,镜花红妆等谁归……
此时的梁俅宛如林黛玉喝药转头哭般,流下眼泪。
“卫渊,我去你大爷,我拿你当亲哥,你却把我当表弟,我用心交你,你拿尿浇我,卫渊你个负心
汉坑我!”
卫渊尴尬地道:“可你的确算我表弟啊……”
“你大爷,滚,不要和我说话,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可以,但没有我相信你会被扬州老百姓撕碎,就剩下一个屁股……”
梁俅哭的声音更大了,卫渊拍打他肩膀安慰道:“别哭了,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放屁,就是你冤枉的,你肯定知道……”
“悔不该辕门来发笑,悔不该与贼卫渊把香烧……”
梁俅小眯眯眼瞪着卫渊:“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想啊俅,本次赈灾那可是头号大事,现在你是头功,回去南昭老儿肯定奖赏你,还得重赏,比如封你个官,爵位啥的,不香吗!”
“香,但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能骗你?”
“没少骗我了?比如刚才……”
“肯定给你头功,另外再让你当着扬州百姓面打屁股板子,以谢民愤,反正你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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